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ABO》第79章


他从来没有真的理解过阮誉清的痛苦挣扎。
阮誉清是因为他才得了抑郁症的。
好好的一个人,被他逼的得了抑郁症,被他伤害到自杀。
他好像每次都不会好好说话,明明是想好好和阮誉清说话,结果每一次说出的话都会伤害阮誉清,他只是想挽回阮誉清,却把他越推越远。
自作自受。
从30号夜里一直到2号早上,江言酌抱着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期间也不曾吃过一口饭,他像是对外界没有了感知能力。
期间有无数次他也想拿把刀在手腕上狠狠地划下去,结束自己荒唐的一生。
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像阮誉清一样有重生的,上天给阮誉清机会重生,是想让他获得新生,他这样的人就该烂在土里,他曾间接夺走两条生命,他是要下地狱的吧。
死了也要背负着罪责,在地狱赎罪。
可是江言酌不会自杀,他不想去地狱赎罪。
阮誉清还在,即便是不需要他了,他也要在他看不到地方负罪前行,万一,万一哪有阮誉清就需要他了呢?江言酌侥幸的想道。
九点了。
距离订婚典礼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江言酌甘心吗?他不甘心,死了也不会甘心。
他心思恶毒的想,要是订婚典礼出了事就好了,随便什么事,只要能取消就行。
或者他希望阮誉清在典礼开始之前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他后悔了,他要取消订婚。
又或者干脆付文汀在路上出了事好了,随便一辆车碰到付文汀的车,让他赶不上订婚典礼。
江言酌被自己恶毒的思想给吓到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心里可以这么阴暗,为了阻止阮誉清的订婚,他竟然迫切的希望付文汀出事。
可是他不觉得可耻,反而有些阴郁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落下了眼泪。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恶毒的诅咒着不会发生的事。
十点了。
阮誉清应该到了现场了吧,他今天一定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惜他不能亲眼看到。
乔令西和付文汀是生意伙伴,付文汀邀请了他参加订婚典礼,江言酌拜托乔令西给他拍摄阮誉清的照片,他其实可以偷偷去现场看一眼,可是他不能,他怕他去了,会控制不住破坏现场,会想把阮誉清带走,带到自己家里,关起来,这样阮誉清就不会和别人订婚了,这样阮誉清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日日夜夜就只能看他一个人。
可是那样的话,阮誉清一定会恨死他了。
他不想把阮誉清对他仅剩的情谊都消耗殆尽。
十点一刻了。
所有的宾客应该都到齐了吧,付文汀也好好的站在现场准备了吧,江言酌把自己的头埋在腿上。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十点半永远不要来临。
江言酌沉浸在自己悲痛的世界,没有听到一旁的手机铃声。
不知道是谁在给江言酌打电话,没有人接就一直打,江言酌思绪渐渐回笼,铃声终于引起了江言酌的注意。
拿起手机之前,江言酌下意识的想不会真的是阮誉清给他打电话说后悔了吧?
江言酌的手有些抖。
手机屏幕上“阮黎”两个字出现在江言酌的眼前。
果然是他想多了,阮誉清怎么可能给他打电话,阮誉清说过这辈子不想看到他。
阮黎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嘲笑他吗?嘲笑他有多失败,想让他听听阮誉清是如何完成订婚典礼的吗?
江言酌愣了一会,铃声终止还没过几秒,电话铃声又再次响起。
江言酌闭上眼睛,接通了电话,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边就传来了怒吼声。
“清清在哪里?”阮黎声音大的差点刺破了江言酌的耳膜。
“什么?”江言酌长时间没有喝水,嗓子嘶哑的问道。
江言酌脑袋里一团浆糊,像是没听懂阮黎的话。
“江言酌,我再问你一次,阮誉清在哪里?!你他妈把他藏到哪里去了!!”阮黎那边乱糟糟的,周围一片喧哗。
“我……我……我没有,清清怎么了?他不见了吗?”江言酌瞪大了双眼,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阮黎为什么会问他阮誉清哪里?马上就是十点半了,阮誉清不应该在订婚典礼现场吗?为什么会找他要阮誉清?
“江言酌,我没工夫跟你磨蹭,是不是你把清清藏起来了?你现在把他还给我们,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让你完蛋。”阮黎在电话那边恶狠狠的威胁道。
“清清不见了??他为什么会不见?不是我!!我没有带走清清!!”江言酌焦急的大声说话,嘶哑的嗓子直接破了音。
阮黎在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最好不是你,我现在开始查,要是让我查到是你,整个江氏都保不住你!”
阮黎说完不等江言酌的反应就把电话挂了。
阮黎电话挂了,江言酌就像不知道一样,呆滞着举着手机。
阮誉清不见了?
阮誉清的订婚典礼果然办不成了,但不是江言酌想的那样是付文汀出事,出事的是阮誉清,是他的清清。
江言酌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坐在地上太久了,腿脚发麻,径直的跌倒在地,手臂被门框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他像是没有知觉一样扶着门站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阮誉清为什么会不见了,他暗中给阮誉清安排了保镖,应该没有人能带走阮誉清才是,对了保镖!
江言酌连忙拿出手机给保镖打电话。
“我让你保护的人呢?”
“在呢。”保镖在那边不急不缓的说道。
“在哪里!!!”江言酌大声吼道。
保镖像是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老老实实的说道:“昨天下午他去了一趟超市,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朋友,随后上了那个人的车,去了城郊的一个旧小区,现在还待在里面没有出来。”
“你现在去敲门,看看他在不在里面,电话不要挂。”江言酌焦急的说道。
说完急急忙忙的拿了车钥匙,向保镖说的地方开去。
“敲了门,里面没人开门。”
“那就把门踹开!”江言酌把车开的飞快,恨不得马上就飞到那里。
电话那里传来砰的一声,老旧的破门被踹开了。
“里面……里面没人……”保镖咽了咽口水口水说道,他心再大,也知道现在事出了事了,他一晚上守在楼下,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
“在哪里等我。”江言酌黑着脸把电话挂了,一路上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终于在二十分钟后到达了那里。
保镖站在凌乱的屋子里,不知所措的看着江言酌。
这一片是即将要开发的破旧小区,大多人已经搬走了,还有少数几个人还没搬走,江言酌一进屋子,就被里面的恶臭气味给熏的差点吐出来,屋子里乱糟糟的,茶几上摆放着不知道什么吃过的方便面盒子,盒子的边缘已经上了霉,但是屋子里恶臭的来源却不是这个。
保镖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来之前,我把这个屋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厕所里有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保镖刚说完,江言酌的右眼皮就狠狠地跳了一下,他快速的走到厕所门前,果然离厕所越近,那种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就越重。
江言酌颤抖着把门打开,厕所里的东西呈现在江言酌面前的那一刻,江言酌没忍住扶着墙壁吐了起来。
那是一堆被开肠破肚的小猫小狗的尸体,尸体残缺的堆在一起,看数量应该有十几二十只,有的已经烂了,上面还有蛆在蠕动。
江言酌一天一夜都没有吃,只能呕吐出酸水,保镖看江言酌的脸色难看,连忙把厕所关了起来。
阮誉清被带到这里然后失踪了,那一地的尸体无一不在提醒着江言酌阮誉清现在有多危险。
到底是谁?是谁那么残忍变态的肢解了一地的动物尸体,是谁把阮誉清带到这里又藏了起来?
“是谁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是谁!你看到他的脸了吗!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江言酌攥着保镖的手臂失声吼道。
他必须快点找到他,迟一步阮誉清的危险就更大。
他不能让阮誉清有任何闪失。
“我不知道他是谁,看……看脸好像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保镖被江言酌攥的手臂青紫却不敢哼一声。
“快点想!!!你快想出来是谁!!他要是有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江言酌眼眶赤红的威胁道。
保镖明显被江言酌给吓到了,焦急的说道:“我想,我想,我见过他的,我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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