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旋转在深圳的陀螺》第28章


第二天,刘经理找了李卫林谈话,告诉他:你这一个礼拜就出了六次错了,这次又出了一次这么大的错,我觉得你还是不合适做品管。给你工资降一百块,明天去货仓部三楼上班。“
那天,刘经理也来告诉了我:“做的不借,你的工资加一百块!好好干!”
那天晚上,李卫林又请了我们喝啤酒。周绿也来了。
酒桌上我们这班兄弟正在一边喝酒夹菜,一边谈笑风生。
突然,李卫林的手机响起来了,只见用手把裤袋一按,那声音就没了,但过了一会,那声音又响起来了,李卫林又一次按了裤袋,然后他的手机还是倔强地再次响了起来。
“接吧,接吧!”几个同事一起对李卫林说。于是他站了起来,一边掏手机,一边说:“不好意思,我接一下手机。”
然后他出去接电话了,他走得不远,我们可以清楚地呼到他的声音。电话是他女朋友打来的。
他将他换工作的事情给女朋友说了,告诉她他又可以学一门专业——货仓管理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好的理由。
虽然我听不到卫林女朋友的声音,但我能从他们的对话中感到:她朋友希望他在这里好好干下去。
我能感觉到,我相信周绿他们也能感觉到。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醉了。
第二天,他就要去货仓部上班了。从此我和酒兄李卫林聚在一起的机会少了很多。
第五十三章 特殊的呈堂证物
在龙威上班一个月后,我又去买了一个手机,于是我和外界那些以前的联系又渐渐地恢复甚至扩展起来。一个个信息,一个个电话,让我知道我并没有生活在一个世外桃源的世界,我并没有与世隔绝,我与我的那些亲人朋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那些电话有一个电话比较特殊,因为我拒绝了十次,它还是顽强地响,最后我只好接了。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是许艳打来的。
在我前面的篇章里有一章是专门写她的。
那时候,我写了一篇《许艳之走》,发表在了《打工仔》杂志上,曾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文章发表出来后,我还特意去找到了她,那时她进了另一家厂,和她的丈夫在外面租房居住。我将有那篇文章的杂志带给了她。
她丈夫是四川人,在外面做包工,个子不高,很朴实,很豪爽,也很热情。他一边把自己的兄弟叫来,一边张罗许艳去买啤酒,做下酒菜,做饭。
她们租住的地方很狭窄。屋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一张床占领了半壁江山,中间还要摆一张桌子。另一边是厨房和卫生间,也很小。我和许艳的兄弟还有丈夫几个就着桌子一边聊天,一边啤酒。
从她丈夫的口中我得知许艳进了一家好厂,一天都可以挣个七八十块。
临走的时候,我留了一张名片给他们,杂志他们也只是翻看了一下,让我带走了。许艳送我下了楼。她一边不迭地说一些感谢的话,一边又说:“这个官司我是一定要打下去的。那时我如果需要你这本书,就请你帮忙哦。”
我连忙说:“到时你打我电话,我给你送过来。”
之后,我有几个月没有她的消息。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她打了几次电话给我,是我手机不好,没能接到她的电话。
再次接到许艳的电话,我有一些吃惊。她还在坚持打她的官司。
果然,电话一接通,许艳就用她特有豪爽的声音告诉我她过几天就要开庭了,希望我可以把那本杂志借给她。
我这才想起那本书在我妹妹那里,她又借给了她的同事。
我匆忙给妹妹打了电话,她先是紧张,继而轻松了一些:“还好,那本杂志还在。你什么时候来拿?”
于是我请了一天假,去我妹妹那里拿了书。然后给许艳打了电话,把书送给了她。她骑了一个自行车来接我,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她告诉我因为这场官司,她过年没有回家,打电话连女儿都不接,我心中不由得替她感到难受。她后来进了个厂,也因为这个官司,老是请假,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有她母亲知道了她在深圳打官司,老是在家里哭。
她又告诉我,自从她走后,火红公司的员工全都签了合同,入了社保,工资也提升了,一切都照劳动法走了。
我想起了什么,突然对她说:“说实在的,我真的愿意你打完这场官司后,可以放下包袱,好好找一份事,安心过日子了。”
许艳还是那句老话:“我只想讨回我失去的。如果失败了,我还会继续打下去。其实我何尝不想不打这场官司啊。”
我顿了顿,又说:“其实你打这场官司,最大的受益者不是你,而是火红厂的人。”
许艳苦笑:“最大的受害者是我!”
许艳又说:“我们七号开庭,那时你有时间你就过来吧。”那时我确实要上班,于是我只好抱歉地对她说:“要是有时间,不要你说,我也会过来的。抱歉了。”
我们转了好久,又转到了她住的地方,她还住在原来的地方,还是那样的似曾相识,还是那样的狭窄逼仄。
我是她家里坐了一会儿,我就告辞出来了。
我的杂志留给了她,我知道,我的那本杂志将会成为她在七号开庭时的一份有力的特殊证据。
第五十四章 让网恋撞了一下腰
终于一天,我突然想起应该打一个电话给那个进了创艺的玉凤,问问她的近况,聊聊她的工作。
于是,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不知为什么,她一接电话,我就感觉到一些不同的东西,以前的她,活泼爽郎,有那么一点象男孩子,说实话,她比一般的男孩子还有主见。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沉,还有那么一丝沙哑。
我感觉到她一定是感冒了,于是我就对她:“玉凤,感冒了吧,要保重哦,在外面是重要的是要保重身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哦。”
她承认了:“是的,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心情也不好。你最近还写文章吗?”
我就告诉她:“还写啊,怎么,有好的题材吗?”
她突如其来:“你能将我的故事写出来吗?”我说:“行啊,不过,我今晚要加班,我八点下班过来好吗?”
“哦,不了,我晚上不想出去。”
我急了,只好说:“那我去请假,现在就过来吧,等下我来了就打电话给你。”
我忙将工作给同事交接了一下,就披衣出门了。
我在阳光百货的下面见到了她,和我第一次她虽然时隔不到一年,但我却明显地感到她老了,她的表情极其的麻木,脸上蜷曲着痛苦的表情。如果不是我轻声地唤了一声:“玉凤!”她还没回过神来。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那一句让我明白了这将是一个悲情的故事的主角。
“相处这么久了,为什么,我们的感情让一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孩打败了,何况她还在读大学。”
从她断断续续的述说中,我明白了这又是一个网恋的故事。
玉凤在第一家公司时,常常可以上网,那时她通过网络认识了刚。后来刚邀请她去他的公司,她答应了。她成了他的雇员,也成了他的情人。但在玉凤的眼里,她把他当成了RightMan,她工作努力,还以百倍的柔情融化着他。
玉凤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而刚虽然比玉凤大,却象一个大男孩一样,处理一些事情总是不够成熟。刚有些事做错了的时候,她总是及时地指出,说多了,刚自然有一些不悦。
刚是一个网迷,他总是在网上的一些论坛上发表一些贴子。他总是有一些通宵聊天的网友。
一个两人相拥有而眠的晚上,到了半夜,刚挣脱了玉凤的手,悄悄爬了起来。钻到了电脑前,开始与网友聊天。
玉凤一睡醒来,见刚正与网友聊机浓烈。那一夜,她蒙在被子里,许多的眼泪沾湿了那曾经温暖的柔软的被子。
这还不算,几天后,那个网友居然来看他了。
他还在论坛上发布了大量的贴子,告诉她和玉凤分手了。玉凤不甘就这样失去了许多。她试着去劝她他,试着去容忍他,后来又试着去说服那个网友离开她。那个网友比玉凤年轻,只说了一句:“我喜欢这种感觉!”就离开了她。
她做的一切,没有一丝的结果,如果说有,那就是让他与网友变得更亲密,对玉凤变得更怨恨。
对于一个决意离开的人,做得再多也是徒劳。
最后,玉凤就离开了刚的公司。
但是她还心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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