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人生》第17章


叶晓可听罢,仰头看着万戈认真的脸,向剩下的两位道晚安后,跟着万戈去了灰色的“Berial”房间。
感应灯一一熄灭,左庶才对王敏薇说道:“暂且让你的徒弟冷静一下,你可以去那位骏秀警官和失踪的施磊的房间休息,那里今 晚不会有人。”
骏秀早在那番推理后,送卓凌回她的地下卧室去了。
王敏薇点点头,在今天最后一次道别前,她问了侦探一个问题:“在陈妈嘴里找到的那张纸条上,所谓的背叛同类的人,难道就 是指我们这些人吗?”
左庶挠挠浓密的头发,耸耸肩。
“那在你心里有凶手的人选了呢?侦探总该比我敏锐得多吧!”
“现在对我来说最大的问题是,”左庶眼睛中闪过一丝凶猛的东西,”我连死者怎么被杀的都没搞清楚。”
3
骏秀掖紧卓凌肩头的被角,搬过一张椅背雕琢精致的安乐椅,在女主人的卧室角落里安坐下来,他把床头的灯光旋到最底,光线 足够能看见卓凌的样子就行了。
卧室的另一张床上,则依然安静如初,床幔里一团祥和宁静。骏秀胡乱猜着躺在床上的人的状况。她是卓凌重病的姐姐,来到“ 塞汶山庄”的日子里,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离开那张床。也许她病得真的很严重,可为什么不去医院治疗呢?难道患上的是不治之症? 也可能是已经变成了植物人。
卓凌好像听到了骏秀心声,皱着眉头啧巴了两下嘴,从睡梦中埋怨着他对自己亲人的诋毁。
骏秀嘟嘟嘴,停止了无聊的遐想。睡魔在不知不觉中席卷而至,眼皮灌了铅般沉重,活跃的脑皮层又开始浮想联翩。
大胆的假设床上是具尸体,是卓凌故世多时的姐姐,感情深厚的妹妹不愿让姐姐的尸体在土壤下腐败到无法辨认,于是在这座现 代化的建筑中为她建造了这个堪比水晶棺材的榻床。这还能解释为什么女主人会挑选山庄里位置不算最佳的房间了。
骏秀突然有种去掀开那床幔帐的冲动,可他手脚却动弹不得,他知道自己已经在梦中了。
不知从哪刮来一阵冷风,可倦意让骏秀睁不开眼,不过能感觉到有人站在了他和灯光之间,骏秀迟缓的张开睡眼,想搞清楚究竟 是梦境还是现实。
可突如其来的袭击已经降临到这位欠缺警觉的业余保安身上,柔美的灯光中一道凌厉的轨迹划过,重重地落在骏秀的脖根上,神 经从头到脚麻痹开来,知觉和感官如同被拔了插头的电视机,失去了一切画面和声音,最后停格在骏秀视网膜上的画面,是卓凌陷入 枕头中,如天使般安然熟睡着的面孔。
骏秀倒在安乐椅中,没了知觉。
当骏秀恍然醒来时,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变,安睡的卓凌吐气如兰,分针一晚上已经勤劳地跑上了好几圈,已到了起床的时间。
难道是幻觉?骏秀扭一扭脖子,撕心的酸痛令他不禁喊出声来:“哎哟!”
“怎么了?”卓凌醒了,她的声音表明她的喉咙还未从休眠中完全醒来。
“昨晚你睡得还好吧!”骏秀按着脖子问道。
“还好。你就这样陪了我一夜?”
“是我不小心在椅子上睡着了,可能只是落枕而已。让我先扶你起床吧!”一切安然无恙,那么脖子的酸楚很可能是自己造成的 。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卓凌在骏秀耳边轻声道谢。
“我到外面房间等你,你换好衣服再叫我,我推你上去。”
骏秀掩饰着赤红的脸,转身离开了主人的卧室,坐在外间的彩虹沙发上,他的心情格外缤纷,骏秀的爱情同这房间的墙面一样纯 白,如雪花般飘落头上。他决定屏弃顾虑,哪怕失败也要尝试着向卓凌表露自己的心意。付出了总会有回报,余下的就是相信自己。
再次回到客厅,才发现屋外已经烟雨蒙蒙,“塞汶山庄”四周的道路变得泥泞起来,这样的鬼天气想必更不会有人来这偏僻之处 了。
剔透的雨珠在透明的玻璃顶棚上跌个粉碎,就像山庄里的人们想要离开此地的愿望一样,化为泡影流荡在这所现代化建筑的钢结 构中。
客厅空空荡荡,其他人是还没有起床,还是凶手在晚上又下手了?
也许是内心的焦虑造成了错觉,骏秀感觉客厅和昨天相比,有种说不出上来的的变化,似乎是有人移动过了家具。这种感觉仿佛 调皮的孩子调换了拼图中的两片拼板,你看着画面却遍寻不着。不过,医学上将这种情况称为臆想症。
交谈声从娱乐室的方向传来,两个女人互相攀谈着走进了客厅,她们手上拿着昨晚剩余的食物,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叶晓可一袭 红色长衫格外妖艳,抢去了不少身旁波希米亚彩裙的风头。
“早啊!”骏秀被刺目的红光蛰了一下,打招呼时舌头居然不太利索,”其他人呢?”
卓凌被安置在了舒适松软的沙发上,这样能让她的身体保持松弛,伤口不至于受到过多的挤压。
“那位侦探在厨房准备着你们的早餐,至于大块头和占卜师傅的小徒弟,谁在乎他们的死活。”
从叶晓可这句充斥着无礼的语句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她不知何时与王敏薇结成了同盟,所以尊称她为”占卜师傅”,至于万 戈和昨晚那位吃了枪药的小伙子,自然不会是她们的盟友,而侦探左庶、女主人卓凌以及警察骏秀则是值得信赖的朋友。
这时,左庶从比邻娱乐室的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骨瓷餐具,一副很享受食物的样子。侦探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 边对骏秀说着:”警官,快和卓小姐一起过来吃早餐吧!等会儿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请你务必答应。”
“没问题。”骏秀的肚子已经敲起了鼓,美食当前什么都好说。”看看吃什么?居然又是色拉。”骏秀拉成了苦瓜脸。
“他也就会做那个菜而已。”薛庵仁起床的样子看起来更专横跋扈了,似乎全世界都是他的敌人。
“只差万戈一个人了。”左庶说,”小可小姐,他还在房间睡觉吗?”
“不知道,我早上醒来他就不在房间,我还以为你们知道他去了哪里呢?” 叶晓可轻描淡写的说道。
虽然骏秀没有目睹叶晓可走进万戈的那一幕,但听到这样的回答足以了解这一事实。
“管那个家伙干吗?”薛庵仁大摇大摆走到桌子边,旁若无人的吃起了属于大家的早餐,没有了师傅的约束,听话的徒弟摇身变 成了街头惹人厌的小混混。嫌卓凌的轮椅碍事,撩起一脚踢开,滑轮飞快的滚向门厅的水池,撞在大理石上一个反弹,如溜冰运动员 一般在原地打了个转,优雅的停在了靠近客厅的那尊盔甲旁,轮椅椅背上的两只把手,和盔甲护腿部位有了轻微的接触,金属与金属 之间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骏秀正想开口给毛头小伙一点教训,那副寒光闪闪的盔甲上,却发生了出人意料的状况。
受到轮椅那微不足道的冲撞后,盔甲上身部分摇摇欲坠,“扑通”,那只硕大的头盔跌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落地时的声音很沉 闷,一件毛茸茸的东西从头盔里脱落出来,一溜滚到了客厅的正中才停住。
而后,是整副盔甲轰然倒地的声响,这个场面足以威慑住最强壮的男人。
客厅正中那枚万戈的人头,讥笑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他的脸色简直比涂过美白霜的叶晓可都要白,半闭半睁的眼皮下一片浑浊 ,脑袋表面无明显外伤,只有脖子那一道整齐的切口,展示着阴森的线条。他面朝摆放盔甲的地方,还依依不舍自己被肢解的身体躯 干。
“塞汶山庄”外的雨势非但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和盔甲附近的血液一样,正在逐步蔓延扩大。
4
贫血、疲劳加上连日里频频见尸,叶晓可端着骨瓷盘的身体,笔直朝王敏薇斜靠过来,王敏薇只得舍弃那盘食物接住叶晓可娇小 的身体。
只可惜了两只做工考究的范思哲骨瓷精品在她们脚边摔得粉碎,似乎是刻意制造出来和碎尸遥相呼应的。
这般凶残的场面连左庶都不禁咽了口直逼喉头的浓痰,狠狠挠起发麻的头皮走向盔甲散落的门厅。
骏秀从沙发上找过一条枕巾,丢给惊懵到手脚冰冷,满头冷汗的薛庵仁。
薛庵仁木手木脚的拿枕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脖子机械地扭向一边,以躲开那可怕的景象。
“布拿去盖住它。”骏秀指指那只骇人的头颅对薛庵仁说,然后他立即加入了左庶的调查行动中。
薛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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