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旋转在深圳的陀螺》第7章


我开始去寻找她那美妙的源头,华在我的身下,在期待,也在拒绝,我们都处在一个关键的阶段。
我轻轻地进入了一点点,一点点,感到了一种迫切的温暖,一种紧凑的推进,最后她害怕了,她开始叫了:我怕痛,会好痛的。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我觉得,反正她迟早会是我的,我今天就先放你一马。
最后我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她一下就抱紧我,轻轻地说:东哥,你这么好,我下次,一定给你,给你最美好的感觉。几个星期后,我终于突然了她的最后一关,得到了她的第一血。从此,她开始了她女人的时代,而我,则开始了我男人的时代。
从此,我们一日不见,如见三秋,天天想见,也不厌倦。渐渐地,我习惯了华在我身边的任性,她也习惯了我的呵护。我们彼此成了各自生活的一部分。
两个后月后,她舅舅来找她,后来她告诉我她舅舅要她进富士康,那是无数打工仔都想去的地方。那里面还有她的一个男同学,曾经追过她。有一天,她神情黯然地找到我,对我说,如果我让她留下来,她一定会留下来;如果我让她走,她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我想了很久,最后,我还是让她走了。在那个公司,她一定会得到更大的发展,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毁了她美好的未来。她终于走了,走在一个泪雨纷飞的日子,那天她伏在我的肩上,泪水纷纷地滑落,浸湿了我的衣衫。
就这样,华离开了我,没带走一片云彩,却带给了我无尽的思念。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她再也没来找过我,没有打过我的手机。有时也想去找她,可是她那里是一个几万人的公司,除非她愿意见我,否则要想找到她根本就不可能。
南方是很少下雨的,今天下雨了,要是华还在我身边,我们一定会去雨中再疯一场的。可是,她现在还是以前那个喜欢在雨中疯闹的她吗?她还会记得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有雨的日子吗?
雨丝有多长,我的思念就会有多长,那漫漫飘扬的雨丝啊,你捎去我那无尽的思念和祝福吧。
第十二章 赶你走是对的
铁打的江山流水的兵,这是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在南方,那是铁打的江山是老板,除了老板,谁都是一个兵,不管哪天来,也不知哪天走,这里只是打工仔人生的一个驿站。
在这里,一个大一点工厂,每天都人进来,也每天都有人出去。不是你炒老板的鱿鱼,就是老板炒你的鱿鱼。如果有我要炒你的鱿鱼,毫不必惊讶,也许他炒你是对的。
我们部门新来了一个品管,长得蛮帅气。他姓戴,大概是做品管的时间不长,因此在一些品质问题的判断上常会出一些差错。一些他认可生产的产品常常通不过出货品管的检验。因此我们部门的严主管也很恼火,没少批评他:“你拿不准的你还可以来找我们嘛。”
几年后,我知道这其实并不是戴品管的错,而是这里那种重复老套的制度在作怪。在这种制度之下,品管的威望并不取决于他的专业知识,也不取决于他对产品质量的准确把握,而是与品管他在公司里的权力成正比,谁的官大,谁才是真正的品管。
挨了几次训后,戴品管学乖了,在一些他拿不定主意的场合时,他就会开始去找严主管征询意见,甚至明明是他能做主的场合他也要去征询一下领导的意见。人家毕竟是领导嘛,多年媳妇成了婆婆,经验自然丰富,吃的盐恐怕比他戴品管吃的饭多。开始时,严主管很是热情,不仅给他出主意,而且还跟他介绍一些实用的经验。可是严主管也很忙,他一忙,戴品管再去找他,他心里也就有点不乐意了。不过,他是一个不动声色的人,即使心里极不情愿,但他表面上还是显得很愿意帮助戴品管的。时间一长,戴品管也就发现,其实严主管也没什么了不起,有好几次都判断错了。
后来,戴品管再出了问题,严主管照样还是要责备他。挨了责备后,他心里就有些不服气了,私下里对人说:“我又不是圣人,犯个小错误有什么奇怪的,领导自己也会犯错误嘛。严主管那次对射出垃圾桶的颜色判断还不是错了,那次对鸡眼材质的使用也还不是错了。”不知怎的,这话最后竟传到严主管那里去了。严主管只当没听见,但他心里却开始对戴品管有了看法。
后来,戴品管请假回去结婚,工作移交给了段生管。回来上班的前一天,一家大客户要了一份很急的样品,花色繁多,数量又大,按照公司的现状是无法如期完成的。可是段生管却因业务不熟,回了传真说能够完成。可怜戴品管才回来上了一天班,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就让严主管给叫了去,着着实实给训了一通,理由是他的样品迟迟完不成,影响了公司的信誉。戴品管莫名火起,极力争辩,但无济于事。
因为这事,严主管给公司总部写了报告。最后戴品管成了替罪羊,要卷铺盖走人了。在这其中,那个段生管也是两面三刀,对戴品管当面说好话,他人一走,他就专揭他的短。不过,他要是没那些下贱本事,也做不好他的生管,当不好严主管和跟班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戴品管知道走是免不了的事情,还没办好辞职手续,他就泡进了人才市场,很快就传来了他进了华为的消息。听说他在那里待遇比我们这里高多了。
当然我们严主管也知道样品完不成其实是段生管的责任,不大关戴品管的事!但是他当然不会牺牲自己多年的跟班了。
后来有人告诉了严主管戴品管进了华为的消息。严主管笑笑说,这说明我们赶他走赶得对嘛,要不,说不定他还在这里混日子呢。我们这里庙太小了,太委屈了他,他走,对他自己是一件好事嘛!
工厂里每个月都有人走,每个月的十七号是辞工人员走的日子,那个日子被我们称为黑色十七号。来的人太多了,走的人太多了,很快就没几个人记得戴品管了。
第十三章 闹钟还在响……
老黄走了,闹钟还在响……
我们宿舍的老黄喜欢打鼾,每天我进入梦乡的时候,老黄才回来的。老黄因为每天睡得太晚,怕迟到,就去买了一个闹钟,心形,银灰色,样子很素雅。
后来,买手机的人多起来了,我们就都去买了手机。只有老黄没买。听说他家里还欠着几万块的帐,那是他以前做生意欠下的,还有一个读初中的儿子。他哪里敢买呀!
我们有了手机后,就基本不用这个闹钟了。每天都是老黄看到我们起来,他就爬起来。后来的一天,我们都休假,只有老黄一个人要上班。我们将手机闹钟都给关了,老黄只好将闹钟给打开了。那天早晨,老黄等闹钟响了才去上的班。结果他迟到了十多分钟——闹钟很长时间没用,早就不准了,难怪他会迟到。为此我们都挺不好意思的。
那天晚上,他小心翼翼地给闹钟装上了新买的电池,并仔细地对好了时间,才敢放心地躺下去。
之后的又一个周末,老黄又要上班,我和同宿舍的小刘都休假,小刘去网吧玩了通宵,我也去玩了半个晚上,我回去时老黄正鼾声大作。我走到他床前,摁了下他的鼻子,因想到明天不上班,就随手将他床头的闹钟给关了,渐渐地他的鼾声沉寂了下去,我却美美地睡了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老黄没听到闹钟响。他那天上班又迟到了30分钟,挨了主管一顿好批,并按照公司规定视为旷工半天,记了一个小过。
雪上加霜的事就是,公司今年的经济状况不太好,决定裁撤一些部门。老黄的部门也在被裁之列。那个部门的员工有点调走,有点辞职,也有点等着挨炒啦。
记小过的老黄自然在被炒之列。
虽然老黄自始自终没对我们说什么抱怨的话,但我还是感到做错了事。他家里的负担重着呢。
老黄走了,他将闹钟留给了我。虽然我并不需要这个闹钟,但我想不出什么方法来拒绝。我就常常给闹钟上电池,按时开关。
从此我们宿舍里那个闹钟又响起来了。
老黄走后,我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他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要想继续在南方进厂的话,那是很困难的。
第十四章 一个人的宝贝
我们公司还是一个蛮重企业文化的公司,每年一度的文体节就是一个证明。文化节有蓝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还有钓鱼比赛等,当然最有看头的还是蓝球比赛了。
阿先成为蓝球宝贝,就是缘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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