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做爱,一边流泪》第14章

“真的准备嫁给他了吗？”我问。
“恩。”
“你会很快乐吗？”
夏小朵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祝福你们。”我惨笑道。
“方东，无论如何，你是在这。”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
“把我扔弃吧。”我不无痛苦地说道：“我宁愿彻底地在你生命中消失。”
夏小朵听着我说话不语。
“我没想到我会爱上你，我真的没想到我会这么爱你。”我摇摇头说道：“可是，事已至此，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夏小朵还是没有说话。
“你到底爱他什么？”
“我也不知道。”夏小朵踩着地上枯黄的梧桐叶说道：“这个实在是说不清楚，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算了。”我摆摆手。
“方东。”她叫我。
“怎么？”
“能做我们的伴郎吗？”她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能说不吗？”我转过身说。
第三十三章　不该出现的人与不该发生的事
郭言和夏小朵的婚礼在南京路附近一个酒店举行。
我第一次做伴郎，竟然就要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别人结婚。
穿着黑色的条纹西装，站在他们身边，看着穿着婚纱的夏小朵，我痴了。
这就是我印象中的夏小朵，洁白，无暇，不受污染的一朵莲花。
夏小朵笑得很开心，是由衷地发自内心地在那里笑，和每位宾客打招呼。
也许这是女人一生中最幸福，最开心的时刻了。
有什么能比和自己最深爱的人步入婚姻殿堂更快乐呢？
这是我见过的，哪怕是记忆里，最美的夏小朵。
她在绽放。
“喂，看什么呢？”一旁的小雅挤挤我。
“是不是在幻想你就是新郎啊？”她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揶揄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反问她：“你难道没有幻想自己是新娘吗？”
“当然会想。”她说：“结婚是每个女孩子最盼望的事。”
我沉默不语。
“昨天晚上我陪了小朵一夜。”小雅说着：“我们说了好多话，好象把一辈子的话都快说完了似的。”
“她很开心，当然会有很多话要说。”我淡淡道。
小雅瞟了我一眼说：“可是讨论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围绕你。”
“我？为什么围绕我？”
“我怎么知道？”小雅说：“她整晚都在说你，从第一次遇到你开始说起。”
我看了一眼在远处接待客人的夏小朵说：“我该说我很荣幸吗？”
“别这样，方东”小雅推推我说：“让自己所爱得到幸福，自己也会幸福，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你很难放下，可是你已经努力过了啊。”
“是。”
“那不就行了。”她朝我眨眨眼。
我叹了声气说：“你说的都对。”
“昨天讲到迷迷忽忽快睡着的时候，好象听到小朵在那里说。”
“说什么？”
“说为什么嫁的人不能够是你呢。”
我一阵揪心地疼痛，不知道该说什么。
郭言的身体本不该多喝酒的，可是高兴着的他一杯接着一杯，劝都劝不了。郭言的老母亲和老父亲也从家乡赶来，老俩口看着儿子和媳妇激动得热泪盈眶。
虽然一共才5桌人，可郭言已经醉得差不多了，我想大概也就结束了，一圈都敬完了。
这个时候背后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呀，郭言，恭喜恭喜，来晚了，来晚了，百年好合呀！”
郭言一阵激动迎了上去说：“张总，这么忙你还来出席婚礼，真是过意不去啊。”
那个张总握着郭言的手一边瞧着夏小朵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郭言，你可要好好对她啊。”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郭言醉得只懂站在原地傻笑。
郭言醉的不醒人事后，是我扶着他进了新房让他睡到床上。
婚礼结束后夏小朵便不知去了哪里。
我点燃一支烟，嘴里枯涩无味，在房里睡着的这个男人仍然沉睡于自己的梦中。
“郭言，你还要沉睡多久？”我看着熟睡中的郭言喃喃道。
半小时过去了，夏小朵还没有上来。照道理这个时候宾客都应该走了，不可能逗留这么久。
我轻轻地关上门，铺着地毯的走道上没有丝毫的声音。
走到电梯的转角口，我听到了郭言的上司——张总的声音。
“小朵，我很喜欢你，有你这样的妻子，郭言不愁飞黄腾达，哈哈……”
“今天我先走了，改日你还得好好补偿我。”那声音奸笑着。
随着电梯叮咚一声，张总的声音也消失在走廊。
我转出转角，看见了夏小朵。
她站在电梯门口，茫然若失地扣着旗袍的扣子。
第三十四章　我们分手吧
夏小朵转过头，看到身后站着的我脸刷的一下白了。
“你都知道了？”她轻轻地说。
我咬着牙不说话。
“不要告诉他，好吗？”
我听到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
“夏小朵！”我义正严词地说道：“以前，你只值800，现在你一文都不值。”
夏小朵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像一个做了坏事被父母骂的孩子。
我心里一阵酸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为他付出和牺牲了那么多，可是……可是……算了。”我挥了挥手说：“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走进电梯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
我使劲地拉着领导，越拉越暴躁，到最后我一拳打在电梯的铁壁上，整个电梯为之一震。
走出酒店的电梯，身后有人叫住了我。
是小雅。
她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想不想喝点东西？”她朝我挤挤眼。
“好。”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小雅一反常态，只是出神地晃着杯子里的冰块，连烟也没有抽。
酒吧里喧嚣的环境与我们格格不入。
“今天的你和平时不太像。”我看着她说。
“哦。”小雅转过头妩媚一笑说：“怎么个不像法？”
“说不上来。”
“我是在想你。”
“想我？想我什么？”
“想你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我是个怎样的男人？”
小雅盯着我，她的眼角上扬非常有韵味。“难以形容，谁爱上你谁会倒霉。”
我笑了笑喝着酒不说话。
小雅叹了口气说：“你的女朋友怎么办？”
我摇摇头说：“还没有跟她说。”
“和她说实话吧。”
“为什么？”
“其实她一直等你和她说实话。”
“这怎么可能，你又是怎么知道？”
“方东。”她看着我说：“你不要把女人当傻瓜，更多时候她们只是在装傻而已。”
我沉默不语。
“我想她肯定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她不问你，只是想让你考虑清楚，给她一个答案。”
“真是这样吗？”
“如果你真的在乎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你就应该尽快告诉她你到底准备怎么样。”
“我到底准备怎么样我自己都不知道。”
小雅敲着桌子问：“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怎样吗？”
我一口气喝干了酒对她说：“我知道了。”
“方东，方东，我要那个，你看那个，那个小猪，哈哈，真可爱，像你啊，我要那个，你帮我钓，快点……”小芸隔着娃娃机的玻璃对我又叫又跳。
我操作着方向杆的抓手看准那个宠物猪一把抓下去把它拎了上来。
“哇。”她尖叫着拿起那个小猪对我挤挤眼，又抱又亲，爱不释手。
“嘿嘿。”小芸说：“你看，像你喏！”
我接过她手里的小猪装进大塑料袋，今天我们已经钓了二十几个娃娃了。“走吧，不早了，该回去了，再晚的话车都没了。”我说道。
“好，走！”她挽着我的手靠着我说。
从徐家汇大西洋游乐场出来，外面的人已经很少了，路灯下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一出游乐场，一切就变得安静下来，小芸顿时判若两人，连话都不说了。
两个人就这么靠着向前走着。
“小芸。”我止住脚步叫着她的名字。
她没有作声。
“小芸……”
我听见啪的一声，塑料袋掉在了地上，钓了一天的娃娃都滚出了塑料袋，满地都是。
一切，都安静的可怕。
我抬头惊讶地看着她，她却已经泪留满面了。
我不知所措，原本想说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