《恶爸抢亲》第4章


“你喜欢吗?”她有些喜出望外。
再次张开眼,瞧她又凑近自己几分,近到已经可以让他清楚分析出她身上戴的是哪种香包了……干么呀?喜欢又怎样?直接打包带回家吗?他暗讽着,突地眼睛一亮——也许可行。
“你有到府服务吗?”就算不能整个包下来,但一天一回,应该不过份吧。
她眼色微黯,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扬笑。“爷儿府上何处?”
“就在……秦淮河岸。”故意逗她。
“住这儿?”她傻气问着。“爷儿今天要住宿吗?”
宫之宝眼皮无力地抽动了下。逗她真的很没趣。“我说,我住在秦淮南岸东十字大街底。”离秦淮河岸是有点距离的。
“那儿呀……”她忖着那儿离这里有多远。
“从这儿到那儿,脚程快些,不用一刻钟。”但若依她的脚程嘛……“给你半个时辰,应该走得到,不过,若是你答允了,我会派马车过来接你。”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难道是在意打赏的问题?“放心吧,上我那儿一回,我一次赏你一两银,够吧。”
“一两银?”一两银算多还是少?她不是很清楚。“都可以,我只要能够安家就好。”
“安家?”哦喔,对厚,说不定她上有老父老母。“放心吧,只要固定时间过来一个时辰,其余的时间,我是不会占用的。”
“那……哪个时候好?”
“就晌午过后吧。”
“……好。”她瞅着他舒服的阖上眼,瞅着他唇角微扬的笑,瞅着他眼底的黑影,弯弯唇角抹上淡淡苦涩。
毛曙临错愕惊诧得说不出话。
菱唇微张,她站在朱红大门前,望着里头穿堂厅后的楼阁亭台,院落交错,浑然天成的河水引入府中,巧夺天工地成为每座院落的分隔,以小桥衔接,百花为饰,绿荫为林……
“毛姑娘吗?”宫府管事留意快快迎向前来。
“呃,我是。”毛曙临缓慢地把视线拉回至眼前白发苍苍的老者。嗯,不对,只是头发而已,没有很老,叫声大叔就可以了。“大叔,这里是宫府吧?”
“正是,这里是金陵宫府,主事的宫爷正是江南文明侠义的锦织布庄老板,我是这里的管事,毛姑娘唤我一声留管事即可。”留意笑容可掬,长臂朝内指引着。
“请往这儿走,爷儿正等着呢。”
“喔,好。”
她俨然像个乡下土包子,被宫府近乎鬼斧神工的自然园林给震慑的说不出话来,跟着留管事的脚步,在曲桥上拐来弯去的,总算来到一处主院。
她走了有一刻钟吧。
好大的院落啊……“管事先生,请问宫爷以前曾经重创过头?”走得太久,她忍不住闲话聊着。
留管事惊地回头,精璨黑眸直打量着她“毛姑娘是打哪听来的?”
那就是有喽?毛曙临缓缓地把心思一点一滴地收在笑脸底下。“我猜的,宫爷头犯疼,像是撞击过,我是这么猜的。”
“毛姑娘确实是慧洁,我家宫爷确实是在十年前受过伤呢,十年来被这头疼给折磨的紧。”说到这,留管事突地加快脚步。“快快快,我到忘了宫爷头正犯疼呢。”
“喔。”她顺巧地小碎步跟上。
留管事快步穿过庭院,来到后方主屋的正厅门口。“爷儿,毛姑娘到了。”
“进来。”那嗓音极沉,像是万般压抑过。
留管事立即替毛曙临开了门,随即退下。
毛曙临水眸子瞅着伏在案前,脸色苍白又神色猛厉的宫之宝。
宫之宝连话也不说了,食指朝她勾了勾,面色痛苦地扭曲起来。
毛曙临立即会意,快步向前,恍若带着魔力的葱白十指轻压在他的额际,凉如水,暖如风,深镂在脑海死赖不走的痛楚瞬间被抽掉了许多,他才吐了那憋着已久的一口气。
“头很疼吗?”她捷眉轻问着。
“不是很疼,是根本痛得要死。”他能撑到现在,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
“怎么没找大夫?”
“没用,全都是一堆脓包大夫。”他哼了声,高大的身形缓缓地朝后贴进椅背,她身上馨雅的香气突地撞进他的鼻间,教他心头一颤,脱口问:“你身上的香料可真特别。”
淡雅馨宁,不是特别浓,亦不俗,就是觉得很清爽,清爽到胸口麻傈着。
“……我没用香料。”
“喔,那就是……”他二话不说,急踩煞车。
天生的体香?怎么会有如此教人觉得舒服又莫名起心动念的……思及此,他啐了口,体香就体香,又不是没问遇姑娘家身上的天然香料,他跟人家紧张个什么劲儿?竞因此而心浮气躁,这多年在商事上历练出来的内敛自制全都白费了!
“宫爷?”
“……你说话别忘了继续别掐!用力一点,你今儿个没吃饭吗?”他近乎羞恼地低咆着,语气很重,偏又能教人感受到他半点恶意都没有。
“喔,好。”她深吸口气,按!
“哇,你杀人啊!”宫之宝快手揪住在他脑们上偷袭的双手,回头,怒沉黑眸直瞪着她。“你没事使这么大的劲做什么?”
这手恁地细弱,她是哪来的力道将他掐得这么痛?
“……不是宫爷要我用力黠吗?”她疑惑又不解地看着他,然后澄亮水眸往下探去,落在他紧抓的手。“会疼呢。”
“嘎?咦?喔!”他这才发现他扣着她的双手,而且扣得很用力,白皙手腕上头都出现一道明显瘀痕了。“真是该死,我这是怎么着?等我一下,我差人拿药遇来。”
“不用了。”她有些受宠若惊。
“那怎么可以?你要是伤了手,往后我找谁为我推拿?”他损失可大的呢。话落,他快步走到外头喊着下人。
毛曙临缓缓垂下眼,瞅着上头红地近乎醭血般的瘀痕。
原来是怕往后没人帮他推拿呀……
“药来了,来了。”他折回,拉着她到一旁的锦绫矮榻坐下。“这药膏挺凉,可以通血除瘀。”
毛曙临瞧他挖了一口药,轻柔地往她腕间涂抹着,均匀地推开,仔仔细细地涂抹,无一处漏失。
她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垂敛的长睫在他眼下形成一道荫影,然漆亮眸瞳欲能自浓密长睫中并出十足霸气的光痕,立体如刀削似的鼻直挺,感觉像是极顽固,然他的唇菱角分明,唇角微勾,理该是个爱笑之人,但他欲几乎不笑。
他表情很多,但笑意很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地笑了——
“怎么,瞧我瞧傻了?”他嘴角勾得邪气,笑得愉快,就连长睫也微之轻颤。
“没!”难得的,这一回反应超快,愈显得她作贼心虚。
“是吗?”他还是没抬眼,口吻漫不经心极了,然而抹在她腕上的力劲愈来愈轻,像是在呵护什么至宝似的。
“宫爷,你千万别误会。”瞧他像是误解了什么,毛曙临急急想要解释,略鹫下身——
“喂!”听她忙解释,他心头有点不舒服,不爽地抬脸,说时迟那时快,毫无心理准备的两张唇就撞在一瑰,就像是两颗没有防备的心刹那间撞出了莫名火花。
他瞪大黑眸,唇上迟来麻麻傈傈的电流,那粉嫩的唇瓣竟是恁地软润,恁地诱人遐思。
他是男人,面封投怀送抱,没道理不屈就的,更何况是她自己贴遇来的,又不是他强迫她的,关他什么事?况且她又没拒绝、没反应……
思及此,幽深的黑眸直瞅着熠亮水眸淡泛着雾气,慢慢堆成水珠盈在眶底。
“这是意外。”多顿了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开一些。
可恶,太不遇瘾,太不遇瘾了!
可是,他除了退开还能怎样?那双无麈秋水满是楚楚可怜的泪光,让他觉得自己好禽默,一张脸不知道要搁到哪去,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更不知道要怎么安抚。
“嗄?”毛曙临慢半拍回神,不解地眨眨眼,水眸好迷蒙,神情好无辜。
宫之宝横眼瞪着她。“嗄什么嗄?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是不是?难不成是要我跟你道歉吗?好,我道歉,行了吗?”他禽默不如,可不可以?
“为什么要道歉?”她还是不懂。
他瞪大极具杀伤力的黑眸。“不用道歉吗?”早说嘛!不对,为什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虽说近来女子观念开放许多,但好歹女子首重名节,不至于教人亲了嘴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不用啊,这只是不小心。”她甜甜笑着,似在笑说他很实心眼,不遇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他也能看得那么认真。
“那你刚才是在哭什么?”他咬牙咬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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