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鬼事全集》第54章


?里面没有动静啊?”曾天逸这才从恐惧中回神过来慢慢走近了说:“不会——明明是有个女的在哭泣,然后就说不会放过所有人的”,黄健锋将随身听搁在耳边聆听了片刻说:“不行,没声音了,该不会让你给摔坏了吧?”,韩梅听罢泪水涟涟道:“你怎么能把乔生的东西弄坏呢?——你知道那是乔生最喜欢的东西吗?”,曾天逸知错,诚恳的道歉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刚才真听见了有个女的在里面哭泣——,一紧张就扔了出去”韩梅因伤心,曾天逸的话就像耳边风一样掠过,她只是盯着乔生哥哥看,也不说话,老张头说:“那厉鬼向我们示威了”,老张头的声音很小,小的似乎只有我一个听见了,其他人毫无反应。我突然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脑海中那阴魂不散的女鬼站在窗外诡异的向我笑,双眼流血,那没有黑眼仁的眼珠恁白的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想想就毛骨悚然,冷战连连了。
黄健锋轻轻在随身听机身上一拍,突然又发出了声音,曾天逸之前被吓到,一有声响利马后退了几步,随身听里却响起的是卫星广播声:“美国天空和望远镜网站报道:由于坦普尔…塔特尔彗星每隔33。5年回归一次,这期间会出现持续几年的狮子座流星雨高潮。据中国天文气象台专家说在今晚北京时间凌晨一点,将会有大量流星群近地划过,会出现极为壮观的流星雨————”“流星雨,流星雨啊?”曾天逸几乎要跳起来了,抓住黄健锋的胳膊说:“流星雨——今晚有流星雨了”,黄健锋掀开他的手问老张头:“张大爷,您听到没?今晚凌晨一点会有流星雨”,老张头的说:“我人老了,耳朵不老,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到了”,曾天逸激动道:“我们有救了——那阴魂可以被灭掉了——”,可是老张头却不像他那样激动,依旧脸色阴沉的不动声色,抽着烟斗,浓白的烟雾在黛蓝的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浮动着。
老张头抽完了一袋烟,收了烟斗,问我:“善爱,你怕不怕死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才十五岁,怎么会死呢?我觉得这样的问题应该是他想的。我愣神着没有回答,连他们几个也奇怪老张头为什么突然这样问,黄健锋说:“善爱她才十五岁啊,怎么就这样问?”,老张头说:“善爱精神世界里依附着那鬼魅的灵魂,只不过那些都是她善良的一面,不会有什么事情——”,黄健锋说:“那你还那么问她——不要吓唬她了”,付小攸说:“就不要再这样说了,善爱只是个小孩子——连我们都快要被吓疯了”
老张头说:“流星雨来临时,那阴灵会为自己招魂的,依附在善爱精神里的魂魄会散出,被她招回,善爱从一生下来就就沾染上,从小罩着阴气长大,突然这样消除掉,她会承受不住的”
“那该怎么办?她才这么小啊?”黄健锋看了看我问老张头,老张头摇摇头:“没什么办法了,就看善爱的造化了”
听了这话,我的全身一凉,心里的声音在回荡着:“我不想死了,我不想死了”,付小攸因为胆小,大声咆哮:“你不是有办法么?乔生都死了,裘老师也死了,这么多人死了,难道连善爱这么小的孩子都要死吗?”,她的咆哮声吓的我微微颤抖,小手冰凉的紧扣在一起,双腿不住的哆嗦着,这夏日的夜间,我却浸了一身冷汗,我怕自己会死。
老张头无奈的叹气说:“我不能断定她定会死,谁也不能保证,善爱——你怕死吗?”
我第一次对这样的声音感到了恐惧,比看到鬼魂还要惊吓。我咬着下嘴唇微微点头,轻声道:“我怕”,那一刻,老张头看着我可怜的眼神便不说话了。他会怜悯我吗?
没有人再说话了,付小攸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头发。
长时间安静后,老张头问道:“现在几点了?”,黄健锋看看手腕的表说:“12点一刻”,老张头道:“时间不多了,该去善爱家的后院了”,没有人说话,面面相觑的看着各自,老张头背起手来,回头说:“善爱,走吧”,是叫我?我真的要去吗?我心里乱做一团,腿脚还是不听使唤的动了起来,女孩付小攸抓紧了我的手,眼里湿湿的,似要离别,栗声道:“善爱——”,我不去已经不行了,脚踏出了一步轻轻推开她的柔软的手,欣慰的笑了笑:“我没事的”,韩梅将乔生哥哥的尸体平放在了地上,站起来叫我:“善爱——”,“我没事——不会有事的”我兴冲冲的笑了笑,不知道心里已经冷到了什么程度,自己都能感觉双手的冰凉。
踏出一步,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散乱的发稍落到了白芯的胳膊上,黄健锋在身后喊道:“善爱——我们几个哥哥姐姐等你回来”,我回头朝他们微笑了下,心就像盏油已燃烧尽的马灯彻底熄灭凉了下来,老张头催道:“走吧——没时间了”。
我跟在老张头的身后走出庙门,皎洁的月光铺泻下来,散落了一地的银锭,泛着水银光泽。老张头的脚步很快,我紧跟在其后,一路小跑,一路心跳,山里的夜间是如此的清冷,冻的我瑟瑟发抖。
就到家门口了,突然堆在墙边的玉米秸秆发出微弱的响声,老张头大叫一声:“谁?”
“我”黑狗的老婆双手提着裤子尴尬的站在了月光下,上身赤裸着,边用布带勒裤子边问:“吓死我了,这么晚了你领着善爱在这干吗呢?”老张头说:“都半夜了你还出来乱跑”,黑狗老婆难堪的说:“刚刚解手了,瞅见一告一低两个人影,吓死我了——这是要干吗去?”,老张头扭头看这一边,说:“没事,去善爱家——你没事快回去睡觉吧——”,黑狗老婆事过几天就不伤心了,头脑直,眉头一挑,立刻恍然惊道:“孩子还睡觉——怕他醒来吵闹——我先回去了”,说完扭这屁股就进家门了。老张头问我:“善爱,就要进去了——害怕不?”,已经到了这里,回头已晚,我狠下心摇摇头,沉气道:“不怕”,老张头轻呵呵的笑到:“那就好,善爱真是个胆大的女娃子”,朱红的大门虚掩着,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见边沿有四个带血的指印,我就想到了乔生哥哥当时是如何的挣扎反抗的,陷入沉思想象。
老张头一把推开大门先身进去见我迟迟未动,回头问:“善爱——迟疑什么呢?”
“哦”我愣神应着,脚步跟进。
一进大门一股阴冷之气迎面袭来,阴冷的仿佛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星辰明月也失去了光泽,感觉阴森森的,老张头停步踌躇几秒,朝通向后院的巷道走去,我跟在其身后不敢四处看,径直前行,黑暗中仿佛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看的我背后凉风飕飕,连衣裙的裙角在风里微微晃动,光着的脚丫有些冰凉,不知道是出了冷汗还是空气潮湿,总之全身凉透了,连衣裙上身都在皮肤上了,冰凉清冷。
老张头问我:“善爱,灯在哪里?”
我说:“我知道,我去打”,我跳上房檐台轻车熟路的摸到开关的绳子,拉开了灯,院子里就一下子通亮起来,回过头时,老张头却不见了,四处看看,奶奶房间里的灯亮了,老张头佝偻的影子在窗户上晃动着,他进奶奶房间干什么?我欲进去,灯却熄灭了,老张头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奶奶压在箱子底的那把紫红色桃木剑。
见物思人,看见这把剑我就想起了一觉睡下后就再也未醒来的奶奶了,站在原地陷入了回想,突然意识到此刻我身边再也没有亲人了,当这一切结束,北京的几个大哥大姐离开后,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想想,满心的苍凉,象是被冬雪包裹一样冰冷。
沉思不定着,老张头已走近我。
我说:“怎么把我奶奶的桃木剑拿出来了?你怎么知道它在箱子里放着啊?”
老张头一手捧剑,另一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着轻轻抚摸剑身,应道:“你奶奶生前是这片山里有名的神婆,很灵验的,许多人都找她看风水,而桃木是有灵气的东西,这把剑是必不可少的”
与老张头说着话,心里的恐惧就消失了,不知不觉心里平静了许多,沿着屋檐狭窄的走道走到了后院门口处,灯泡光线顺着逼仄的走廊探射到这里已经很黯淡了,与月光的浩白相比,简直相形见愧,白晃晃的月光轻柔的撒了一地,象水银一样浮动。
后院破败的木门闭着,我与老张头并排站在跟前,满怀心思的看了对方一眼,老张头持剑在手,说:“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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