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唇的绝吻》第24章


粹是圈套,是他们利用了我的热情和逻辑理性,也利用了队长给我的枪。
是队长有意害我?我们以前素不相识,再说如果是他作祟,似乎与刚才电话中他对案子的吃惊和焦急的语气不相符,不过世界上哪有这么荒唐的事,一个失踪了一个月的警员竟然被稀里糊涂地枪杀,而且是自撞枪口,在深夜故宫的那座几乎废弃的厕所里,我无法相信他那时还活着,他直勾勾的眼神,还有我枪击后他庞大的身躯竟能掉进厕所,这些都是个谜团。而另一个受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名可怜的孕妇在我枪击时差不多已被摧残得血肉模糊,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诡计,都是阴谋诡计,假如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人和鬼的界限,我单枪匹马是闯不过鬼门关的,被捕后的申诉也许也是徒劳的,既然他们能用这种方式陷害我,也就能送我上断头台。也许最终法医可能会证明我清白,可谁能保证那个主主管我案子的法医不是鬼类,或者被鬼收买的魔鬼医生呢?
我不会束手就擒!我要马上见唐聿晴,通过她利用国家安全部最精尖技术和手段,调查出这迷雾缭绕中的恐怖黑手,到此我也并不完全相信,坑害我的都是鬼,也许还有那些居心叵测的阴谋家!他们在黑暗中操纵着一切,只是我还不十分清楚他们阴险的目的。
此刻的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摔掉电话,迎头面向那只皮鞋声逼近的走廊,迈出脚步,人都说邪不呀正,我要与那个没露面的单脚鬼拼个你死我活!什么鬼电梯、绣花鞋,我不会怕,反正不是死在鬼之手,就得去上刑事法庭直至断头台!
“门外的鬼魂,你听着,用不着点着脚吓唬我,我要是退后一步就不是男人!来吧!我是四十四号,趁我还没死,把你们的鬼新娘抬出来吧!”
我的声音在空气中几乎是压抑无喧的闪电,在墙壁和四周回荡,然而,外面依然没有回答的声音,走廊里突然变得异常寂静。
“来啊!哈哈!……你们怕了!啊?”
我咆哮得疯狂,见没有人回答,更忍不住大笑起来。可笑声过后,令我吃惊的事情再度发生,我如此歇斯底里的呼喊和折腾居然没有奏效,那单调的跳鞋响声好象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依然有节奏往前蹦着。
再彪的英雄,也难以单靠掩耳盗铃的勇敢,消释那看不见的恐怖地带张狂夺命的死神,况且我的胆子并非大得出奇,本来打算用大喊大叫震慑眼前阴森的走廊,吓唬鬼一下,可现在反倒让自己失去信心,咆哮的背后是懦弱的战栗,我心里的嚣张再也没有膨胀下去的勇气,就像一个被封闭在热锅里的茄子,过分的夸张和热情之后就瘪得只有懦弱了。
我在傻傻地等着鬼灵的出现,可是,正当恐慌得要命的时刻,我一直倾听那个单腿跳的声音却渐渐远去,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些,我以为那个绣花鞋吓跑了,谁知却在门边的墙壁上,看见了一个白边,就像白大褂的工作服那种白,一点一点往我的视线移动……
“铃!”
忽然,那灵异电话又响起了玲声,这次不同于刚才的滴滴声,而是一曲像彩铃一样的唢呐音乐,就和刚才电视上出现中国国家地理杂志封面时的音乐完全一样,听得我头发都竖起来,那纯粹是民间风俗送葬曲!看来这电话又有文章了,说不定鬼魅们又玩什么新花样,想到这里,我将心一横,就大步向前,毫不犹豫操起了话筒,事关我的命运,我一定要听着鬼的诅咒走向死亡。
我以为这次又没有声音,可出乎意料,对方竟说话了,尽管电话杂音很大,却可以基本听清是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誉凌!你很危险,快逃走!”
声音这么熟悉?我辨别了一阵,才听出是唐聿晴。好混沌的声音,好象是从遥远的水下传来的,里面有喀喀的响声,又有些沉闷。我的神经瞬时麻木了,不管她从哪里打来这电话,终于可以听到救命的声音,我非常激动,尽管已无法判断自己的灵魂是死是活,监管一遍遍的灵异电话,已经让我对花筒中见不到的人产生畏惧,可心目中曾经最美丽的朋友的关怀,还是让我差点流出眼泪。
可是……她能打公开电话找到我,就说明她对我的境况了如指掌,她是怎么知道我现在走入了困境?这电话是从国家安全部打来的吗?……
第三十三章 白衣殇
我沉默片刻,想猜透这不符合逻辑的蹊跷电话可,小晴那果断的话语再次响起,焦急而关切:“是你吗?请相信我,他们要陷害你,戚斯龙和另外一个孕妇的尸体被找到了,已经做了弹道痕迹学验证,法医实验室也出了报告,那两发子弹是你枪里的,枪上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你是重大嫌疑犯,现在故宫都戒严了,武警要出动,正准备抓捕你!”
“为什么要害我!我不可能害他,这是起码的常识,戚斯龙早就失踪了,已经死去多日,而我昨天才见到他的鬼魂,怎么可能是我打死他!”
“法医解剖结果,他们是在枪击后才死亡的!”
“什么?这不可能!”
“不要争辩了,快逃出去啊!”
“我能去哪儿啊?门外是鬼走廊,电梯是鬼电梯!我又是杀人嫌疑犯!”
“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故宫最荒僻的旧楼,周围没有监视,你向后看,房间后面有个排气窗,你可以用二十秒冲出去!往北穿过三条胡同,就可以走上正街,往游客少的地方跑,你会看到穿宫女服装的姑娘指引,只要有灯笼挂的地方,就一直跑下去。”
“喂!……那宫女是人是鬼?”
“喂!”
电话戛然而断,而且听筒里不再是断线的忙音,而是毫无声息,说明电话线被切断。我端着话筒茫然了几秒钟,只听门外传来几声哭泣,我顿时感觉到一阵令人心惊胆寒的冷风,正从四面八方刮来。门口那块白边越露越大,接着,那歌声出现了:“药公车马十六点,老翁逝世好风烟,两桥无日尽禾黍,汴水东谁识当年……”
一阵凄美的歌声从走廊里悠然传来,我吓得耳朵根都竖起来了!我断定,唱歌的就是那个单腿跳的绣花鞋女,她一定是来寻命的,因为整幢小楼只有我是活人,我会不会被扒皮啊?
突然,我面对的电视屏幕中再次出现了我,而“我”的身后是一个纤细的女子,她真的出现了,穿着白裙子,白色长发及腰间,就像传说中的白毛女鬼一样,脚上只穿一只绣花鞋的少女。她的脸被长发遮掩着,使得面部出现黑色的阴影,白色裙子上血迹斑斑,尤其是四肢,差不多已经肢离破碎,裸露出骨头的断茬,只用一根腿站立在门口,在她尚存的一只手上,还拿着七个环子,她的手指和动作……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幽灵就是刚才阴婚照片上我的“新娘”,刚才在画面上,由于是侧面拥抱我,我没能注意到她是否有脚,而现在,她就在我身后。我终于再次看清,她真的只有一条腿。
我清醒意识到,她真的来了,也许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才能见到死神,掌股这一切奇怪现象的鬼魂,她终于露出真面目,出现在我清醒的视觉间。
“那些阴婚的情侣都是你杀的吧,这房间就是死刑室,墙壁上那些钩子是吊人用的,你利用情侣之间性欲的亢奋,当他们爱在最高潮,身体完全充血时,就用环子把他们吊起来,然后剥掉他们的皮,还有下水道里的那个女孩子,都是你干的,是吗?现在想对我怎么样?”
我背对着白衣鬼,按照我观察得出的死亡逻辑发出最后的疑问,并做好了死亡准备。身后袭来一股寒气,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想象中的铁环扣住我的脚踝和手腕,然后接受世界上最痛苦的死刑。
“每一个人临死前都被剧烈地运动过,目的是想让他自己出一身汗,然后趁着寒毛孔扩张索住被害人的手脚,再剥掉人皮,你喜欢残忍,喜欢将情侣玩弄到生离死别,然后,让两个最相爱的人在你的魔掌下最残忍地死去,聆听被剥皮人的嚎叫和哀求,你觉得可以发泄怨恨,我说的对吧!”说完,我扯下衣扣,露出胸膛。
“我知道你现在踌躇了,是因为你无法解开一个连环,你不知道该对谁下手,因为这对情侣是你怨灵诅咒的最后一对要剥皮的人,那就是你也爱上了一个人,你变成了这最后一对情侣中的一员,来吧,如果我的皮能让你不再仇视这个世界,不再滥杀好人,就让我是最后一个被陵迟的活人!”
我听到一阵啜泣声,凄婉地从门口传来,就猛地回头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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