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坤沙》第9章


杂冒肽晖饧勇蛏隙偬跚梗崮训冒。 ?br /> 李国辉问钱运周:“他说的‘黑货’,指的是鸦片吧?”钱运周点点头。李国辉的脸沉下来,一声不吭。
钱运周一看他的脸色,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对泰国商人说:“你先出去,我们商量一下再答复你。”
泰国商人出去后,李国辉说道:“我们是正规军,不是土匪,押这种镖,倘若传了出去,党国脸面何在,你我岂不成了罪人?”
钱运周说:“党国已经不管我们了,我们做什么与它何干?我们这些人要不为了这几千兄弟,我们早就不用这么活着!要说是罪人,也是为了兄弟们才成的罪人,也早已是罪人!”李国辉无言以对。
谭忠说:“干吧!管他娘的!”钱运周说:“对,管他娘的,这镖,我们不护,也有人护,这钱,我们不赚,也有人赚,我们不赚白不赚。”
李国辉咬了咬牙,说:“走上这条路,就得干出个样子,不能丢人!”钱运周说:“从这里到寮国,一路上全是杀机四伏的深山老林,沿途专干杀人越货勾当的土匪多如牛毛,要确保万无一失,得有充分准备!”
李国辉说:“我们组织一支超级护商队!由参谋长亲自带队,在全军挑选60名精干官兵,清一色配备美式卡宾枪,再带上十挺轻机枪,两门小炮。我不信这个邪!看哪一家土匪能啃得动我们这样的护商队!”
在离他们这支行进着的大型马帮队伍七八十里路程有一支叫“东掸帮自卫队”的武装力量早已盯上了他们。几次跟护商队遭遇的小股武装,都是他们派出的侦察队。
护商队出发了。临别前,李国辉一一与他们喝了壮行酒。他站到高处,目送着护商队和护商队护送的那一支有着300多人马的满载黑货的马帮,眼里默默淌下了泪。
三四百号人马,拉开在仅能一人通行的山路上,蜿蜒一里多长,像一条巨蛇在慢慢蠕动着。
这样的山路,这样负重的马帮,这样的行进速度,一旦受到突然袭击,后果是很可怕的。如何护卫好这么一支商队,保证在这么漫长的旅途中万无一失,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钱运周颇费了一番思量。他派出一个尖刀班提前出发,一路搜索前进,发现情况即按约定发射信号弹示警。又派出一支收容小分队携两挺机关枪断后,一是不让一人一骑掉队,一是谨防土匪从后面偷袭。其余的护商队员,分成四个战斗分队与商队一起行进,随时处于战备状态。
他与张奇夫走在队伍前面,他有手枪,但更喜欢卡宾枪。作为指挥官,自己背着卡宾枪行军实属罕见,但他喜欢这样。他和张奇夫与所有的护商队员一样,都戴着尖顶竹笠,披着蓑衣。卡宾枪就藏在蓑衣里面。
赶马的骡马客们向来都是在枪林弹雨里面、在惊险刺激中讨生活的,他们似乎比护商队员们显得更轻松些。
开始,钱运周还问问坤沙,他们都说些什么笑话,开些什么玩笑,后来,他对这些就不感兴趣了。只是走过一个地方,见到一些不同民族居住的地方,才问一问这些民族的民情风俗。
白天,大家伴随着寂寞与单调,疲乏与无味行进着。晚上,队伍就找一块平缓一点的山坡或是谷地宿营休息。马帮在宿营地四周燃起一堆堆可以威慑野兽的篝火,这些篝火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圈子。
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路途已经过半。这段路上,除了尖刀班偶尔遭遇一些小股土匪,没有出现什么了不起的情况。而那些小股土匪,只要一听见尖刀班的卡宾枪叫响,马上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钱运周问坤沙说:“你觉得这种情况正常吗?”坤沙说:“我们这么庞大的马帮,防卫力量当然不会太薄弱,一般的小股土匪当然是奈何我们不得。但既然奈何不得,为什么还要露面,要引尖刀班开火呢?所以我判断这些所谓小股土匪,很可能是大股土匪派出的侦察小组,这里的土匪,或者叫地方武装的,多的有几百人一伙的,少的诸如几十个上百个人的队伍就多了。”
钱运周说:“你说的都对。只要他们不是几股几十股合起来对付我们,是一股一股地来对付我们,哪怕这一股真有几百人枪,我们也不怕他们!”
坤沙对钱运周这种胸有成竹,面对前面可能出现的危险和硬仗充满自信的态度,十分佩服,他想,一个指挥官对自己的队伍,有这样的把握,当这种指挥官真是太过瘾了。
坤沙和钱运周的分析一点没错,在离他们这支行进着的大型马帮队伍七八十里路程有一支叫“东掸帮自卫队”的武装力量早已盯上了他们。几次跟护商队遭遇的小股武装,都是他们派出的侦察队。
这时候,东掸帮自卫军的罕宗司令正坐在虎皮交椅上,听着侦察队的人向他报告。听完之后,他不禁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放声大笑。他对身边的的几个手下说:“192驮鸦片,多大的一笔财富啊!还有10驮肯定也不是一般杂物。这么大的马帮,这么大的一批货,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他把手在空中一抓,说:“只要把这些货物全抓到手里,兄弟们这下半辈子就什么都不愁了!”说着又开心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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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们有一人还击,他们一旦得逞,就会大开杀戒,见人就杀,连一个俘虏也不放过,这叫做‘砍货’。”
怀抱孩子和手持鸦片果的妇女
一个手下提醒说:“根据可靠情报,这么一个庞大的马帮才有60个带枪的人护镖,这太儿戏了吧?其中会不会有诈?”
罕司令说:“不可能有诈,你们明白,护镖人与骡马客不同,护镖人当不了骡马客,这看得出来,那些骡马客手无寸铁,没有战斗力,枪一响,一个个都屁股朝天,就恨地上没个洞可以钻进去,哈哈哈。……”
手下人说:“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次大买卖,司令一定要全力以赴对待。”罕司令说:“这当然,我们全体出动!捞不上开枪的,到时候帮着牵骡子也好!”
手下人问道:“依司令的看法,这仗怎么打稳妥一些?”
罕司令在缅军中当过教官,他说:“一倍于敌可以打伏击,三倍于敌可以打进攻战,五倍于敌可以打围歼战,我们有四百多号人,四百多条枪,我们八倍于敌,可以打什么仗?怎么打都可以。但我还是这么考虑,我给他们来一个突袭,马帮到了晚上,都累得趴下就睡,等他们睡熟了,我们摸黑上前,一阵乱枪,一阵呐喊,一阵冲锋,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啦?就班师回寨了!就论秤分金银,不,分黑货啦!哈哈哈!”
他的手下,叫吞蓊团长的叫道:“好!这么打好,这么打带劲,打他娘的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在梦里就什么都输光了!”
入夜,商队走进了一个深遽而狭长的峡谷,河谷两旁险峻的大山上,全是密不透风深不可测的热带雨林。
钱运周透过朦胧暮色观察了一下地形山势,急忙走过去对马帮首领说:“这里地势险恶,土匪藏在丛林中,居高临下,我们既不容易发现他们,也不好对付,还是再辛苦一点,走出这片峡谷地带,上山找一块开阔地再安排大家歇脚吧!”
马帮首领已斜躺在寨子里的一块青石板上,取出了烟枪,忙着点烟过瘾。他满不在乎地说:“你们是军队,有枪,有炮。你看看,这一路的土匪知道是你们押镖,谁还敢在老虎嘴边拔牙?怕什么?今晚一定平安无事!”说着,深深地吸上一口烟,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钱运周还想再说服他,但看见马帮的脚夫们全都把骡马驮子都卸了下来,开始烧火煨茶,做饭了。他只好通知值班军官:“今晚要特别小心,多增加几个岗哨。”
安排妥善之后,钱运周心里还觉得有点忐忑不安,于是,他带着坤沙,亮着手电筒又把周围的丛林地形地势察看了一遍,才回到寨中休息。
下半夜,寨外不远的山坡上突然枪声大作,步枪声、火药枪声夹杂着呐喊声,呼叫声,山谷回声,震天动地地响着,护商队与马帮的脚夫们一时全被惊醒。钱运周和护商队员毫不慌乱,他们迅速地借着流弹划出的光线就近隐蔽到山石或是房屋后面。寻找有利地形地物架上枪炮。而马帮首领和脚夫们倒是一个也没乱跑,他们全都爬在地上,双手抱头,不停地颤抖着。
坤沙与钱运周一起隐蔽在一块巨石的后面。坤沙对钱运周说:“你看,他们只是朝天开枪,这就是‘留货便放人’的信号;马帮的人双手抱头,爬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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