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今夜哪里有鬼!》第44章


殷琳殷铣同时盯着何弼学看,思考着吴进刚刚的话,虽然十分荒谬,却也有一点道理,一切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般进行着。
“既然如此,玉葫芦还是让何同学保管吧!要注意自身安全。殷铣,你送他回去!”殷琳简单地交代着,从道术失灵后开始,她就变得很阴沉严肃,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何弼学其实不愿意跟殷铣太接近,虽然从外表看来,他跟殷坚长得还颇为神似,只是两人的个性天差地别,殷坚说话刻薄归刻薄,但很多时候还是很有分寸,至少他并不会故意去伤害别人,殷铣就不一样了,这家伙从不掩饰他对何弼学的鄙视,让人十分泄气。
回到自家大楼,何弼学逃命似的赶紧远离殷铣,殷铣倒是很尽职地远远吊在他身后,直到确认他安全跨进电梯才转身离开。
微微地打了个冷战,何弼学搓了搓手,不解地左右张望,为何室内跟室外的温差这么大,电梯里明显冷了好几度。不知是哪个浑蛋说的,撞鬼的时候别搭电梯,人到了倒霉的时候也会一头撞进塞满鬼的电梯里。何弼学清楚地瞧见那些轻飘飘的模糊身影不断地涌进电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僵在那里,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四周的身影叽叽咕咕地交谈着,有些甚至好奇地打量着何弼学,这一瞬间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一旦玉葫芦跟白金戒指再也不能保护他时,这个世界变得好拥挤啊!
“学长!你跑哪去了?”等在门边的张正杰喜滋滋地将何弼学硬扯进屋里。整个制作小组的人全到齐了,又是啤酒、又是卤味,这群人逮到机会就想趁夜喝酒聊八卦,刚巧就让他们找到“庆祝制作人出院”这么好的理由。
“你们真是自动、干脆……”何弼学看着一地的空啤酒瓶苦笑,他的小窝几乎像公共场合,这些混账们来去自如。
张正杰跟小四二话不说地硬灌了何弼学一大口啤酒,呛得他眼眶泛红。耳边全是这些人的嬉笑声,何弼学不由得又回想起电梯里的意外遭遇,阴阳两界的分隔已不再明显,这个世界突然变得拥挤,可是那个人,那个曾经挂着轻蔑笑脸但愿意用生命保护他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
好像突然耳鸣似的,客厅里的嬉笑声空空洞洞,何弼学握着酒瓶,望着那票一同出生入死的工作人员,不知为何就是无法融入那个世界,一个人孤孤零零、冷冷清清地被摒弃在外,离那些笑声好远好远。
四件玉器、长生石的阴谋越来越近,这个世界越来越危险,这份重担不该落在他肩上吧?他只是个平凡人啊!为什么最该负责的那个家伙一直不回来?
“喂……你不能食言……”何弼学轻声地喃喃自语,末了苦笑着干了一杯。
客厅里的笑声停了,张正杰他们默默地望着何弼学,大家都希望他能开心,因为他的不开心已经到了再也掩饰不了的地步,但这个问题却只有他自己能解决,其他人都无能为力。
“啊?灯?”张英男惊叫,客厅的照明灯忽明忽暗,快速地闪烁了三次,何弼学愕然。
“书房……”随着小四的尖叫,书房里的灯也同样闪烁起来。
随着更多盏灯失控地忽明忽灭,何弼学颤抖着站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殷坚没有食言,他真的回来了,也正因为他千辛万苦地回来了,才不得不承认他真的不在了……
那一夜,伴随着每隔几秒便闪动三次的灯光,何弼学放纵自己大哭了一场。
第七章 嘿!今夜到处是鬼!
货柜车缓缓退入码头,一身名牌西装的殷司悠闲地看着工人们忙进忙出,沉默寡言的陆安静地站在他身旁,若不是清楚他们的底细,任谁都不会相信站在这里的两名男子都不是常人。
“那边、那边,注意一点!”工作人员紧张地招呼。他从经理那里听来,这位殷先生运来的东西是价值非凡的玉雕像,用厚重的绒布遮盖着,虽然没见过底下的东西长什么模样,但看它几乎和一个成年男子一样的高度,若真是用整块玉石雕刻出来的,他想都不敢想这会有多值钱。
人,多多少少总是会有点小小的贪念,这名工作人员也不例外,他倒不是真想将这座不知名的玉雕像偷走,他也没那个本事让这么大一尊玉雕像凭空消失,但好奇心一波一波地袭来,他只想看一眼就好,就一眼。
偷偷地拉起厚重的绒布,首先露出来的是一只白皙细致的裸足,他先是吓了一大跳,以为绒布底下藏着的是个活人,后来又被自己的大惊小怪弄得哭笑不得,认真一看就可以分辨得出那不是活人的脚,而真的是刀工完美的玉雕,白得通透,纹理像血管一样逼真,甚至还有几乎透明的脚趾甲。
仿佛被那浓纤和度的小腿吸引,工作人员着魔似的掀开整张绒布,四周顿时传来一阵发自内心的赞叹声。一个找不出话语形容的女子,略侧着头半倾着身子站在一座玉制的石台上,左掌向前轻捻着兰花指,右手抬高掌心向上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她双目下垂、嘴角微扬,像是在照看大地又像是在嘲笑人世,五官的比例无懈可击,混杂着东西方的优点。这真是一座很令人惊奇的玉雕像,当年的玉雕师父肯定煞费苦心才创造出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甚至该称她是完美的女神。白皙的肌肤披着纯白的衣衫,如雪白发上戴着白玉雕成的头冠,栩栩如生得令人怀疑她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步下石台。
“先生……”陆微微皱起眉,他注意到那些工人全都傻兮兮地站在玉雕像前,本想上前去制止他们,殷司先一步拉住他。
看来不管经过了多少年,这座神像的魔力还是如此厉害,殷司摇摇头苦笑,随后慎重地打了个手印,深吸口气才敢走上前将玉雕像重新盖好。轰的一声火光窜出,殷司的符纸化成一股白烟钻进那些工作人员身体里,所有人才像大梦初醒般发傻地望着他。
“别盯着她看。曾经有个男人就是看了她一眼,在墙上提了一首不得体的诗,最后闹得自己惨淡收场。”殷司微笑着警告,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得罪神,是会遭天谴的……”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空洞的客厅里回响,固伦和静公主歪着头,无聊地看着桌上双脚被剁去、翅膀被扯断的乌鸦在垂死挣扎,她仍穿着一身手工精细华丽的旗袍,脚踩着旗鞋配合那滴水声不断咔咔、咔咔地轻踏。
“格格?”陆推开门进来,扑鼻的血腥味令他微微皱起眉。相处得越久,他越是不能理解殷司究竟爱这位鬼格格什么地方。她确实很美,尤其在她杀死越多人之后,气色粉嫩得几乎像个刚出生的婴孩,笑起来有点天真,不管是吃了一根甜腻的冰淇淋,或者是将某个不幸的人吸得只剩一副皮囊,这位鬼格格都一样开心,一样是那么天真可人。
“我很无聊。”固伦和静公主嘟着嘴,伸手一扫将那只可怜的乌鸦推下桌,纤纤细指沾染了猩红的血液,更显得她的肤色有些白得泛青。
“先生请你过去一下。”陆恭敬地回答,固伦和静公主经过他身旁时,随手将血抹在他的衣襟上。
在堆满各式各样古董的房间里,殷司深情地望着那座仍旧盖着厚重绒布的玉雕像。固伦和静公主蹬着旗鞋走进来,弯眉轻轻一挑,她不喜欢殷司用那种眼神看其他人,就算不是人也不行!
“那是什么?”固伦和静公主微嘟着嘴,神态有些像受到冷落的小女孩,殷司柔情地牵着她。
感情这种事真是十分奇妙,以殷司的个性、作为,他一向认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可是当他见到年仅十四岁的固伦和静公主仰着一张小脸带着纯真的笑容望着他时,就在心底发誓要保护这个小女孩一生一世,所以他处心积虑地夺舍,抢走了拉旺多尔济的身体,名正言顺地娶了这位尊贵的格格。
开始的相处让殷司感到惊喜,固伦和静公主既好奇又勤学,他的见多识广正好与她的求知欲相契合,只是随着她懂得越多、她的野心就越大,终于威胁到了自己的亲弟弟,皇室中的斗争极其险恶,殷司下定决心要与她一同分享永生不死的奥秘,可惜殷家的道术不是短时间就能学得完的,所以他只能借由其他办法来帮助固伦和静公主,才会让她在历史上“病逝”了,一躺就是数百年。
“这位是赏善罚恶的女神,她创造了这个世界,必须对它负责。”殷司柔声解释,感觉好像回到了从前,他牵着她的手,他说、她听。
“你好像很喜欢她?”固伦和静公主闷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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