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切尔夫人自传》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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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都认识到,增加政府借款的后果会将利率提得比不增加借款时更高。如果人们预料更大的赤字会使未来货币供应量增加,从而会加剧通货膨胀,情况更会如此。这样,让预算赤字上升只会阻碍而不会促进经济增长。我在其他地方谈到的1981年的预算,就是以这一认识为基础的。当时364位经济学家发表声明攻击我们所采取的战略,无疑,他们认为这一战略对当时占上风的正统做法是一个直接桃战。这一挑战成功了。1981年夏天的数字预示经济将要恢复,下一季度的其他数字也证实了这一点。1983年的经济情况如此之好,再加上对福克兰群岛战争的胜利所作出的反映,它们保证我在大选中能取得最顺利的胜利。
就好像与政府借款一样,通货膨胀也是如此。有几十年,政府根据在通货膨胀与失业之间有“平衡效果”——所谓的菲利浦斯曲线——这一假定在调整经济。现在,人们已广泛同意,从长远看,是影响经济结构的微观经济变化——如放松管制——而不是宏观经济操纵在决定所提供的工作数量。现在已没有什么人声称他相信“某一”通货膨胀在经济上是可取的。过去一些政府认为,它们非常聪明而工资谈判者非常愚蠢,所以前者能通过通货膨胀减少后者的实际报酬。而现在我们知道,多年来,情况正好相反。工资谈判者不仅没有低估将来的通货膨胀,还经常过高估计了通货膨胀,因而提高了他们的要求。因此,所谓的“货币幻觉”不仅没有提高反而削弱了竞争能力。更糟糕的是,很难从制度上消除人们对通货膨胀的预计,这是为什么要经过许多年才能获得低通货膨胀率的好处。
我比我的许多同代人在政治上占有的一大优势是,首先要从理论上说服他们有关货币主义、自由贸易和放松管制的好处,而技术上的论证和深刻见解与我的基本本能和早年的经验如此吻合,因此,我很容易就被说服了——而且我的信服又有助于我去说服别人。
80年代的英国
我在1979至1990年任首相期间,有机会在经济政策中实施这些信念。我很幸运有杰弗里·豪、奈杰尔·劳森和约翰·梅杰这三位非常能干的财政大臣帮助我。在80年代,我们打算实行与战后大多数时期目标基本不同的政策。我们认为,既然(在一个自由社会)就业不是依靠政府而是依靠满意的顾客,因此没有理由拟订“充分”就业这一指标。而是政府应该建立正确的、健全的货币结构、实行低税收、少加管制和建立灵活的市场(包括劳动力市场)以促进繁荣和增加就业。
至于政府的财政,的确有限地继续执行了1979年以前的一些做法。工党大臣丹尼斯·希利在1976/77年度和1977/78年度之间实际削减了60亿英镑的公共开支,以及1976年12月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签订的。标志着首次公开利用货币指标来指导政策的协定条款,都是朝着我所相信的做法迈出的重大步骤。但是它们的实施来自必要而不是信念,因此一有机会就被放弃。事实上,工党政府在最后一年再次允许公共开支上升后,已经在开始放开上述做法。此外,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指导下,工党政策中一些好的部分没有与其他至关重要的辅助性措施结合起来,如大幅度削减边际所得税税率、改革工会法、私有化和放松管制,因此,它们只是部分补救办法,因为缺少促进企业所需的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到唐宁街时对如何搞好英国的经济有一个总的想法,而不是一个详细的计划。因为各个领域里的进步都有赖于经济和政治情况。例如,我们第一个预算优先考虑的事项是减少所得税,这一方面是因为边际税率,特别是对那些高收入者的边际税率,妨碍了就业,并鼓励人们移居海外: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我们的宣言中已作出了如此坚决的保证、但是当必须履行的政治与经济责任互相发生矛盾时,经济的需要应该占第一位,如我们提出了直接税,这是为了在那个不得人心但很关键的1——981年的预算中控制赤字和制止通货膨胀。
经济战略有4个互为补充的基本组成部分。按时间和重要性说,首先是反对通货膨胀。通货膨胀在英国的政治与经济制度中以及在英国人的心理上已经根深蒂固。在战后的年代里,它连续不断地达到更高的高峰。如我所讲过的,在1975年已危险地接近极度通货膨胀。结果,更难以消除通货膨胀。只有长期坚持减少货币增长和改变人们期望的政策才能做到这一点。因此,从80年代起,在中期财政战略的构架中采用了货币政策,辅之以减少政府借款的财政政策。像任何真正的战略一样,它必须适应周围的环境。例如,当作为货币政策一项措施的某一货币总量出现问题时,就有必要想其他的办法。还有,像任何战略一样,它自己不会消除错误的可能性,但它限制了这类错误的范围。由于过去几年坚持了这一战略,因此,尽管有困难,它获得了信誉,这本身就增强了对经济的信心。在1981至1986年期间,由于中期财政战略一直是我们政策的核心,因此使通货膨胀从(1980年5月的)21。9%这一高峰下降到(1986年夏季的)2。4%。在80年代中期,它平均为5%左右,直到1987年至1988年我所反对的对前联邦德国马克的汇率尾随使通货膨胀急剧上升。它上升得很快,1990年10月达到了10。9%的高峰。在我离职的那个月它开始下降,在1991年下降很快,那时,1988—1990年的高利率已经再一次地控制了货币增长。直到我离职时)对国内货币情况的估计一直是最后决定通货膨胀政策的因素。
可是,一个月以前,英镑加入了欧洲货币体系的汇率机制,这充实了中期财政战略。这是想向金融市场表明我们致力于低通货膨胀的决心是不动摇的。但是那时在汇率机制内维持平价成为了它自身的目的,因为汇率机制变成了更加僵硬的体制,变成了走向单一货币的传送带。这导致了货币的过分反应,肯定会使通货膨胀很快下降,但代价是会使英国经济遭受异常严重的衰退。最后,这一政策无法支持下去,英国只得离开汇率机制。
自那时以来,政府执行了一项谨慎的政策,通过回到某种国内的货币主义使通货膨胀下降。这表明政府正确地重视稳定物价。现在所需要的是重新建立一个非常像原来中期财政战略的可靠的构架,这对预期的通货膨胀将是一个永久性的抑制因素。这不应该包括英镑回到即使是经过改革的汇率机制,因为市场很清楚地知道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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