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薇的大眼睛》第22章


校谀炅湎吣诘闹鼙幕故且桓銮嗄昶缆奂摇<堑?0年前女作家还是一个弱势群体,还是一个需要呵护、需要扶持的“性别小国”,某地出了个女作家是件稀奇事,而如今女作家已经以绝对优势压倒男性作家,至少在30岁这个年龄段上,昔日曾经骄横一世的男作家已经没了半点脾气。
这是咋回事?
春天文学奖的评委、北京大学教授曹文轩先生对此似乎见怪不怪,他说,这些年来女性在文科上的优势也压得男生们抬不起头,北大的文科研究生中,女生的比例超过60%,本科生中,女生的比例也超过男生,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一些高校曾图谋提高女生的录取分数线,以改变文科中阴盛阳衰的局面。
这让我联想到2002年的北京书市上,出版社推出的丛书无不在“女性”上做文章,江苏文艺出版社的“京眉文丛”,时代文艺出版社的“都市言情”系列、华艺的“布谷鸟”丛书、春风文艺出版社的“布老虎”书系都是女作家的作品,而且在市场上走得挺火的。
莎士比亚的名言是: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
今天这句名言要改为:女人啊,你的名字是文学!
面对汹涌澎湃势不可阻的女性写作潮,我陷入了困惑,也陷入了迷茫,女人写作成为一种时尚,不是政府号召的结果,也不是中国作协的倾心培养,甚至与妇联也毫无关系。她们,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解构着“他们”,解构着几千年来由男性一直统治着的文坛,动摇了几千来男性在文坛的霸主地位。虽然文学的最高话语权依旧是男性的,但女性们操作这些话语已像她们的舞蹈那样流畅。
二、张承志、F4和流泪的董欣宾“历史多方面、多色彩地塑造了我们”,法国阐释学家保尔·利科的这句名言在今天读来尤为真切,因为近二十多年来特别是10年来的中国社会,让我们充分体会到什么是“多方面”、什么是“多色彩”,多元与一元塑造出来的“历史”和“我们”,一个巨大的差别在于一元往往是庞大而有力量的,当然也是压抑的;多样往往是自由的开放的,但往往是分散的软弱的。因而早在1995年的时候,张承志面对市场经济和享乐主义解构出来的“文明的碎片”,这位心气高傲的哲人和诗人愤懑地称之为当下是一个“小时代”。张承志的愤慨表达了一代人的心声,对于像张承志这样的朝圣者来说,市场经济解构了无数宏大的革命性话语,后现代主义论者又倡导一种“小叙事”,显然与大时代的革命精神格格不入。20世纪的中国社会,几乎无不处于大时代的洪流。从辛亥革命、北伐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到抗美援朝、三反五反、反右运动、“文革”、粉碎“四人帮”、改革开放,无不是全民族、全国家的巨大政治运动,也正是在这样战火与革命的交替中,中国社会在苦难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宣言,是一个大时代的最强音,也可以说大时代是男人的时代、男人的世纪。张承志在《北方的河》中,曾经淋漓酣畅地抒写了男性的河、雄性的力量,连一向温文尔雅的王蒙先生在评论中也不禁用了“粗口”:“你他妈的一辈子不用写河了”。
拉基尔·弗内尔·胜利女神·油画·1939然而,张承志写作小说本身也许是一件悲哀的事。我想起了南京著名国画家董欣宾流泪的故事。董欣宾的国画在金陵画派中,气势沉雄,笔墨遒劲,独成一家,深得好评。但董欣宾常常独自一人登上明孝陵、中山陵掩面大泣,声称愧对列祖列宗。问其哭因,他说,一个大男人理当驰骋边疆,建功立业,“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可我现在却在画院里宣纸上玩弄一些雕虫小技,愉悦世人,只有“揾英雄泪”了。看得出来,董欣宾对南宋词人辛弃疾情有独钟,辛弃疾生活在南宋那样一个战乱的时代,有机会报效祖国,辛弃疾甚至星夜突入敌营,将叛徒张安国俘获连夜送回建康斩首示众,传为美谈。董欣宾生活在和平年代,即便成为军人,也不可能有辛弃疾那样的戎马生涯、传奇诗篇。董欣宾的泪水是一个生活在“小时代”的男人的英雄泪。
男人、战争、英雄、悲剧、史诗,这些曾激励我们“怒发冲冠”的伟大圣词在远离我们,即使战争也变得轻飘甚至轻浮起来,美国发动的阿富汗反恐战争,与我们传统意义上的战争相距甚远,不用说没有弓箭、骏马、盾牌,连传统意义上的枪炮也很少用,而是高科技的“空中打击”,不用两军对垒肉搏战,美国海军陆战队携带着一大批电子装备,便遥遥地将塔利班打得灰飞烟灭。导弹取代了弓箭,也取代了枪炮,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全由电脑键盘解决了胜负,而驱动这键盘,其实根本不需要男人,因为女性的手指纤细而白嫩,她们操纵键盘的准确性和优美感决非男人能比。
不仅董欣宾要伤心了,如果巴顿将军在世,也会绝望地咆哮——这是什么战争?连女人都能打赢的战争还叫什么战争?
如果说时代正趋于女性化,显然是有些以偏概全,但女人显然不如男人更适应政治、战争、革命,在一个和平的商业的社会里,女人显然有着比男人更适宜生存的弹性空间。生活的本质可能是女性的,因为生活的三大要素——婚姻、家庭、孩子都是以女人为中心的。当我们在宣称提高生活的水准、优化生活的质量时,我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其实是在提高女性的地位、女性的质量呢?虽然女性地位的高低不能代表我们生活水准的高低,但女性生活的质量却很能代表我们生活的水平。因为即使在最艰苦的战争岁月里,女性的生活也是充满美感的。
处于这样一个消费的时代,女性的消费便是整个社会的推动力。都说现在是一个视觉经济的时代,而拉动这视觉的眼球往往会被电视上的广告美女所左右,我们会在一夜之间发现身边的美女忽然如云,电视上、刊物的封面上、广告牌上、大街上、舞台上,总之一切能够展示的“平台”,都被“美女”所“霸占”。在这样一种偏阴柔的审美风尚带动下,美女成为“现代”的必备饰品。再豪华的豪宅广告,离不开美女的笑容,再高档的汽车旁,也需俏立着一位佳丽。有趣的是,最近大为走红的台湾青春偶像剧《流星花园》里的“F4”四位俊哥帅仔,他们的名字英文简称居然是女性化的,Flower4,四朵花也?!真让人啼笑皆非。我曾在《阿哲的歌与东方不败的绣花针》里说过男人女性化问题,而F4这四位小男人连名字也如此地女性化,可见我们的青春偶像哪怕是帅哥也需要以“花”的名目出现,这看似是一种巧合,实质道出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审美本质——以女性或阴性的形式美作为基础。你只要看看《欢乐大本营》等综艺节目里的男主持人们的“轻薄”举止,便一目了然。
第21节 女人为什么写作(2)
女性写作成为时尚,实际是填补了男性的不在场。80年代的文学写作,作为意识形态派生物的延伸,依然具有宏大叙事的框架,依然可以运载历史、哲学、政治这些大时代的男性话语。但90年代市场经济、商业社会对意识形态的隐形终结,男性话语需到文学以外的领域来运行宏大叙事了,政治、经济、科技成了新的神话,法学也有宏大叙事的可能。当然,像F4一般,无论是政界、商界的巨子,还是法学、商学的英雄,他们一概西装革履,文质彬彬,与传统中的英雄形象(传统英雄在今天的审美学中是粗人和野人)相去甚远。几乎是今天青年顶礼膜拜的“神”——比尔·盖茨,既不像斯大林,也不像施瓦辛格,文雅的比尔·盖茨是有些女性化的,而他创建的微软公司(microsoft)名称也是极其女性化的,是微的软的,而不是伟大的坚强的,更不是坚挺的。我们习惯把今天称之为“e时代”,“e时代”其实也就是“微软时代”,“微软”,当然是小时代了。
三、张爱玲、卫慧、九丹
张爱玲是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个神话。中国女性文学并不是从张爱玲始,也没有到张爱玲止。中国新文学女性写作的源头是从冰心、庐隐、冯沅君、丁玲、萧红这样一系列优秀作家开始的,“张爱玲热”在今天的“沉渣泛起”,延续的是抗战上海沦陷时期那样的文化血脉。青年评论家王彬彬谈他不喜欢张爱玲,我是能够理解的,因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