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葬礼》第10章


难道这里真的是……我不敢想下去了!
我们走进了一个白色的房间里,里面没有其他人,很清净。只有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下放着一排木椅子。小娜示意我坐下来。
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不知道谁会来看我。
小娜双手背在身后,很规矩地站在门口处,就像一个迎宾小姐。
我说你为什么不坐到我的身边来呢?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习惯了,然后便沉默不语。
这时,推门走进来两个人。当我看清他们面孔的时候,我就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们竟是程菲和小雪夫妇!
他们?程菲?!
小雪很亲密地挎着程菲的胳膊,向我走了过来。
我想说你们是人是鬼还是妖孽?但怎么都张不开嘴,只好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周大哥,我们也是刚听到你住院的消息不久,立即就来看你,你好些了吗?” 程菲说。
“周大哥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呢?”小雪说。
我说你们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吗?告诉我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你……你也没有什么病的……就是……养养就好了……”程菲有些不自然地说,同时我看到他下意识地用手把小雪向自己的身后推了推。难道我是个危险分子吗?
我说我的病好了,求你们帮我把出院的手续给办了行吗?
“这可不行,给你办出院手续的,必须是你的家属……还要有何医生的证明……”小娜悄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周大哥,我们得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好吗?” 程菲说完后,就拉着小雪急匆匆转身走了。在临出门前,我看到小雪回头向我张望了一眼,从她的眼神中我感觉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第九章
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小娜。
“别担心,我已经通知你的爱人来看你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和你爱人谈谈,让她去找何医生想办法让你出去。”小娜说。
我爱人?我怎么觉得爱人这个词语咋离我是那样的遥远呢?
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的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的纱巾,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秀丽的面庞上有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她上身穿着淡紫色的羊毛衫,下身穿着深红色的长裙。
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她的美丽她的气质让我着迷。
“师母,你终于来了,周老师又想出院了,你快和他好好谈谈吧。”小娜对她说。她和这个陌生的女人似乎很熟悉。
我说您是?
“咳。”女人轻叹了一口气说,“周正啊,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呢?算了,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了。但我决定了,在你没有出院的这段时间里,我不……不再提出和你离婚了。”
我说离婚?
女人走到我的身边,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按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她就坐在了我的身边,注视着我,目光里闪着泪花。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对我真的很陌生啊!她居然是我老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问她:“今天是几月几号?”
她说今天是10月14日。
她就这样注视我大约有五六分钟的样子,什么都不说,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边走边擦脸颊上的泪水。
我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老婆,麻烦你去找何医生谈谈,让我出院吧!”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问小娜我老婆叫什么名字?
小娜说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总喜欢叫她做“大玲子吗?!”
“大玲子?!”我轻声重复着这个让我胆寒的名字。
大玲子怎么会成为我的妻子呢?这不是天大的玩笑吗?还有老魏那浑球会同意吗?我的内心里只是对大玲子有过非分之想,要她做我的老婆我还是会很犹豫呢。《宛城晨报》那场火是什么时间燃烧的呢?报社大厦里的奇怪现象又作何解释?
小雪临别的时候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我一眼?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程菲真的没有死?!
或者说是自己已经回到了过去不成?难道让我改变未来?改变未来能够解救很多人的生命我是很愿意去做的,真的。
我斜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努力去想,努力去回忆着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是从哪开始的呢?
我只记得自己清晨起来去参加程菲的葬礼,然后就开始了这段迷离恐怖的经历。对了,那个闹钟!自己床头的那个闹钟,闹钟让我的记忆突然清醒起来,我是在接完小雪的电话后,顺手拿起了身边的闹钟……这么说自己当时是坐在或躺在床上做这件事情的。我设定闹钟报时的时间绝对是凌晨3点!可又是谁给我把设定的闹钟时间改变了呢?
“睡吧,谁的电话?”
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悄然响起,我的眼前模糊出现一个女人的身体轮廓,她正穿着粉红色的睡袍躺在我的身边!
难道……难道当时我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不成?是这个女人偷偷改变了我设定的闹钟时间?!这个女人又是谁?
小雪打来的电话都说了哪些内容呢?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又是漆黑的午夜
我真的不想睡去
你会知道我在思念谁
惆怅黑暗的来临
惧怕寂寞的侵袭
好想再爱你一回
真的 只一回
我甘愿化成灰
这是谁写的破诗啊?像只苍蝇在我的耳边嗡嗡……
手机,我的手机呢?我睁开眼睛对着小娜喊。
可是,房间里早已再没有其他人了。房门紧闭着,四周白色的墙壁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白森森的冷光,让我深深打了一个寒战。我走向窗子,向下看去,从高度上看,我仍然处在三楼的位置上。我再向下看去,我看到一条幽深的小路直直地通向前方,路的两侧是两人高的小松柏,松柏下是翠绿的草坪。三个人正急匆匆顺着小路走着,走在前面的是何镜医生,他的身后紧紧跟着莲子护士和那个叫麻将衰的保安。
小松柏渐渐挡住了我的视线,他们就如我的幻觉般,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试探着推开了窗子,想着怎样能从窗口爬下去,我想快速地逃离这里,回到属于我的城市里去,去找回我自己。揭开这让我痛苦的经历和神秘的面纱!
突然,我感觉有一双手在我的背后猛地一推,我惊恐地“啊”了一嗓子,身体向楼下扑去……
我拼命地用脚勾住了窗沿,两只手扑在滑滑的墙壁上,浑身战栗着。
“救命!救命啊!”我本能地呼喊着……有一双手正在用力地扳着我的脚丫子,是我没有穿袜子的缘故吗?我感觉这双在谋杀我的手很嫩很滑,所以我断定这一定是他妈妈的女人的小手!要是掉过来扳我的手该有多好?还能让我看看她的芳容什么的,我想。
我使劲扭动着身体,努力不让这女人的小手得逞。
我看清了,地面是坚硬的水泥面,假如我很实在很结实地大脑袋冲下摔落到水泥面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我鱼一样挣扎的时候,那双小手竟变成了一双粗糙的大手,抬起我的脚丫子,死死扣住我的脚腕子将我悬在了半空中,我充血的脸憋得难受,脑袋发涨。我的心狂跳不止,恐惧到了极点。
我想我真的要完了。
那双手将我的身体上下动了动,我就知道了,他要把我的身体向下扔了。瞬间,那双手在把我的身体提高了半拉身位后,便用力向下一使劲,松开了手爪子,让我大头冲下直直坠向水泥地面。我拼尽身体的全部力气,将双手推在墙壁上,尽量把身体脱离墙壁远一些,同时双脚下摆……我终于滚落在了水泥路旁的草坪上了,草的叶子大多已枯黄,不是很柔滑,但我仍滚出了老远,身体最后撞到了一棵小松柏上,停了下来。我匍匐在草坪里好一会才缓过神儿来,动动胳膊腿,还都灵活好用,就爬了起来,抬头向楼上望去。我要看看推我出来和扔我下来的人的模样,那三楼的窗子“啪”的一声关上了,我看到一个白衣黑发的身影一闪消失在窗子里。
我的面前是一幢六层白色的大楼。
我也顾不了许多了,撒腿就向小松柏树林深处跑去。脚下的草坪很柔软,但仍阻挡不了我飞快的步伐。我心里暗暗庆幸自己以前每晚做仰卧起坐、练倒立的运动,这让我的体魄很是强壮。但我又想那家伙可以把我身体用双手抓起,也足见此人的块头了。
前面出现一面红砖墙,足足有两人多高,我试了几次都没有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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