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响亮》第30章


裁窗旆ㄈ眯履锟谒祷啊D鞘钡墓媚锖芊饨āR雇恚焉ⅲ筒蛔撸切┫胩履锼祷暗娜耍及讯涮角奖谏稀?br /> 小伙子,也就是新郎,他故意把被横着盖在身上。新郎和新娘的脚以及大腿都露在外面。
我不知道他们结婚的时候,是什么季节?如果是冬天,他们的大腿一定很冷。新郎说岳母家的被怎么这么短,连我的膝盖都盖不到。新娘说不是我们家的被短,是你把被盖横了。就这样,新娘开口说话了,新娘不再沉默。
在我给牛青松讲故事的过程中,牛红梅已把鱼头青菜汤、红烧肉、青椒炒豆腐摆到了餐桌上。她说你们,别说了,赶快洗手吃饭。牛青松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的耳朵好像失灵了,对牛红梅的声音没有做出应有的反应。牛红梅说我知道你受苦了。三年来,我没能天天去看你。在你被关的日子里,我没有痛定思痛,反而谈恋爱、结婚甚至怀孕。
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姐姐,现在我正式向你道歉。我说我也向你道歉。在你被关的日子里,我不仅不悲痛,反而有说有笑,还参加各种娱乐活动。我不应该踢足球,也不应该把学习成绩搞得那么好。我在无意中伤害了你的自尊心,我对不起你。
牛青松的双手终于动了起来,他拍打沙发扶手,皱着眉头张着嘴巴闭着眼睛喊道:我要劳动。他的喊声响彻云霄。牛红梅的说话声被牛青松的喊声淹没。牛红梅一连说了三次,她的声音才从喊声中脱离出来。牛红梅说你要劳动什么?牛青松说打煤球。
第二天早上,牛青松踩着我家那辆破;日的三轮车去煤炭公司拉煤。他把身子伏在三轮车上,以便减少阻力。他的双脚在三轮车的脚踏上起伏着,他的嘴里哼唱着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当他站在填河路19号煤炭公司的旧址上时,他没有看见一丁点煤炭。三年前的那块煤炭公司的招牌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一排整齐的发廊填满他的眼眶。那些发廊的茶色玻璃上,写着美容、按摩、洗头、吹头。
一位姑娘从玻璃的后面闪出来,她的嘴唇肥厚,两个乳房像两个硬大的冬瓜。她每向前迈动一步,胸口就会剧烈地颤抖一下。牛青松嗅到了姑娘的香气,姑娘香气扑鼻。
姑娘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要他进去洗头。牛青松推车欲走,姑娘拉住他的三轮车后架。
另一位姑娘也从发廊里跑出来,拉住三轮车的后架。她们的双脚蹬在一块砖头上,身子后倾,手臂绷直,三轮车慢慢后退,一直退到发廊的门口。
牛青松说你们要干什么?姑娘甩动她们的手掌,说洗头。牛青松一拍脑袋,说我没有头发。姑娘们看着牛青松光亮的头皮发笑。她们说没有头发也得洗,你的三轮车把我们的手硌痛了,我们只收你半价。洗不洗是态度问题,有没有头发是水平问题。牛青松推动三轮车,企图离开。但他被四五个姑娘团团围住了。她们说你这个头我们非洗不可,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得洗。她们像一群乡村的麻雀,叽叽喳喳叫唤着把牛青松推进发廊。
一个姑娘按住牛青松左边的肩膀,另一个姑娘按住牛青松右边的肩膀。她们把牛青松按在椅子上。牛青松昂起头,他看见眼前是一面大镜子,他和姑娘们以及桌子上的洗发精洗发水瓶,全部装在镜子里面。一位姑娘往他头皮上倒部分洗发精,他感到头皮冰凉。因为受了冰凉的刺激,他的头不停地晃动,洗发精沿着他的额头流过眼睛和鼻梁。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姑娘们又把他压回椅子里。一些洗发精已流人他的嘴巴。他从嘴里喷出一口洗发精,说要文斗不要武斗。姑娘们听不懂他的话,不停地用她们白嫩的手指抓挠牛青松的头皮。牛青松说你们这是强奸是打劫,我要抗议。你们强奸吧、你们打劫吧,可是我身上没有半毛钱。
姑娘们的手像断了电突然停住,一只沾满泡沫的手悬在空中。她们说没有钱你洗什么头?牛青松说是你们强迫的,我的头上原本就没有头发。一位姑娘把她手上的泡沫,抹到牛青松的脸上,说没有钱你休想离开这里。牛青松说真是岂有此理。
姑娘们拦住发廊的门,不让牛青松出去。牛青松用胳膊肘、膀子不停地撞击她们的身体。但是她们的身子像一堵橡胶砌成的墙,一次一次把牛青松弹回来。牛青松瞄准一位姑娘的乳房冲过去,姑娘的乳房同样富有弹性。姑娘说你敢摸我的奶子,你得给我50元小费。
一个白胖的男人推开姑娘,从门外走进来。他站在牛青松面前,说你想打架吗?牛青松用手掌抹一把自己沾满泡沫的脸,说我不想打架。说完,他又用另一只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他脸上的泡沫转移到他的两只手上,真实的五官显露出来。他绕过面前的人,朝门外走去。他刚走两步,便听到有人叫他牛青松。他抬起头认真地打量面前这位白胖的人,他说刘小奇,怎么会是你?刘小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也拍了一下刘小奇的肩膀。刘小奇说这是我开的发廊。牛青松说她们强迫我洗头,可是我的头上没有一根头发。
刘小奇对着姑娘们叫王芳。王芳向前迈出半步。刘小奇说你给他按摩按摩。王芳说我不干。刘小奇说你敢?王芳是刚才给牛青松抓头的那位姑娘,她把牛青松从头到脚瞄了一眼,说按就按,不就是按摩吗?王芳推着牛青松走进发廊的里间。牛青松一边往里间走,一边回过头来说刘小奇你要干什么?你这是存心害我。我不按摩,我没有钱。刘小奇说不要你掏钱,全免,就算是我为你接风洗尘吧。
牛青松只在按摩室里呆了两分钟,便双手提着裤子冲出来。他说她怎么解我的裤带?
还捏我的下面。她怎么能够这样?刘小奇和姑娘们张嘴大笑,他们的笑声邪恶淫荡,把发廊的瓶子震得晃来晃去。
刘小奇带着牛青松上了发廊的二楼,他们来到刘小奇租住的卧室里。牛青松问刘小奇,那些发廊里的姑娘,真的可以操吗?刘小奇说怎么不可以?只要你有钱,怎么会不可以呢?牛青松说怎么能够这样?我们的胡管教说不调戏妇女。刘小奇说不要再说你的胡管教了,你已经自由了,你已经18岁了,牛青松说可是,那些姑娘,我还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她们也不知道我姓什么。刘小奇说今后别叫他们姑娘,你不要污蔑“姑娘”这两个字眼。你知道姑娘是什么?牛青松摇摇头。刘小奇说姑娘是指处女。她们都不是处女了,所以不能叫姑娘。牛青松说那叫她们什么?刘小奇说小姐。
刘小奇拍一下牛青松的屁股,说你是不是还没有操过?牛青松说没有。刘小奇说想不想赚钱?牛青松说想。刘小奇说下面我给你介绍几种赚钱的方法。
第一种:每天晚上,你陪着我打麻将。在打麻将之前,我们事先约好暗号。我需要什么牌,你就放什么牌。这样我们把其他人的钱赢进我们的口袋。
第二种:倒卖假古董。我们把那些假古董卖给海外老板。他们一般不太识货,即使识货他们也买。他们拿着假的去懵另外的老板,赚到的钱往往比我们赚的还多。所以,我跟他们合作得很愉快。
第三种:走私,就是到边境上走私。我想干这个差事你没有胆量。你不如选一种安全可靠的工作,那就是“掉包”。你找一位合伙人,让他把一沓纸(外面用百元钞票包住)丢在路上,然后你当着某位路人的面把钱捡起来藏到前兜里。这时你要故意显得慌张,故意跟某位路人套近乎,告诉他你捡到了钱,要他不出卖你。最好是两人分赃,每人一半。但考虑到在马路上不便数钱,你把捡到的钱交给他,叫他把他身上的钱交给你。
如果他身上没钱,你可以跟他要手表、项链什么的。你跟他约定好分赃的时间和地点。
人都他妈的自私,他为了独吞那一沓看上去有数万元的钱,往往不惜倾尽他身上的所有。
你拿到他身上的东西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溜掉。如果每天你能使两个人上当,那么你就会很快发财。
牛青松的脊背上冒了一层冷汗。牛青松说刘小奇,你的钱都是这样赚来的吗?刘小奇说不是这样赚那怎样赚?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共产党,不超生不讨饭,不给政府添麻烦;不用灯不用电,自己的设备自己干。牛青松说胡管教教导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志不求易,事不避难。刘小奇说我拿群众的一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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