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黄屋》第11章


里出来的那个男人。下一会儿,那桑侦探也来了,鲁雷达比和那桑侦探看着看林人的尸体,用同一个调子说:“真没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
鲁雷达比跪在地上,借着杰克大叔的油灯,开始脱死者的衣服,死者的前胸鲜血淋淋。突然,鲁雷达比一把从杰克大叔手中拿过油灯,仔细照着死者的伤口,大叫起来:“你们以为看林人是被枪打死的吗?错了!他是被短刀刺死的。”
看林人的身上根本没有枪伤,只有一个直刺心脏的刀口。
鲁雷达比拍拍我的肩膀说:“走,我们去看看奇璐德小姐。”
“她又受伤了。伤很重,但并不是说没有希望了。事情到了这会儿,一切谜团,我似乎都解开了。”鲁雷达比低沉地说道。
那天夜里,奇璐德小姐因为又遭袭击,她的伤势比上次更严重。
第二天早晨,检察官、书记官带着一些警察来了。他们看过处于昏睡状态的小姐之后,分别向我们调查了事情的经过。特别是严格地查问了阿萨·兰斯。
兰斯在解释看林人为什么从他那里提走皮箱时,十分坦然地说:“噢,那是我托他今天早上把我的行李送到车站去的。他来取行李时,我们在一起聊了一会儿狩猎的事情,不知不觉地就说到十一点左右。”事实的确如此。阿萨·兰斯本准备今天早晨告辞后,一个人走到车站去的。
检察长正在盘问兰斯时,那桑侦探带着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年轻人进来了。
“哎,这不是埃皮纳勒车站的站务员吗?”我对兰斯说。
“是的,正是他。”那桑侦探满面笑容地说。他把那年轻人介绍给检察官。
大约过了十分钟,检察官、那桑侦探、站务员、还有几位警察一起向奇璐德小姐的房间走去,他们是抓巴尔克教授的,今天早上,教授刚刚从巴黎赶回来。我和鲁雷达比紧随他们一起来到小姐的门口。
巴尔克教授脸色铁青,十分憔悴地站在我们面前。看到站在那桑侦探身后的站务员时,他吃惊地倒退一步。
“你认识他吗?”检察官指着站务员问巴尔克教授。
“是的,认识。他是埃皮纳勒车站的站务员。”教授的声音在发抖。
“他证明,你昨晚十点半钟从埃皮纳勒车站下车,回公馆来了,对此,你怎么解释呢?”
教授扭开脸,痛苦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摇摇头说:“十分遗憾,我不能说。”
“是吗?那么,没有办法。巴尔克教授,我以法律的名义宣卞,你以杀人嫌疑犯的罪名被捕了。”检察宫十分严厉他说。
鲁雷达比径自走到教授身边,说:“您不为自己辩护吗?”
“不,我丝毫不想这样做。”
鲁雷达比凑到教授耳边,低声说:“您不信吗?你只知道凶手现在的名字,奇璐德小姐只知道凶手过去的名字,而我,这两个名字全知道。也就是说,我完全了解凶手。”
巴尔克教授睁大眼睛,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被警察带走了。
那天晚上,鲁雷达比和我也离开了格兰弟公馆。
第二天,鲁雷达比来到我家,“我要去一趟美国。也许要用一、两个月时间,办完事我就回来。”鲁雷达比笑咪咪地说。
“你走的这段时间,不会再出什么可怕的事吧?”
“不用担心,既然巴尔克教授被捕了,那就没事了。”他说完,便踏上了旅途。
当我们再见面时,已经是在审判巴尔克教授的法庭上了。
六 解开事件之谜
那天是1月15日。
几尔赛法庭公开审理黄屋案件,前去旁听的人很多,我作为一个名证人,也被叫到法庭。出庭作证的还有丹格森博士、阿萨·兰斯、杰克大叔、贝尔尼夫妇、两名照顾小姐的佣人、厨师和埃皮纳勒车站的站务员等。
开庭的时间到了。巴尔克教授由两名警察押送着步入被告席,他沉默着,象哑巴一样拒绝回答审判长、检察官提出的任何问题。
审判长警告说,这样沉默下去只能加重罪行,有可能定为死罪。这时,巴尔克教授站起身来,表情痛苦地说:“很好,我乐于去死,但是我可以清楚地说,我是无辜的。”
这时,安里·罗贝尔律师站起来说:“审判长,我想听听那桑侦探的证词。我想,这也许有益于我们的审判。”
于是那桑侦探在证人席上,开始讲述他的推理。
“我认为,伤害奇璐德小姐和杀害看林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凶手刺伤了奇璐德小姐,正在逃跑途中,贝尔尼的猎枪响了,凶手倒了下去。看起来,凶手是被打死了,其实他只不过是摔了一跤。这时凶手意外地遇到看林人,被挡住了去路。于是,凶手用刺伤小姐的短刀,把看林人杀死了。这就是事情的真相。”这推理简单明了,赢得了旁听席上许多人的赞叹。
“那么,在这之后,凶手到哪里去了呢?”审判长问。
“当然了,凶手躲在院子里某一个黑暗的角落。然后,当杰克大叔运走了看林人的尸体之后,凶手大摇大摆走出来逃走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旁听席后面响起,震动了整个法庭。
“我同意凶手使用短刀杀死了看林人的说法,但是,凶手绝不是从庭院黑暗的角落里逃走的。”所有的人都转过头去,是鲁雷达比。
“我刚刚从美国赶回来。”
“我赶回来想告诉你们,谁是真正的凶手。”
“那么,讲讲看,鲁雷达比先生,谁是真正的凶手?”
法庭内外,一片寂静。
“那好,让我告诉你们。”鲁雷达比环视一下法庭,说:“看林人被害的地点是在院墙边,所以凶手不可能避开我们的耳目,而从那里逃走。这就是说,我们赶到那里时,凶手也应该在那里。”
“那个人当时没有同我们一起站在院子里,但是他从窗户伸出头来……”
“那桑侦探吗?难道……”审判长不相信他说出了那桑的名字。
“对,正是他!那桑侦探才是这次事件真正的凶手。”鲁雷达比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审判长大声说:“鲁雷达比先生,你说那桑侦探是凶手,你有确凿的证据吗?”
“您让我拿出证据吗?那好,请那桑侦探出庭。”
审判长马上命令人到证人休息室去叫那桑侦探。
一会儿,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审判长,那桑侦探不在,他刚刚说有急事出去了,听说不再回来了。”
鲁雷达比用胜利者的口吻大声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桑侦探已经逃跑了。他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自从四年前,他用那桑的名字当上一名侦探以来,他名声大振,靠这一点,他隐瞒了一个罪犯的名字。那个罪犯不是别人,就是全世界的警察都在追捕的恶棍巴尔梅耶,那桑的真正的名字是巴尔梅耶。“
鲁雷达比一说完,人们感到震惊是有道理的。
巴尔梅那的恶名,二十年来常常出现的报纸上。他是一个极其残忍凶恶的大骗子,不但骗取大量钱财,在受到追赶时,经常使用短刀,羊骨等行凶。他曾一度被警察抓获,可是就在审判的那天早上,他竟向警官眼里撤一把胡椒面之后跑了。他离开法国,逃到美国,在那里继续做了不少坏事。就是这个巴尔梅那隐姓埋名,摇身变为现在的那桑!
重新开庭了。鲁雷达比站在证人席上。
审判长向前探着身子问:“你说说看,那桑是怎样从那个院子里逃走的?”
“根据当时的情况,院子大门紧紧地关着,那桑很难从那里逃脱。我以为那桑杀死了看林人之后,爬上平台,趁大家检查尸体时他从走廊的窗户翻入公馆内。回到房间后,他打开窗户,装他刚刚睡醒的样子和我们打招呼。对我下安眠药,也肯定是他干的。他给我下了药,自己却演了一场被人下药的闹剧。”
“请问,由于什么理由,你开始怀疑那桑呢?”
“那次在走廊里,凶手突然消失之后,我猛然醒悟了。因为被我们追赶的凶手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从那个走廊逃走的。我想,当时现场除了凶手之外,还有杰克大叔、丹格森博士、那桑侦探和我。能否设想我们四人中有一个就是凶手,他一个人演了双重角色呢!那么,当时,我在走廊里同时看到的人员顺序是:丹格森博士和凶手,杰克大叔和凶手,还有我的凶手。只有那桑侦探,他没有和凶手同时出现过。并且,他的出现是在凶手消失后的两秒钟。我们比凶手两秒钟晚拐过‘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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