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诚全传》第39章


1993年12月,远东与长实达成协议,长实购入远东店所持荔园及附近36万平方英尺土地的5成权益。这次重建范围比原来的更大,涉及问题更多,换地补地价更复杂。远东的地皮并未连成片,这中间夹有多个业主的物业,并且政府已有荔园整体发展计划。
端木先生撰文报道:
“向来强于与政府谈判的长实,今次竟遭滑铁卢,铩羽而归。在外界普遍看好荔园重建计划在长实扛大旗下快有成果之时,城规会于1994年7月正式通知长实,建议重建荔园的计划已遭该会否决,对看好此计划的长实中人,实在有点晴天霹雳。”
长实的计划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建35幢6~8层高级住宅(注:东边有启德机场,限制建筑高度),总楼面积一百三十多万平方英尺;第二部分与政府换地建商厦。
长实只对所拥有业权的土地及政府所拥有的土地做出计划,未包括一些分散业权的土地规划。港府驳回的理由是:由于综合发展区须涉及范围内所有土地的发展,故长实的申请未获接纳。
分析家认为,港府理由充分,说其有意刁难属空穴来风。
李嘉诚寄愿望的另一项计划,是争取政府拥有的邻靠荔园的巴士站地皮发展权,以长实持有的部分荔园地皮和宋城作交换,使政府可获整块土地作完整发展。李嘉诚拟在巴士站地皮建两幢酒店,该幅地皮8万平方英尺,楼面面积70万平方英尺,估计利润不薄,前景甚好。
申请亦同样遭城规会否决。城规会认为长实的计划未将(政府)的公屋及居屋计划考虑在内,有关公屋居室的发展蓝图,城规会未审定,故不便先考虑酒店计划。
1995年5月3日《新报》刊文指出:
“长实重建荔园计划遭城规会否决,不但长实中人,相信外界普遍始料不及,今次铩羽而回,并不代表长实与政府磋商谈判过程败下阵,其实在鼓未擂之前,战阵已输了一半,长实之输是败在未有好好估计,在重建地皮上,要收回分散业权的难度。远(东)店这个伙伴所出售荔园及邻近地皮,又存在很多掣肘,要发展起来一点也不易。
“其次,远东店方面在未完全了结与恒基和丽新的合约前,就急急与长实合作,引来恒基与丽新插手,令事件复杂化。看来荔园这块土地,要换过另一番新面目,短期内很难可以实现。”
换地不利,岂止李嘉诚一人。换地申请被延或驳回,势必影响物业发展尤其是住宅物业的发展。楼价高企攀升,民情鼎沸,到1994年3月,楼价高企责任之争步入高潮,政府、议员、发展商、社会人士济济一堂,把“责任之波”踢来踢去。
布政司(最高行政执行长官)陈方安生声称,政府会在短期内公布增加土地供应的详情,其中包括没有旧物业的“生地”,以保证楼宇兴建的用地。
布政司首先将政府控制土地投放量过死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地产商险些大门被破,于是接波直攻政府大门——新地公司郭炳江(郭得胜次子)公开发话:“楼价高并非不够地,只系政府对图则改用途,官僚程序‘拖’死人而已。”
这边厢作为政府半官方机构的消费者委员会,为政府帮腔,指出发展商可能涉及囤积居奇。更有民间人士做政府传声筒,指责发展商联手操纵市场。
发展商最忌“造市”的流言,纷纷予以反击。连不轻易表态的李嘉诚也愤然开金口:“近日各方君子纷纷指地产商囤积楼盘唔(不)卖,带头扯高楼价,这讲法唔(不)公道,事关政府一批入伙纸(房产契约),发展商便卖楼盘,没有发展商联手操纵市场这件事。”
立法局议员刘慧卿,则对政府的懦弱无能耿耿于怀,指责政府养肥了几个地产商,对遏制楼价竟然一筹莫展。分析家认为,刘氏此言指桑骂槐,目的是敦促政府下狠心对地产肥虫“抽筋剥皮”。
而议员张文光则赤膊上阵,怒斥十多位地产商控制土地,造成“有地不起楼,起楼不卖楼,卖楼为炒楼,炒楼变空楼”的荒谬现象。
发展商是否联手控制楼市?人言人殊。李嘉诚后来推出的嘉湖山庄新单位,确实是一等政府批下入伙纸便售楼。那么其他的发展商呢?会不会有楼不卖,待价而沽?
一个多月后,发生了比传闻“垄断楼市”还严重的事情。
1994年5月26日,政府拍卖两块官地。其时,楼市仍高企不下。拍卖场却出奇地冷清,睇客多多,而竞者寥寥。结果,一块粉岭地皮成交价20。4亿,比预期的28亿低许多;一块元朗地皮以5。1亿成交,比预期7亿多低了3成多。
港府惨败,这和以往的连破记录形成鲜明对照。拍卖会当场爆出十多家地产商联手投地,控制政府官地价格的新闻。
这十多家地产商是谁呢?各大地产商都予以否认。谁也不知幕后的情况。过去,各家仅仅是小联合,互相间在拍卖场上较个你死我活。大地产商联合变相垄断官地,无疑将政府财政金库的钥匙捏了一把在手中。
官地价格骤然下跌1/3,股市马上起连锁反应,当日地产股便急挫。
官地太高太低,都非香港之福。地贵楼贵,市民承受不了;地贱楼并非就贱,直接受损的是政府,政府减少了收益必会缩减开支,间接受损的则是每个市民。
第三十三章 勇夺3G 众说纷纭论成败
“对手拿着刀来打仗,和黄则是拿着机关枪来打仗。”霍建宁打了这样一个比方。霍建宁笑呵呵地对记者说:“我们要的就是‘哗’地一声的感觉。”
“哗”地一声之后,资本市场的热情似乎不高。
2001年9月间,香港特区政府拍卖4张3G(第三代移动电话)移动通信运营执照。与欧洲等国的3G牌照拍卖有所不同,香港特区政府拍卖3G牌将采取甄选及竞标相混合的形式。由于电讯市场前景大不如前,香港特区政府称,在发出牌照后,至2005年前不会再发3G牌照。
早在该年7月,香港特区政府就公布了4张3G牌照的竞投指南。首先是甄选,在有关的公司提交了正式的申请之后,如果甄选过程有超过4家的公司通过,政府将立即举行拍卖。竞标者需要缴纳2。5亿港元的定金。如果只有4家公司通过资格审定,3G执照将以底价出售给它们。底价出售后,第一阶段竞标价将是未来运营商网络营业额的5%,前5年最低保证金为每年5000万港元,第6年起最低保证金将逐年递增,直到执照15年期限结束为止。按照这样的算法,每张牌照的净现值将高达7。65亿港元。
香港的数家移动运营商都表示,需要更多时间来评估这一价格。电讯盈科行政总裁伍清华认为,港府的3G牌照底价高于新加坡。他说:“按底价计算,15年的专营权费合计共逾13亿港元,而新加坡只是1亿新元,即使按人口计,新加坡人口少于中国香港一半,香港3G牌照底价仍高于新加坡。”
这里有一组数字,可以将香港与其他地区的3G运营牌照成本进行比较:
香港:7。65亿港元,人均价值56美元;
新加坡:1亿新元(4。25亿港元),人均价值43美元;
韩国:1。3万亿韩元(约77。64亿港元),人均价值65美元;
英国:44亿英镑(约479。6亿港元),人均价值600美元。
无论如何,这次招标还是引发了移动电话运营商的觊觎之心。当时,香港有6家移动电话运营商,其中5家跃跃欲试,有心参与夺标。有关人士预测,香港3大移动电话运营商胜出机会很大,它们是和记黄埔旗下的和记电讯、香港移动通信CSL和数码通电讯。而其中李嘉诚的和黄更是豪气冲天,志在必得。
第三代移动电话(3G)牌照的出现,除了标志着电信业新一轮弱肉强食的竞争外,亦扭转了市场对电信业前景的看法。英国及德国以高价拍卖3G牌照,引来市场哗然。而在亚洲,由于各种原因,新加坡3G牌照的拍卖并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因此,本次香港特区政府3G牌照的竞拍,就更吸引了业界人士的关注。
3G是第三代移动通信的简称。3G是包括标准的制定、系统网络、终端应用开发等在内的一个整体概念。在第二代移动通信系统(2G)中,没有统一的国际标准,各种通信系统之间彼此互不兼容。但在3G时代,融合将成为最重要的特征。当时,全球业界对3G的期待是有目共睹的。但是,3G的前期投入也是巨大的,而由于人们对3G的强烈预期,使得有关3G的牌照也非常抢手。
在3G方面已投入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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