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历险记》第25章


对公平、绝对科学!”“大家说的非常正确。”木桑翁说,“尊敬的国王代表们,万王国是一个极其民主、极其民主的国家。为了发扬我国的民主传统和作风,对于我们的选举结果,还要争取八金像的同意。”我问钳子说:“八金像是八尊什么样的金像呢?”镊子说:“这一点更难不倒我。八金像代表八个人,这八人都是我们万王国建立时非常有威望的人士。当时我们万王国的首任国仆为了争取他们政治上的支持,吸收他们参与了国家政治。以后就形成了这样的惯例:凡是重大国事,都得取得他们的同意和支持。由于他们过去在国家民主政治中的地位,他们的言论一向显得非常重要。”“那么,如果他们不同意,结果又会怎样呢?”我疑惑地问。
“一般来说,他们是不会反对的。”“为什么呢?”“现在八金像所代表的八人已经不是原来的八人,原来的八人已经因为年老而去世,现在的八人是他们的子孙后代。实际上八金像在任何事情上都不会不同意国仆的言论,因为他们名誉上参与国家政治,实际上长期以来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既然自己不起任何作用,他们为什么还要做聋子的耳朵呢?”“八金像虽说不像奴仆那样拥有非常大的权力,但他们可以像奴仆们一样吃国王们交上来的赤厘肉,而不用自己亲自到树林中打猎。八金像知道无论谁任国仆,无论国仆提出什么建议,他们都得同意。后来他们经过协商,让人用金子统一铸出了自己的肖像,放在了国王大厅主席台的两侧。如果想征求他们对任何事情的意见,只要往他们的铸像的肚子里投一枚金币,如果听到声响就说明他们同意;如果听不到声响,就说明他们不同意。”“那就是说他们对什么事情都会同意的了?因为金币落在金像里面,没有不发出响声的。”“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如果他们在金像里面的底部放上了很软的东西,那么金币落进去之后就无论如何也不会发出声响。但如果谁敢那样去做,我们就会把他的金像搬出国王大厅,扔进粪坑里。如果那样,他们就再也不能吃上国家配给的赤厘肉了。这不是自讨没趣吗?”这时,我看到有人拿着一把金币走向铸像,分别往各个金像里投进一枚金币,都听到了清脆悦耳的响声,国仆的提议显然得到了它们的完全赞成。
木桑翁正在说着什么,镊子急匆匆地赶进来向我汇报说:“卢比队长,西地门外聚集了好多告状的,口中喊着冤屈。”“他们都有什么冤屈呢?”我问。
“他们七嘴八舌,乱说一气。有的说自己辛辛苦苦凿好的房子被村仆强占,向回索要时还被毒打一顿;有的说镇仆强占了自己的老婆,还生下了没有鼻子的孩子;也有的说州仆从他们那里抢走的赤厘太多,他们的家人都快要饿死了……我们的卫兵已经站成了人墙堵在了门口,不让一个人进来。我磨破了口舌劝说他们离开,可他们一个都不肯离开。”我听后大吃一惊,马上带着钳子和镊子赶到西地门口。告状的国王们显得非常规矩。他们排列整齐地跪在地上,口中喊着冤枉。
“国王们,你们是国家的国王,是国家的主人,所以你们的冤枉只是暂时的,你们的问题在不远的将来很快就会得到解决。现在你们的代表们正在国王大厅里召开重大会议,因此我奉劝你们还是回去吧。”跪在地上的一个人说:“这种话我们听过好多遍了,上次选举大会期间我来告状,有一个人就是对我这样说的。那些代表也不是我们的代表,他们从来都不代表我们说话。我们要一直等到国仆出来接见我们,并给我们一个肯定的答复为止。”我向他们解释说:“现在国仆正在选举之中,谁任国仆还说不定呢。你们这样等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这时,告状人群的后面突然有个人坚定地说:“即使到死,我们也要一直跪在这里等下去。因为我跪在这里无非是一个死,而我们回家也得被那些镇仆、村仆迫害致死。死对我们来说大体相似,没有好坏之分。”我回头对钳子和镊子说:“这可怎么办呢?”镊子说:“是啊,这些刁钻的国王们都跪在这里,让其他国王们看到,就会说我们的万王国不是一个民主的国家,影响太坏。”钳子说:“我们还是采取强硬措施,将他们赶走,或者干脆将他们捆起来,拔掉他们身上的羽毛算了!”“你们二位听我的命令:抓走一个带头闹事的,并假装要杀掉他,以此将这些国王吓走了事,但绝对不要伤他们的性命。如果这些国王们真地死在西地门口,我们中的任何人都担当不起这个责任。”我果断地说。
两人非常赞成我的意见。于是,我向着跪在地上的国王们说:“你们还是回去吧,这样等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你们的父母、儿子、兄弟、姐妹在等你们平安回家。”又是告状人群后面那个坚定的声音在说话:“你这个人说的话似乎还不如屁的味道好闻。我们哪里还有什么父母、儿子、兄弟、姐妹?即使有一千个也不够你们这些国家奴仆加害!”告状的人特别惊骇。他们都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脸色,看我会对这人采取什么行动。我心里明白,如果对这个人的话没有任何反应,我就会处在极其被动的局面;如果给这个人一点厉害来看,就可以威镇其他告状的国王。那人出口骂我,也正给了我杀一儆百的机会。
我对钳子和镊子大声说道:“先给我把那个口出污言的人抓起来,然后再把其他人也一样抓起来!”钳子和镊子快步向前,将那人押进了西地。其他告状的国王们见真地开始抓人,就惊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四处逃散。
我是西地的警卫队长,确保西地及国仆的安全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职业的特点使我必须对各种事情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对各种细微的事情善于察觉。今天这伙告状的国王是不是有组织的告状?我必须对那个被抓入西地的人来一个突审。
为了防止国王们再次来到西地门外告状,我命令钳子和镊子继续在那里带领手下守卫,我则在西地里面的一间密室里开始对那人进行突审。
“你叫什么名字?”我坐在密室一头的高台上面审问道。
“我没有名字。”这个人原来是一个女性。因为她嗓音嘶哑,身上的羽毛又因太脏而分不出颜色,所以一直到现在我才认了出来。看着她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面、脑袋耷拉到胸前难受的样子,我心里真有点怜悯和同情。但为了西地和国仆的安全,我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
“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名字呢?”“我曾经有过名字,但忘记了。”“你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我继续审问。
“我没有家人。”“从来都没有?”“死了。”“你跪在西地门外,意图是什么?”“告状。”“告谁的状?”“告我们这些国王无处告状的状。”“你在西地门外,为什么要骂我,说我说话是在放屁?”“因为你确实在放屁。”实际上我的心里早就压着一腔怒火。我冲到了她的跟前,狠狠地抓住了她头上的羽毛。
正当我要将那些羽毛拔下时,突然想起了姐姐。我和姐姐相处的时间没有超过一天,但她给予我的那种关怀和为了保护我的那种献身精神使我永生难忘。我离开姐姐已经很长时间,但仍然不知她的音信。说心里话,这也并非我的绝情。来到西地后,我倒想到过回家看望姐姐,也顺便惩罚蚂度司那个恶霸,但苦于一直没有时间。她说:“你不是要拔掉我头上的羽毛吗?是你发了慈悲吗?”“我真地发了慈悲。因为看到你刚才的样子,我突然间想起我的姐姐,不知她是否还在受到蚂度司的迫害……”那人突然抬起头来,睁圆眼睛问我道:“你刚才说谁?你姐姐……蚂度司?”我仔细地打量着那人的脸。这不就是我日夜想念的姐姐吗?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还差点遭到我的毒手!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姐姐面前,搂住姐姐的双腿,吻着姐姐的双脚,哭诉道:“姐姐呀,想死弟弟了!你在西地门外告状时低着头,被捆在这里还是低着头,我一直没有看到过你的脸,我不知道是姐姐您呀!您原谅我吗?”姐姐一看又和弟弟重逢,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和我给她的羞辱,热泪盈眶地说道:“卢比弟弟呀,我可见到你了!快给姐姐解开绳索,让姐姐好好看看你!”姐姐用两手捧着我的头,向我哭诉了我离家之后的遭遇。姐姐说,我逃离家乡后,蚂度司见他的手下没有抓住我,就将她捆在了我家门口的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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