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美女特工自传》-以色列美女特工自传-第50章


唤ァ!?br /> 他把一条五公分长的蓝色塑料鱼放到柜台上。
“就这条。能给我换一下吗?”
我给他换了一条蓝色的小鱼。
个子高高的,单薄,瘦长,棕色皮肤,面部线条柔和高贵,艾尔兹看起来就像是另外一个年代的人,那种苏打水啊快餐啊都还不存在的年代。他显得很健康,也自私。我喜欢有点自私的男人,因为他们懂得照顾自己。我也很想成为这种人。迷人之处还有他长长的手指,低沉的嗓音,变幻着绿色,灰色,金色和栗色光亮的眼睛,每变一种颜色,中间转瞬即逝的一闪都近乎半透明,而且左眼比右眼的颜色淡一点。就这么一双眼睛,看上几个小时也看不透。我们经常合作,彼此欣赏。在被那些苛刻的工作报告所折磨的那段时间,我们俩好上了。
在我,从离队那天起,就没有什么能够妨碍我享受这段感情。
至于他,处境有点不妙。他的上司疑心重,尤其怕他受我的传染,所以最终把他派往世界的另一端执行“长期任务”,至少三年。
也就是派到伊朗去。我向他传授自己的经验,并建议他去学学Krav Maga。艾尔兹不听。他不愿意仿效我。他更愿意和“官方”保持一致,好好工作,得到晋升。我还是坚持,通过一个朋友来和他交换意见——朋友往返于我们之间。带封信过去得要三天,朋友不厌其烦,因为他觉得事情重大。他知道,在那种地方,每做一个决定就是生和死的差别。
我们最后一回沟通,是以信的方式,双方都固执己见。十几天后,艾尔兹被一辆横在路中的汽车给绑架了,就像我两年前曾经历过的一样。他看过我写的报告,我们也就此聊过很长时间。他没有按我说的去做,而是听从了亲爱的上司的意见,息事宁人,采取“被动态度”。
“我的”一个乞丐找到了他,躺在城外一个垃圾堆里,昏迷不醒。他把他送到医院,然后给我报信。他不知道我已经不在其位了。医生说艾尔兹多处骨折,内脏出血,大出血。搞不到药品,医生给他打一针吗啡了事。
就这个时候,在几千公里之外,一个女婴,像世界上所有六个月大的孩子一样,刚刚能够站起来。大大的眼睛。我盯着她的眼睛看,没有够的时候。她也看我,有一点调皮。它们是绿色,灰色,金色还是棕色?……那么多的光芒在跳跃,那么多的色彩,变幻莫定。真有意思,左眼比右眼浅那么一点。她在对我笑。她不知道,她的爸爸刚刚死去。
2001年9月11日:针对美国的自杀式攻击。
2001年8月中旬,我在Hotline公司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这是巴黎一家网络运营商,我做接电话的技术支持。9月11日那天,我一直在电脑前工作,顾客电话不断。下午过了一半的时候,收到管理部门发来的邮件:看新闻。我没理会。工作的时候我不喜欢被打搅,也不喜欢看新闻。我这个办公室里挤了四十好几个人。有一台电脑前人头攒动。我和自己的好奇心较了半天劲,然后,和其他坐不住了的人一样,决定过去看看。屏幕上是一幢楼在倒塌的画面。议论纷纷。有人提到恐怖袭击。另一些人否定了,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是巴勒斯坦人干的。我对此没什么兴趣。总的说来,我对互联网上的图像资料都持不信任态度,职业病。我转身回去干活。一个同事叫住我,异常激动:“看见了吗?飞机穿过了塔楼。”
我没好气地反问他,一大串问题:“哪里?什么时候?什么飞机?什么人控制的?”
“不知道。”同事回答,看起来对这类细节并不关心。
“既然没有答案,我对这种事情就没什么兴趣。又是假新闻。”
“当然不是,”他反驳我,“看看这网站,是CNN的现场直播!”
“他们的网站可能被黑掉了。电视里肯定会播这条消息。”我打断了谈话。
我回去工作。办公室里一片惊恐。都在讨论。这正是我所害怕的:过于感性,丧失理性。我抱怨了几句,尽量让自己置身于这股情绪之外。信箱里的邮件源源不断。容量不够了,我准备简单回几封,这时我发现服务器没反应。
“怎么回事?邮件发不出去!”
一个同事告诉我:“互联网爆了。”
“够聪明的你!总不会是这种低级闹剧让我们的服务器爆了吧?”
“什么闹剧?关我们服务器什么事?这是全地球的事。至于电话,别提了,纽约根本接不通!”
“纽约?”
“双塔啊!你没看见吗?一遍遍放呢!没看我的邮件?”
“不是假新闻?”
“很遗憾,不是假新闻。”他叹口气,“你来看。”
我不情愿地跟过去。他把新闻图像调出来给我看,为了不至于因为网络问题而错过细节,他已经保存在电脑里了。
“看到了吗?这是那个坍塌的大楼。”他评论道。
当然看到了,但是我还是难以相信。在我看来,这仍然是网络图像而已,不足为凭。回到座位,我想和几个主要服务商取得联系,它们大量转发来自世界各地的邮件,总是忙得不可开交。没有任何回应,他们的网站也爆了。顾客开始电话投诉。这从侧面说服了我。
我十点多离开公司。路上,地铁里,都没人了。这种空寂叫人深受震动。家家户户都开着电视。我和他们一样,一回到家,就一屁股坐在了电视机前。
对攻击的画面我还是持怀疑态度。这样的冷静,这样的清醒,这样沉得住气……都是职业打下的烙印。我太了解那些伊斯兰分子了,他们的方式是零打碎敲,没有能力策划这么长远的行动计划。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理智:我决定和老同事多龙联系一下。他邀请我周末去伦敦。在他家,我碰到了其他两个同事,扎克和阿莫斯。气氛很紧张,我试着打开话题。
“Al-Qaida是什么来历?”
“你说‘基地’ ?不清楚!”多龙回答我,“美国人发明了这么个曲里拐弯的叫法,已经把它当成了这类组织的统称。你知道,他们说出这样一个名字是为了安定人心。这是他们的策略。你还记得吗,在我们那里‘实习’的时候,那些美国人就费了不少时间来给路人取名字,‘鲍比’什么的 ?”
“不会是阿拉伯人干的。”我肯定地说,“我了解这个领域,他们中没有任何人能将经验、严密、头脑和技能集于一身,来完成这次攻击。何况,还得好几个具备这样素质的人。”
“可美国人愿意这么认为。”阿莫斯反驳我。
我知道他没把话说透。以我现在这种“不可接触”的身份,我从心底里认为这很正常。他没再说,我继续我的推测:“他们懂什么?不管怎么样,他们至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阿拉伯人是怎么‘工作’的。美国人可以说说训练营,但他们从未置身其中过,而我,我有。那里面所有的训练都不可能打造出这样高水平的行动。那些躲在阿富汗山洞里的人……绝不可能,反正我不相信。至于那些众所周知的”后台“国家,很久以来就被全世界盯得死死的。没错,我们是常常无力挡住那些疯子在商业中心搞爆炸,但不也有上百次让他们没能得逞吗!”
我用目光征求他们的意见。都不吱声。我又问:“为什么选中双塔呢?这既不是文化象征,也不是战略要地。”
阿莫斯目视前方。扎克使劲挠头。多龙拿把小勺在没放糖的咖啡里面搅来搅去。
“我没有答案,只有问题。问题太多叫人睡不安稳。”
身为东道主,多龙决定尽量帮我解答一下。
“你已经注意到了这次攻击在技术上的完美。筹划周密,过程流畅,无懈可击。会是恐怖分子的杰作吗?你想想,把藏在各处的人集中起来,这么多年里却没有露出一点痕迹:要避开各国情报部门的追踪和监视,要挑选人员,做心理培训,伪造身份……这仅仅是资金的问题吗?当然不是。而且你也说了,如此有条不紊的行事方式不是阿拉伯人所能具备的心态。”
我点头,补充说:“这么有规模的行动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他们把扎克召回去了。”阿莫斯在老朋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冷不丁跟我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偏执症好了?”我开了句玩笑。
阿莫斯郁闷地看我一眼。我因为摸不着头脑而有点难堪,也为自己那个敏感的玩笑有点不好意思。对扎克来说,这次被召回是他的胜利。以他一贯的激情风格,扎克慷慨激昂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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