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29岁男人的初恋》第17章

“我昨天晚上就到了，可以说一宿都没睡着。”
“……”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关注你，有时看着你颓废下去我真的很着急。”
“……”
“可是又怕打扰你的生活，我一直很为难。”
“……”
“所以，可以说一直是我一直瞒着你，当初我们的偶遇也是我一手制造出来的，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
他说到这里我基本已经把事情弄明白的，当时我的心情就是想拿糖葫芦把自己扎死，妈的，我真几吧不想活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要弄明白。
“你悸寞那个号，都有几个人知道？”
他明显楞了一下，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转移话题，可还是回答：“就你和我啊，哦，还有人妖。”
换我楞了，我心里把自己杀了1000遍，脑子更是不听指挥一样，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要多奇怪有多奇怪，我扔下一句：“对不起，让你白跑一回，这件事有些误会，现在我想静一下，我会找机会和你解释清楚的。”便逃一样的走了。
走在干净的马路上，把头埋在大衣的领子里，现在的我真的想找个依靠。
虽然不想再去想，但那些往事仍然固执的浮现出来，吴言——如果问我什么样的人叫知己的话，那就是他这样的人了。王梓和我虽然铁，那也只能叫朋友或哥们，知己是那种一拍即合，面对对方就象照镜子一样，总是不经商量的做一样的事，说一样的话，总之就是两个字——默契。和吴言相处不过半年多，却有一种上辈子就认识了的感觉（模仿红楼梦，不要脸），可是当一次醉酒后你被自己的知己抱住说他爱你的时候，这对一个正常的男青年来说多恐怖有人有过这种体会吗？
可以说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摆脱掉当时的感觉，上了大学之后他又找过我几次，而我也只能用装消失这种方法来面对。没想到他会是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事情到这里已经明了了——和我在网上恋爱2年多的悸寞是吴言，而关婷只能是偶尔玩悸寞这个号的人妖，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关婷不可能是那个能和我大谈人生哲理，成熟稳重的悸寞，只是当时本来就对关婷有好感的我太兴奋忽略或者是在潜意识里故意忽略这件事罢了，真不知道我是被吴言给玩了还是被自己的冲动给玩了。
走进宾馆的房间，我象是被强奸过的小女生一样在床上抱成一团，本来还以为自己是个哲人什么事情都能看开呢，却不知道有些明明看的很开的东西落到自己头上才会不知所措。一件我不得不选择的事情摆在我面前——我爱的是悸寞，还是关婷？
如果说相处的时间的长短，悸寞我认识了可以说有10年了，无论他身为吴言还是身为悸寞，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只能承认很快乐。我并不歧视同性恋，但也不代表我就能接受同性恋，要我打翻我近30年的性别观念，我十分相信自己是做不到的。但是这样一来我就对自己对关婷的感情产生怀疑，我到底爱的是谁？我对关婷的感情可以说有一部分是对美丽事物的欣赏，一部分是对小妹妹的怜爱，还有一部分就是因为她是悸寞。而现在这个因素已经去除了，我还爱她吗？
这件事情我不吃饭不睡觉坐在那里想了一天一夜没有想明白，第二天早上我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出去找了家网吧，用另一个QQ号给关婷留了言：我是李鸣，别为那件事生气，早点回家，我可能会有一阵子不回去了，多长时间我现在还不知道，等我回去之后我会把一切都解决，最后相信我一次。
然后我给那个留校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喂，是国齐吗？”
“是啊，李鸣吧，怎么又勒索我啊。”
“别废话，你们团委负责青年志愿这块，和一些山村小学有联系吧。”
“有啊，怎么想弄几个小学生玩玩啊，哈哈。”
“说正经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找一个最穷最偏僻的地方，我要当老师。”
“靠，真的假的，你发什么疯。”
“再说一遍我说的是正经的，事办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在这小子眼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说白了就是一个官迷加财迷，不过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虽然是假期期间，只用了一个星期时间我就被辽宁的一个我没听过名字的县的一片我没听过名字的山的一个名字很好听的的村录用了，我坐飞机回了沈阳，歇都没歇又坐了4个小时的火车，3的小时的小客，2个小时的马车到了这个大山深处，只有50多人口的叫栖鹤村的地方。
村长带着几乎全村人来村口接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村长今年据说只有50岁，看起来却象是七八十岁的老人，脸上的沟壑写满岁月的沧桑，激动的和我握了握手，用方言很重的口音说着一些客套话，然后又给我介绍本村唯一的一位老师——一个20岁左右，皮肤有些黑，眼睛很大的小姑娘，她的年龄让我有些心酸的想起关婷。我客气的说张老师你好，她却只是有点害羞的点点头。
接着张老师和村长把我领到了我住的地方，小学教室后面的一间小草房，里面收拾的很干净，地上放着几个盆看来是用来接雨的，张老师期间说了不超过3句话，就借口出去收拾东西离开了。本来我想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怕我抢她饭碗啊，可是村长的一番话推翻了我的推断。
张老师叫张栖，是本村出生的，可是刚出生父母就在一次劳动时死在山体滑坡中，后来几乎是全村的人共同把他养活下来，10岁的时候她在一家福利机构的资助下上了学，后来却放弃了考大学的机会回村里教书，这个小村子本来是没有学校的，现在这个学校就是张栖在全村人的帮助下建起来的。
一个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剧情，我几乎不敢去相信这是真的，一个为了报恩放弃自己前途的人，虽然我不敢去模仿这种做法但是真的很佩服，现在的城市已经被分割成一个人一个人这样的个体，这种感人的凝聚力也只有在这样的地方可以看见不能不说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单纯是愚昧吗？幸福，不一定是只有拥有着知识和处世手段的人才能拥有，幸福，可以是自然的。
把热情的村长请走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用了2个小时才完成，我简单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躺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于是背上画板出去写生。这里确实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红的，绿的，透明的，该有的都有，当然这是从照片上看到的，现在冬天还没有结束，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我找了一处很有特色的房子，坐下来开始画了起来。因为很长时间没做这事了，起稿就起了1个多小时，正式画起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我有点遗憾的收拾东西回了我的住处，晚饭是张栖做的，材料很简单，味道却很地道。
一觉睡得很塌实，很庆幸的是这里的电竟然很稳定，使我能在晚上看我带来的书。早上起来吃过张栖做的饭我就背上画板去了昨天的地方，画到大概下午终于把画画的有些样子了，正自我欣赏时，身后传来张栖低分贝的声音：“李老师。”
我回头一看，她穿了个军大衣，手里拎了个篮子：“李老师，我看你没回去吃饭，然后……”
真是个善良懂事的小姑娘，我诚恳的笑了笑：“谢谢你。”把装饭的篮子接了过来。
正吃着，忽然传来张栖小声的惊呼，我抬头一看，她正拿着我的画端详，有些崇拜的看着我：“李老师，你的画画的这么好啊。”
真是惭愧，除了我自己竟然还有人说我的画好。我说：“让你见笑了。”
她拿着画看来看去看了半天，有好象想着什么事，过了一会，她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和我说：“李老师，我能求你件事吗？”
“请说。”也就是在这，要是在公司里谁和我这么说我一定装没听见，谁让她声音那么小来的。
她举着我的画，表情很严肃的说：“李老师，你的画画的真的很好，我们这个学校里也有美术课，但是我实在不会画什么东西，我感觉我耽误了孩子们在艺术上面的培养，你能负责孩子们的美术课吗？”
其实她说的正合我意，我本来就讨厌数学英语什么的那些东西，本来以为小孩好糊弄，随便给他们说点什么就行了，不过看这位这股劲我要是那么干她得和我拼命，“没问题，还有什么音乐，体育都交给我吧，我这人就喜欢这些东西。”我把饭盒和篮子交给她，一副痛快的样子说。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