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红十月号》第105章


“你带有假目标吗?”曼库索问。
“有四个,在鱼雷室,在前面——但是我们没有鱼雷兵。”
两位艇长都显得很冷静,瑞安愁眉苦脸地看着,内心怕得要死。两个人谁也不愿在对方面前示弱。但是他俩就是这么训练过来的。
“舰长,”琼斯叫道,“两枚鱼雷,恒方位3…2…0——刚刚开始活动起来。再说一遍,鱼雷现在已活动起来——其***!声音象是48,舰长,好象是马克48鱼雷。”
拉米乌斯正等着这个情况。“对,我们五年前偷了你们的鱼雷声纳,但没偷到你们的鱼雷发动机。布加耶夫!”
在声纳室里,布加耶夫一听到发射了鱼雷就加大了音响干扰。现在他正细心地给干扰脉冲定时,同朝这边来的鱼雷脉冲一致起来。脉冲拨成了同样的载波频率和脉冲重复频率。必须定得非常准,发出稍微有点失真的回波信号,他就可以制造出假目标。不是很多,也不是很远,就那么几个,在附近。这样,他就可以使发动攻击的A级潜艇上的射击控制员辨不清目标了。他一边玩味着美国香姻,一边小心地用拇指按着触发器装置的开关。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他在干扰我们。”执勤准尉注意到有新的脉冲,情绪开始上来了。真正目标的脉冲正在消失,现在旁边又有两个新的脉冲,一个在北,近一点,另一个在南,远一些。“舰长,目标正在使用苏联的干扰装置。”
“瞧,对吧!”图波列夫对政委说。“现在可要留神。”他对副舰长下令。
“红十月”号潜艇
“瑞安,水平舵全力向上。”拉米乌斯大叫道。
“全力向上。”瑞安用肚子使劲顶着横舵柄,拼命往回拉,希望拉米乌斯看到他在玩儿命地干。
“琼斯,告诉我们时间和距离。”
“是。”干扰在主示波器上显示了一幅声纳图象。“两枚鱼雷,方位3…2…O。距离至1号鱼雷是2,000码,2号是2,300码——我知道了1号的俯角!1号稍微向下,先生。”布加耶夫或许根本不傻,琼斯想,但是他们要对付两枚鱼雷……
“步鱼”号潜艇
“步鱼”号舰长怒火中烧。***,交战原则搞得他真***一筹莫展。除非,或许——
“声纳室,朝那婊子养的发脉冲信号!用最大功率,冲垮那个王八蛋!”
“步鱼”号bQQ…5型声纳设备发出定时的能量攻击波,正面向A级潜艇冲打。“步鱼”号不能射击,但是俄国人不一定知道,也许这种冲打可以干扰他们的寻的声纳。
“红十月”号潜艇
“现在随时——有一枚鱼雷已经咬住我们了,先生,但不知是哪一枚。”琼斯将耳机从一边耳朵上摘下来,正准备把另一边也取下来。一枚鱼雷的制导声纳正在追踪他们。真糟糕,如果这些鱼雷同马克48一样……琼斯太清楚了,这些玩意儿几乎是百发百中。他听到推进器多普勒声纳的变位,随即在“红十月”号下面掠过。“有一枚未中,先生。1号在我们下面过去了。2号正朝这边来了,脉冲信号的间隔越来越短了。”他伸过手去拍拍布加耶夫的肩。可能他真是俄国人说的是个艇上的天才。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第二枚马克C鱼雷以41节的速度劈水向前窜行。这使鱼雷接近目标时的速度为55节左右。制导和决断系统回路非常复杂。苏联人没法模拟美国马克48的计算机寻的系统,他们就让鱼雷的寻的声纳通过绝缘线向发射舰艇报回。副艇长可以选择制导鱼雷的声纳数据,这些数据可以来自潜艇的声纳系统,也可以来自鱼雷本身。第一枚鱼雷上了干扰对鱼雷声纳频率复制的重影的当。副艇长对第二枚则用了低频率艇首声纳。他现在知道了,第一枚太低未命中,这意味着目标是中脉冲。执勤准尉迅速改变频率,使声纳图像空白了几秒钟,然后才将干扰方式改变过来。副舰长冷静而熟练地指挥第二枚鱼雷选择中心光点,对准目标冲去。
500磅的弹头一下撞击在目标中间偏后的地方,就是控制室的前面一点。一毫秒之后爆炸了起来。
“红十月”号潜艇
爆炸威力一下子把瑞安摔出了椅子,头撞到了甲板上。他失去了知觉,不一会就醒了过来,四周漆黑,耳朵直响。这一声爆炸,把十几个配电器震得都短了路,几秒钟后红色管制灯才亮起来。艇尾,琼斯正好把耳机取下,但是布加耶夫直到最后一刻还在设法迷惑正冲过来的鱼雷,但没有成功。他在甲板上滚来滚去,很痛苦,一只耳朵的耳鼓已破裂,什么也听不见了。轮机舱那边,一个个正在爬起来。这里的灯还亮着。米列克辛的第一个行动就是查看损害控制状况登记板。
爆炸发生在外壳。这是由轻钢制成的一层外皮,里边是装满水的压载舱,由若干小隔板组成,象蜂窝一样,有七英尺宽。舱那边是高压气瓶,然后是“红十月”号的电瓶库和耐压内壳。鱼雷击中了外壳一块钢板的中心,离焊接处有几英尺远。爆炸力把外壳打了个12英尺宽的洞,把里面的压载舱隔板打碎了,打破了六个气瓶,不过,它的威力到此也就用得差不多了。最后一下还损坏了30只镍镉电瓶。这是苏联工程师有意安排在这里的。他们知道,这种安排用起来不方便,充电也困难,而最糟的是,它们会被海水污染。但考虑到这样可以给艇体增加一道防弹层,大家也就接受了。“红十月”号的电瓶救了她。如果没有这些电瓶,这一声爆炸就会炸在耐压艇体上。现在则不一样,面上的这层防卫系统,使它承受的爆炸力大大减小,而这种防卫系统西方却是没有的。内壳有一焊接处出现了裂隙,水就象高压水龙头似的喷向无线电室,但除此以外,艇体还是牢固的。
瑞安控制住自己后,马上回到座位上,看看他的仪器还能不能用。他可以听到前面舱内海水在溅进。他不知该怎么办。他知道的是,此刻断不能惊慌失措,脑子里一直在叫放松,别紧张。
“要我干些什么呢?”
“还跟我们在一起吗?”曼库索的脸在红灯的映照下象个魔鬼。
“不在啦,见***鬼,我已经完蛋了——要我干什么呢?”
“拉米乌斯?”曼库索瞧见舰长从艇尾舱壁托架上取下电筒,拿在手里。
“下潜,直下到海底。”拉米乌斯拿起电话叫管轮机的停转轮机。米列克辛已经下达了这个命令。
瑞安把操纵杆向前一推。在***一艘给穿了***一个洞的潜艇上,他们竟然让你下潜!他想。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着实地击中了,舰长同志。”执勤准尉报告说。“轮机停下来了。我听到艇体破裂声,深度正在改变。”他又放出去几个脉冲信号,但是没有回波。爆炸引起海水大翻腾,轰隆隆的回声在海中交混震荡着,涌起亿万的水泡,在目标周围组成一个“水听仪监听地带”,很快就把目标遮蔽了。他发出的主动脉冲信号被层层水泡反射了回来,被动式听音能力则被不断发出的隆隆声降得很低。他所能肯定的就是有一枚鱼雷击中了目标,大概是第二枚。他是个有经验的人,力图弄清这些声音和信号意味着什么,而他设想的大多数情况都是对的。
“达拉斯”号潜艇
“这些坏家伙得了一手。”声纳军士长说。“达拉斯”号行驶得太快,没能好好利用自己的声纳,但是这声爆炸是不可能听不到的,艇上全体人员都听见了。
钱伯斯在总指挥所测算出他们的位置距当时“红十月”号所在地有两海里。舱内其他的人都严肃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仪器。他们有1名同行刚刚被击中了,而敌人却在噪音壁的另一边。
“放慢航速,前进一,”钱伯斯命令道。
“前进一,”执勤军官重复了一遍。
“声纳室,告诉我数据。”钱伯斯说。
“正在收集,先生。”拉瓦尔军士长正在紧张地弄明白听到的是什么。几分钟后,“达拉斯”号慢了下来,减到10节以下。“指挥塔,声纳室报告,那艘导弹潜艇被一枚鱼雷命中。我听不到她的轮机声……但是没有断裂声。我再说一遍,先生,没有断裂声。”
“你能听得到那艘A级潜艇吗?”
“不能,先生,水里乱七八糟的声音太多了!”
钱伯斯满脸堆上了愁云。你是个军官,他自言自语道,薪金不是白给的,而是要你去思考。首先,发生了什么事?其次,该怎么办?想好了,然后行动。
“目标的估计距离是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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