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第92章


柯冰沮丧地低下头,直到杜倩发生意外,他才发现她已经是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了。然而他感悟得太迟了!她们的爱很不公平,从一开始只是一场性游戏,当两人有了感情之后,他始终严肃不起来,也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而当他慢慢接受杜倩时,他们始终是上下级关系,杜倩始终是从属地位,而她扮演得很到位,很成功。
杜倩对柯冰的感情始终不敢确定,她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来临时抓住柯冰。她只求把无数个临时加起来,组成他们的永远。所以在遭到攻击时,才会在心理上承受更大的压力。刘医生说得对,他才是她心理上的病根。
柯冰再次陷入极度的懊悔当中。
见他不说话,刘医生想缓和一下,也想多了解一些情况:“我记得北戴河遇到的那个女孩不是杜倩,她现在在哪里?”
柯冰简单回答:“我们在一起。”
柯冰没敢说他们刚刚在一起,暗示他们始终在一起,以掩饰心中的惭愧,为什么掩饰?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理。
刘医生似乎明白了。她不知道该祝福柯冰,还是该为杜倩悲哀?
“我实话告诉你吧,每次你离开后,杜倩的病情都很不稳定。如果你不能长时间不离左右呵护她,干脆就不要来刺激她了。相信我们会慢慢医好她的,而且希望很大。”
柯冰羞愧地低下头:“刘医生,那就先拜托你吧,我会尽快了结一切来陪她的。如果我来不了,就麻烦你让杜倩忘了我,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自从柯冰带杜倩离开沧州,就再没回去过。沧州的绢花分厂,完全由小杨一个人艰难地支撑着。
沧州的绢花厂经过一次暴乱之后,大批包工头都不愿再干了,经营业绩迅速下滑,营业额由每月两千多万猛地锐减到几百万。同时,由于暴乱之后的责任追查,没人敢向绢花厂施加压力,所以小杨所面对的问题难度不大,但非常琐碎。
工厂效益下滑,小杨心里很着急,但是她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因为她属于灾后重建,而且得不到总部的任何指令,也无法请示决策,甚至她的产品都不知道交给谁?
小杨就象一个失散的孩子,按她自己的话说,她们属于被冲散的一小股部队,找不到大部队,也没有了组织,却保留着战斗力。
绢花厂和总部之间唯一的联系线索就是钱主任,老钱五十多岁,是个提前退休的老会计,她对自己任务以外的任何事都不关心,只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经营管理方面她从不发表意见,完全由小杨说了算,她只管做她的收支帐目,然后将利润上交给公司。
总之,钱主任是个即不想邀功,也不承担责任的老实人。小杨知道和她很好相处,即使不给她发奖金,她连为什么都不会问。与她共事,不会有什么摩擦,但一点好处都没有。而她却是唯一与总部之间有业务来往的人。
小杨是没有得到任何人任命的代理厂长。杜倩临走之前确实交待过让她料理绢花厂的一切问题,但那只是单独对她说的,没有书面认可,而且杜倩疯了,小杨没办法为自己确定一个合法的身份。
小杨只能凭借自己的工作成绩与公司对话。她的成绩就是老钱每月上交的利润。
随着管理经验的日渐丰富,绢花厂的利润终于稳定在几百万的水平上,小杨发现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有更大的发展了。于是她费尽心机准备话题,非常轻松地和老钱聊天,从侧面了解公司的经营情况。
老钱没有任何戒备,终于透露出一个让小杨异常兴奋的消息——天津绢花厂上交的利润,还不如沧州的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一。
小杨不知道柯冰的意图是最终要将工厂停办,她只为自己将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能而沾沾自喜。她想知道自己的产品该送到哪里去?而老钱又回到了一贯的麻木状态,她只管财务,不问业务。
绢花厂的仓库已经堆满了,小杨只能自己想对策。她先联系了一些花店,尤其是寿衣店,将绢花以极低的价格处理掉。然而很快小杨就发现这样做不明智,首先沧州很小,消费不了大量的绢花,其次是这样处理产品等于砸自己的招牌。她必须秘密处理掉这些美丽的负担。
于是小杨干脆给两个仓库开了个后门,第一个仓库开门验收时,第二个就成了“废品库”,大批的成品被当成废品从后门运出,送往回收车间,那里是雇用的几个乡下女孩,对业务丝毫不懂,她门的任务就是把“废品”拆掉,再分送到原料车间。
小杨只需付出有数的一点工资,却节省了一笔原料费,而最大的好处是,只需两个仓库就能装下所有的产品,因为每天都在前门进货后门出货,没人知道绢花厂有这样一个秘密。
经营问题解决了,小杨便开始等,她在盼望柯冰早日发现她的工作成绩,尽快将她调离沧州。
每个月几百万元的利润上交到公司,却得不到柯冰丝毫的消息,小杨感到委屈,但她只能忍。毕竟杜倩是被自己害的,柯冰一时对生意不上心也是可能的。
她早不再对柯冰感到心惊胆寒了。关于杜倩的事故,柯冰肯定怀疑过她,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很多事,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肯定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在小杨看来,杜倩也不过是柯冰玩过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虽然自己在长相上确实不如杜倩,但她完全可以代替杜倩的作用。凭她的工作经验以及杜倩的失败教训,她有信心把绢花厂开得更好,她梦想着能够象杜倩一样风风光光地去外地开发一个全新的绢花厂。
小杨丝毫不知道柯冰对杜倩的爱有多深,而柯冰的思想向来是深藏不露的,她无法理解当时柯冰的思想,更不会想到百公里以外的天津发生的一起谋杀案,会是困守沧州医院里的柯冰干的。她只知道柯冰在那些嫌疑人身上残酷地发泄了一通怨愤就离开了,那么她的危险就该解除了,于是开始了一厢情愿的幻想。她考虑得实在太简单了。
然而,刚刚侥幸逃过柯冰的追讨,程二却成了小杨的又一场恶梦。
程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和小杨上床。他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她害杜倩的秘密。
方法虽然简单,但是太管用了,小杨不得不强颜欢笑,“心甘情愿”地成为程二的性工具。
当年与柯冰建立性关系时,虽然也有不如愿的方面,但在很大程度上有着自愿的成分,起码她愿意和柯冰做爱。而和程二性交,完全是被逼无奈。习惯了也就麻木了,于是也在生理上产生过快感,但在快感背后,她有一种被强奸的心理感受,而且是反复被强奸,那种屈辱和羞愤实在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折磨。
利用胁迫的手段要求对方性交,在法律上就是强奸。程二知道法律如何定义的,但是他满不在乎、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更恶劣的是,程二摆明了想要玩她,所以只要求小杨随时准备为自己提供性服务,他却不需要有任何付出,甚至性爱中也不肯有一丝柔情。
程二对这样的结果太满意了,只要他保守秘密,就随时都可以要挟小杨,什么时候想要她,都由不得小杨有丝毫的不从。这可比哄情人来得容易,而且对方不会限制自己,不会争风吃醋。
小杨好歹也是一个工厂的厂长,算是比较有身份的成功女性了,不但年轻漂亮,而且气质脱俗。人们实在无法理解,这么个年轻、漂亮、能干的女孩,怎么偏要和一个奇丑无比的歪歪嘴纠缠在一起。而且在程二那里,小杨连个二奶都算不上,简直象应招女一样下贱,随时都可以被那个丑八怪叫过去干一回。
面对人们的疑惑,小杨当然不敢承认自己有把柄被程二拿着。每当有贴心的小姐妹劝她离开程二时,她只能靠躲闪来回避。而追问中实在有太多的疑问和猜测了,尤其那些追问这些纯私人问题的人,都是认为她们关系亲密,认为自己有资格追问的人。小杨只好违心地撒谎。人的情绪不会永远平静,尤其压力下的小杨,涵养再深也不可能天天好心情。面对同一个无聊又尴尬的问题,回答三次、五次、十次、二十次,终于失去了耐心:“我就是喜欢和程二干!他活儿好,和他做爱又舒服又过瘾。不信你去试试!”
小杨的“合理”解释很快在小城迅速传开,成了轰动一时的头号新闻。真正又舒服又过瘾的却是程二,且他的威猛一下子成了全市瞩目的传闻——一个奇丑无比的歪歪嘴,就凭一手床上功夫,把一个年轻、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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