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真相》第60章


“我早有防备。”姚剑胸有成竹,说,“对他已经布控,卓广辉负责监视他,全天候监视。”
“但愿他丝毫没察觉。”
姚剑说我们要认真研究一套抓捕方案,逮一名带枪的刑警副支队长,不同于抓捕一般的案犯,十分危险。
“智捕。”姚剑说。
的确需要智捕,公开抓捕一名刑警副支队长,社会影响不好。他有枪,枪法又不错,容易造成伤亡。
“在我办公室里……”姚剑说将柳雪飞叫到他的办公室,当面宣布他的罪行,缴枪,带上手铐。
“不行,这太危险了。”张国华反对,他为局长人身安全着想,很多人都会这么想。
“我想了几套方案,都没这样稳妥。”
“要是事先知道消息,他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
“如果知道了,在什么场合抓他都危险。”
“姚局,这个抓捕方案我不同意。”张国华坚决反对,他说,“我们研究一个更稳妥的方案。”
“还来得及吗?我们抓到江子,和找到黄毛消息一旦泄露,再抓他则不容易,可能付出更大的牺牲。”姚剑说服了张国华同意在自己办公室里抓捕柳雪飞。
“柳雪飞社会背景很复杂……”
“抓获后,立即送凤凰岭镇羁押。”姚剑说。
第三部 第二十二节(1)
连夜突审江子是姚剑布置给老文的任务,审问在一间较隐蔽的屋子里进行。
“你叫什么名字?”刑警问。
江子坐在刑警面前接受审问,和在铁锅山判若两人。
黄毛跟着郭影走出山洞,看情形要走,打破了江子的计划。发现黄毛他们在山洞里,他就把山洞当成一个黄鳝笼,捕鱼人将用细竹篾编的笼子,在黄昏时放好,笼子里放蚯蚓等待黄鳝钻进来,次日来取猎物。所不同的是,捕的是黄毛,不是黄鳝,时间定在晚间,不是早晨。
猎物出乎他意料地提前离开山洞,江子从阴影里蹿出,像一只勇猛的猎豹。只是,张国华和老文身手不凡,从两个方向合围过来,江子的枪那一刻枯萎了。
“江子。”老文叫他的名字。
江子表情一反常态,没一丝惊恐,大笑起来。
“江子,你认为你没失败?”老文问。
“你们再给我5秒钟时间,嘿嘿……”江子轻视的目光扫了一遍两位刑警。
现在江子坐在那把孤独的椅子上,距刑警有一段距离,不很远,他清楚这两三米之遥,是两种不同的状态,自己给人讯问,整个身体歪得如一摊和软的面。
“喂,问你呢,叫什么名字?”刑警大声地问。
“四菜一汤。”江子答。
刑警差点笑出来,说:“四菜一汤,是名字吗?”
“四菜一汤。”江子答。
刑警极有耐性,江子以装疯卖傻来顽抗。
“江子,你不肯说,我来说说你的身份。”老文说,“江子你真名叫龚鹤生,出生在鹤岗市,当过特种兵,从歹徒的枪口下救下一名大学生。过后你追求那名大学生,她明确说自己有男友,你竟然暗袭了幽默,说,”江子,土匪的黑话指什么?“
“文队连你都没见过土匪,我哪里见过啊,黑话更不懂了。”刑警央求道:“传授一下嘛。”
“土匪管猪叫江子。”
“怪怪的呀,羊叫什么?”
“啃草子。”
“文队,你懂得这么多黑话呀!”
也算忙里偷闲,审问了江子3个多小时,只获四个字口供:四菜一汤。
四菜一汤是什么口供啊,江子装起傻来,审讯无法进行下去,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刑警需要拿出新的策略。
“我们先把他撇到一边。砍去江子一根手指,他不会喊疼,圈到无人接触的屋子里,不出3天他准告饶,就会嚷着对我们说什么。”
“文队你那么自信?”
“我了解江子的性格。”老文说,“也不是守株待兔,咱们去轰兔子,找兔子。”
“文队的意思是?”
“我们从外围调查江子。”老文说。
江子回到一间屋子里,没窗户有门,趟着夜色像趟一条河,一直到黑乎乎的房子里,略微潮湿的水泥墙壁他很快辨出是防空洞,走下去很宽敞,有日光灯照明,他住这间设施如地下室宾馆的地方,也算舒适。
第三部 第二十二节(2)
“给逮了。”江子手铐在床头上,允许他躺着,他大部分时间躺着,屋顶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半圆形的拱顶,使他想起和它极像的东西。
女主人和贴身男保镖之间发生什么故事,都是自然而然。某个阴天的下午,别墅里很空荡,耿蕾的情绪阴得潮湿,几乎要滴出水来。她朝顶楼的房间喊,江子通常呆在那里。听见女主人叫他,飞身下楼。
“进来!”
江子得到允许推门进去,他见到白亮亮一片水,急忙闪身出门,心嘭嘭地跳。
“你回来!”她命令的口吻,喊道。
江子像一只头一场雪的鸟发懵,跟女主人一年多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一点儿心理准备。
“听见没,江子,你进来。”
“我不敢。”
“你是处男啊?别装!”
“不,不是……”
“我解雇你!”
“别呀……”一种恐惧盖过另一种恐惧,江子怕失去这份差事,保镖是他最爱干的活儿,正是怕被解雇,他先前从她的房间跑出来。
江子再次走进去,仍然是一片白色,她皮肤很好,像缎子一样光滑。她说得含蓄,还有那么点俏皮:“你今天加班。”
“加班?”
“加班!”
耿蕾做了一个成熟男女都懂的激情动作,江子的欲望给点燃,他迟疑不决,支吾道:“我不敢。”
“我让你的。”
“老虎的东西……我,我不敢碰。”
江子暗地里管马市长叫老虎,在他心里马市长就是一只老虎,耿蕾是老虎嘴里的一块肉,谁敢窥视?
“老虎有打盹儿的时候……”
后来,江子遵从女主人的命令加班了,他很卖力,她很满意,说:“以后老虎打盹儿的时候,你就过来。”
“它像什么?”耿蕾拱起腿,问江子。
“立交桥。”江子不笨地回答,他置在桥下。
现在江子置在拱形屋顶下,他想起桥,那座立交桥。
第三部 第二十三节(1)
桥空久了,是一种摆设就不称其为桥了。
躺在床上的耿蕾复制往日的习惯,用拇指沿着大腿滑动,桥孤零零地耸立半个晚上,始终没有车通过。
“你过来吗?”
“都到了什么节骨眼儿,我还有那闲心。”马市长口气不耐烦,说,“给江子打电话。”
“无法接通。”
“打,再打。”
耿蕾很少听到情人用如此口气说话,他遇上烦恼的事情。急着找江子,一定与江子去办的事情有关。现在和江子失去了联系,意味着什么?危险、出了问题。
临动身耿蕾单独和他谈,强调此次行动的重要性,问:“江子,你知道你这次去做的什么事吗?”
“为老虎……”
“不,为我。”耿蕾伸手拉了拉江子的衣服一角,目光里充满期待、盼望,说,“早点回来啊!”
江子凝望美丽的女人,魅力模糊了年龄,她大他几岁,他没一点感觉大,在一起是愉快的,偷情总是令人愉快的事情,杀手绷紧的神经更需要一种方式来放松,偷情也许是最后的方式。他的目光黏黏,没离开她。
“去吧江子,回来第一件事就到我房间来。”她许诺,对临出征的杀手的许诺是莫大的鼓励,完成任务的犒赏充满诱惑。
“江子不会失手!”耿蕾坚信江子不但能找到黄毛,顺利取回马市长的手机,是当然的事情。
到年底只短短的3个月时间,出去的日子迫近,挺过去、熬过去,加拿大不是在梦境里,已经越来越近了。
“出去,出去!”耿蕾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字眼儿,即将成为现实。该死的黄毛偷去手机,飞来的横祸一样,弄不好,一件好事他楞给搅了、给毁了,多年的精心打造毁于一旦。喜剧变成了悲剧!她记不准谁说的话:什么是悲剧,把美好的事物撕碎给人看。黄毛把好事撕碎给谁看呢?
耿蕾寻思黄毛这样做的目的,凭她的思维能力无法找到正确答案,蠢人往往比聪明人勤快。空旷的保镖能填充,愚蠢的想法也能填充,只要不闲地填充,都不在身边,耿蕾感觉自己成为一只空纸箱,此时需要填充。
“我是筐。”有时她发自肺腑的感慨。
如果是马市长,他会说:“上天造女人,注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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