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棺材》第29章


“葛里莫总是工作——原谅我;我还对他已死的现实不习惯——总是工作到11点。此后你就能随意打搅他;他是个夜猫子;但此前不是。Burnaby总是在他的俱乐部玩纸牌。曼根,像个侍从,和葛里莫的女儿在一起。他和她晚上常在一起。我去剧院或者电影院,但是并不总是这样。我是个例外。”
“我知道。昨晚剧院看完戏之后呢?你何时离开的?”
“将近11点或者更晚。我好动。我想我应该顺道拜访葛里莫,和他喝一杯。接着——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Mills告诉我的。我想见你,或者主管的某人。我在楼下等了好久,没有人注意我,”——他说的相当快——“我走到疗养院去看葛里莫怎么了。我到那时正好他死了。现在,哈德利先生,我知道这是桩可怕的事,但是我发誓——”
“为什么你想见我?”
“当Fley发出他的恐吓的时候我在那间酒馆,我想我能帮点忙。当然,我那时想的是Fley射杀了他;但是今天早晨我看到报纸——”
“等一下!在我们继续之前,我想知道谁会模仿你说话的方式等等?好的!接下来在你的圈子里(或者圈子外)你怀疑谁会这样干?”
“或者想这样,”对方尖锐的说。
他坐回去,摆弄着裤子的折皱。
“别认为我是在躲避你的问题,哈德利先生,”他说着突然咳嗽起来。“坦白说,我不认为有人这样。但是这在某种程度上给我自己带来麻烦。如果你认为我的想法太阴险,或者是他妈的废话,我还会和费尔博士说。让我们假象一下,为了讨论讨论,我就是凶手。”
他带着嘲笑的神情看着哈德利,后者直起身子。
“打住!我可不是凶手,只是假设。我打扮的一身外国气去杀葛里莫(顺便说一句,我宁可犯了谋杀也不愿意那样穿戴)。恩!我会有其他的无聊举动。再说我可能把我的真实姓名告诉那些年轻人吗?”
他听下来,用手指轻轻扣打着。
“这是第一点,很明显的一点。但是精明的侦探会这样回答:‘是的,一个聪明的凶手就会这样。这是最有效的欺骗人的手法,他们很容易得出第一种结论。他有点改变他的声音,只要人们能在此后记得起来。他声称是贝特斯因为他想要人们认为他不是贝特斯。’你是这样想的吗?”
“哦,是的,”费尔博士直言不讳。“这是我思考的第一件事。”
贝特斯点头。“接着你会得出这样的答案,能够洗清我的嫌疑。如果我做了这样的事,那不是我的声音,而是我改变了点的声音。但是,”他说,指了指,“我怎样令我的话语很顺流。我要说些不寻常的东西,某些错误的东西,以及显然不像我自己说的,这些他们后来才能记得起来。那个访问者不是这样。他模仿的很彻底,就象我一样。不管你是持有直接的观点还是微妙的观点,我那样都不服,因为我不是个蠢货,或者就因为我是个蠢货。”
哈德利大笑。他眼神愉快的从贝特斯游离到费尔博士身上,不再有紧张的神情。
“你们是一丘之貉,”他说。:“我喜欢这样的循环。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些实用的经验,贝特斯先生,罪犯总会发现自己处于困境中。警察不会停下来考虑他是个蠢货还是不是个蠢货。警察会抱着直接的观点——然后绞死他。”
“你想绞死我,”贝特斯说,“如果你找到确凿的证据?”
“正确。”
“哦——厄——真坦白啊,”贝特斯说,尽管他看上去很不自在,而且紧盯着说话人。“厄——我能继续吗?你打断了我的话。”
“继续吧,”督察做了个友好的姿势,催促道。“我们可以从一个聪明人那得到灵感。你还想建议什么?”
不管是不是有意的刺激,它确实产生了众人没有想到的结果。贝特斯笑了,但是他的眼睛没有什么神情,脸也更严肃了。
“是的,我想你能得到,”他同意道。“你会自己做出结论。让我们举个例子。你——或者某人——看见今天早上的报纸有着关于葛里莫谋杀的长篇大论。他应该相信昨晚下雪了,因此打破了他的所有计划,只能打赌等待直到雪停了,才好实行他的计划。也就是说,他应该适当的依赖那些雪。对不对?”
“某种程度上,对的。怎么样?”
“那么我想你应该记得,”贝特斯接着说,“天气预报可不是这样说的。昨天的天气预报说没有雪。”
“哦,巴克斯酒神啊!”费尔博士咆哮道,盯着贝特斯看了一会后他一拳打在桌子上。“好样的!我从来没想到这点。哈德利,这完全改变了整个事件!这——”
贝特斯放松下来。他拿出一个雪茄盒,打开了。“当然,这是个缺陷。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提出反驳,凶手知道雪是束缚,因为天气预报说不会下雪。但是在这个案子里,你最好放聪明点。我还不大清楚。事实是,我认为天气预报和电话服务一样不可靠。这里它犯了错误,是的,但是没关系。你不相信我?去找昨晚的报纸看看吧。”
哈德利骂骂咧咧,接着又笑了。“抱歉,”他说。“我不是想刺痛你,但是我很高兴我这样做了。是的,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妈的,如果有人故意要依靠雪来犯罪,他的确要好好考虑天气预报。”哈德利敲着桌子。“别介意;我们重新来。我现在认真的问你几个问题。”
“好的。犯罪学是Burnaby的拿手好戏而不是我的。我只是偶然注意到,”贝特斯说,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衣服,“就象决定我是否要穿套鞋。习惯……对那个模仿我声音的人来说,为什么要把我牵连进去?我是个温和的有怪癖的老人,我向你担保。我不想扮演复仇女神的角色。唯一我能想到的原因是我是这个圈子里唯一一个星期六晚上没有固定安排的人,也许不能提供不在场证明。但是对于那人来说,我也好模仿;那人只要知道我如何打招呼的,不是吗?”
“在Warwick客栈的那个圈子里的人?除此之外还有别人吗?”
“哦,是的。还有两个人非正规成员。但是我并不认为他们是怀疑对象。一个是老Mornington,在大英博物馆工作了超过50年;他有个破锣嗓子,不可能被当成我。还有是Swayle,但是我相信他昨晚在做广播节目,关于生命之类,应该有不在场证明……”
“什么时候做的?”
“大约9点45,我想,尽管我不能肯定。而且,他们也没去过葛里莫家——而且只是偶尔去客栈。好的,某人也许听见或者坐在屋子的后面,尽管没有加入讨论。我向那是你们最好的指引,尽管它只是微小的线索。”贝特斯拿出雪茄,又猛的关上盒子。“是的。我们最好认为它的结果还不清楚,或者我们做好各类尝试,嗯?Burnaby和我是葛里莫家最亲近的朋友。但是我没有干,Burnaby在玩牌。”
哈德利看着他。“我怀疑Burnaby先生真的在玩牌吗?”
“我不知道,”对方直率的承认。“但是我想说他在玩。Burnaby不蠢。只有极蠢的人才会在那个晚上犯罪,他缺席了本应该去的活动肯定会引起注意的。”
督察继续敲着桌子,愁眉不展。费尔博士不知道在想什么,斜着眼独自沉思。贝特斯好奇的从这人看到那人。
“如果我让你们有了灵感,先生们——”他说道,哈德利变得活跃起来。
“是的,是的!没有结束!现在关于Burnaby:你知道他画了幅画,葛里莫博士买了下来保护自己吗?”
“保护他自己?怎样?如何保护?”
“我们不知道。我想你也许能解释。”哈德利看着他“他家里似乎有某种隐秘的味道。顺便问一下,你知道关于他家的事吗?”
贝特斯显然迷惑了。“啊,萝赛特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女孩。厄——我没有说有什么隐秘的东西。相反。对我来说,她太现代了。”他皱起眉头。“我从不知道葛里莫的妻子;她在若干年前去世了。但是我没有看见——”
“别介意。你对德瑞曼怎么看?”
贝特斯笑起来。“老Hubert 德瑞曼是我见过的最不值得怀疑的人。如此的不值得怀疑以至于有人认为他背后隐藏着深深的如恶魔般的狡猾。原谅我,你们在考虑他?如果你是的,我应该忘掉它。”
“我们回到Burnaby身上。你知道他如何想起画那幅画,或者他什么时候画的,或者有关的任何事?”
“我想是在一两年前。我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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