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罪恶》第79章


白冰:“这……小乔说,钱都是金县长的呀……”
郎书记得意地一笑:“金县长?他平白无故能给小乔钱吗?没有我,小乔算个屁!”
白冰:“你是说,小乔他的钱,是你……”
郎书记:“对,金显昌给他的钱,也等于是我给他的!”
白冰:“这……我不明白,金显昌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钱哪?”
郎书记冷笑一声:“这你就觉得多了?哼,这次买地的事,他最少赚了上千万,没有我,他能赚到这笔钱吗?拿出几十万算什么?”
白冰担心地:“姐夫,这……这么说,在卖地的事情上, 是你帮了他的忙,这……你不怕出事吗?”
“出什么事?”郎书记道:“这种事只有我和金显昌知道,别人谁能知道内幕,就是怀疑也拿不出证据来,上边来查,顶多也就是个官僚主义,把地价定低了罢了……行了行了,快点吧,你是不是克格勃呀,问得这么细……来,急死我了……”
郎书记把白冰按到床上,扯着她的衣服。
二人的衣裤一件一件扔到地上。
郎书记不知道,此时,在白冰住宅楼下,有一辆崭新的高级轿车驶来,停下,车里走出一个男人,打着口哨,兴冲冲地向楼内走去。
他是小乔,刚刚从外地买车归来。
卧室内,只有幽暗的壁灯亮着。白冰的上身已经大半赤裸,郎书记正在脱她的下边,“……快,都脱了……你要真的需要钱,要多少我给你多少,跟你说吧,最近县里又有一个大工程,等包出去后,又能赚一大笔,到时我给你五十万……”
白冰:“你还想包给金显昌?”
郎书记:“那要看他能出啥价了……”
这时,小乔顺着楼梯走上来,来到白冰门外,要敲门,想了想,又改变主意,拿出钥匙,无声地打开门走进去,又小心地关上门,走向卧室。在卧定门外谛听片刻,脸色突然大变,暴怒地一脚踹开门冲进去。
卧室内的郎书记还没成其好事,就被猛烈的撞门声惊得从床上跳下来,回头看见来人,大惊失色:“你……你……”
白冰看见小乔,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小乔气坏了,冲上去揪住郎书记大打出手:“妈的,你这王八蛋, 敢这么干,我揍死你,揍死你……”
白冰哭了片刻,又从床上跳下,哭着架住小乔的手:“乔,你别,别……”又对郎书记:“你不不快走,快……”
郎书记抓起地上的衣服,狼狈地向卧室外跑去。小乔要追,被白冰死死抱住:“乔,你听我的,别这样……”
小乔又打了白冰一耳光:“你……我才明白,你原来是个骚货, 你还护着他,我打死你!”
小乔还要打,白冰抓住他的手哭道:“乔,你听我说,听我说呀, 你听我说完,打死我也行啊……”
这场闹剧我们没有目睹,一些细节都是结案后知道的。不过,大家可能已经感觉到了,白冰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在郎书记出丑的时候,我们正在进行自己的工作。
我们隐藏在一个街角处,在监视着富豪大饭店。
我们分成两组,我和小赵各负责一个方位。还有两名夏城警察跟我们在一起,是徐队长和郝平。徐队长和我在一起,郝平和小赵在一起。
这是我们经过研究后采取的措施,暂时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这里是金显昌的一个巢穴, 他平日最喜欢住这里,金世龙又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所以,只要盯住这里,就有可能找到金世龙。
有趣的是,协助我们工作的不是刑警队,而是政保科。我对徐队长表示了歉意:“这案子,本应该刑警配合我们,可受累的却是你们政保科!”
徐队长笑了一声:“没关系,都是公安干警,干什么分那么清?我这也是为了维护社会政治稳定吗!不过,你不能怪刑警队的弟兄,只能怪金伟,他正大红大紫, 又当着头儿,弟兄们有什么办法?你现在不但不能指望他帮忙, 还得小心着他!”
我说:“是啊,眼前,我只能跟他虚乎着……咳,让你们受苦了!”
“你们不更辛苦吗?”徐队长低声道:“其实,我也是受了你们的感染,你们要图省力的话,完全可以应付一下就回去,谁也说不出啥来……说起来我还感谢你们,你们这么做,还不是为夏城老百姓出害!”
我听了这话笑一声:“我看,咱俩脾气差不多。我这几年年纪大了,对有些事已经服了,除了把自己的案子办明白,不愿管自己力不从心的事,可到你们夏城后,一点一点,不知不觉的又勾起年轻时候的脾气。一想到金显昌、金世龙他们干的事,怎么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知道这么做难处大,没好处,有时也想不管,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不,又来了!”
徐队长苦笑一声:“你这话可说到我心里去了, 我本来已经让夏城的现实改造得差不多了,可你一来,把我的老脾气也勾起来了!”
我说:“勾起来就勾起来吧,你想想, 咱们当警察的都睁眼闭眼,老百姓还有活路吗?!”
“是啊,”徐队长叹了口气:“啥也别说了,已经这样了, 把一百多斤豁出去吧……哎,我看你的小助手挺好,嫉恶如仇的!”
徐队长对小赵的评价很中肯。是这样,从小赵身上,我常常想起当年的自己,自从有了他以后,我办起案子来顺手多了,可惜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我对徐队长说:“我看,郝平的素质也不错,只是没有很好发挥呀!”
徐队长说:“是啊,同样的一个人,在不同环境中就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夏城这地方不养他这样的人哪,硬把好人变坏。要不是我护着他点,还不知让人整成啥样呢!”
我们议论着两个年轻人,此时,他们在另一个街角蹲守着,也在低声唠着心里话。
郝平问小赵:“你既然要结婚,还来干什么?队里没有别人吗?”
小赵:“那倒不是,主要是我自己想来,这案子要办不明白, 我结婚心里也不会痛快。李队长非要带别人来,是我再三找领导才来的。”反问道:“哎,你自己的事也该考虑一下了,最近见到跟白冰了吗?”
“没有,”郝平鄙夷而仇恨地说:“我现在一看到她就反胃, 真想不到,她竟然会变成这样的人,堕落得让人无法理解……她的心真象她的名字一样,是块冰,毫无感情的冰!”
小赵:“郝平,你别骗自己,我也算过来人了……其实, 我听得出来,你的心中对她仍然有感情!”
“不,”郝平说:“我看透她了。如果说我对她还有感情的话, 也只有鄙视和仇恨,我恨她,真的恨她!”
小赵说:“我从一本书中看过这么句格言,爱之越深,恨之越切呀。也许, 你自己都没有认识到,你越恨她,越说明你爱她!”
“我……说什么都晚了,人家已经登记了,过几天就结婚了!”
郝平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前面。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此刻正在受着他人的蹂躏和折磨。
卧室内,白冰正在向小乔痛哭着:“……他是书记,我不敢得罪他呀,我是被迫的呀……”
小乔大骂道:“妈的,书记算个屁,他给别人当书记, 跟我敢来这套?明天我告诉姐姐,扒他一层皮!”
白冰继续哭道:“你呀,还蒙在鼓里呢……他跟我说, 他早跟咱姐姐过够了,说要不当领导早把她甩了……还说……还说……”
小乔急了:“他还说什么?你说呀……”
白冰:“他还说,将来钱弄够了,就带我出国……还说, 你们一家人都靠他,没有他,你们就活不下去……还骂你是个窝囊废,离了他都养活不了自己……”
“我操他妈姓郎的!”小乔大骂起来:“反他了,妈的,明天我告他去,他干那些缺德事哪件我不知道……”
白冰:“乔,不行啊,不行啊, 你千万不能这么干哪……他是你姐夫啊……”
“姐夫怎么了?”小乔怒道:“他不仁我就不义!”
“可空口无凭啊,”白冰道:“他是领导,上边有人, 你没有证据不但告不成,还会打成诬陷罪呀……”
“证据?”小乔咬着牙:“证据会有的,你等着!”
白冰听了这话不再哭了,偷偷打量了小乔一眼,又抽泣一声说:“他跟我说, 最近还有一件大事要办……说县里要办什么热电厂,投资上亿元,他又能从中捞上一笔!”
小乔:“我知道……妈的,有他搂的就得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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