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对决》第28章



但这是块洒有强烈麻醉药的花绸,嗅觉刚一触及,便见四头以饿虎扑羊之势扑上去的狼狗,当即一齐倒在了地上。
郑杰大喜过望,忙向藏在附近的冯阿姨打出手势,招呼她奔到墙角下,由他在墙头上接住她伸出的双手,终于吃力地把她拉了上去。
利用近墙的那株大树,下去就方便多了,并且宅内担任巡逻的,实际上只有这四头狼狗。保镖均留在屋子里,没有什么动静,他们每隔个把小时,才出来分头各处看看。
其实这四头狼狗,真比八个人还管用,任何风吹草动,也难逃出他们的耳目。所以那些保镖才如此放心,即使有了动静,四头狼狗已足够应付。何况他们随时都在戒备,只要一被惊动就能及时赶出来,还怕闲杂之辈能逃得了不成?
因此,四头狼狗的威胁一解除,郑杰就像吃了颗定心丸,顿时精神一振,不由地胆大气壮起来。
他立即纵身落地,眼光四下一扫,没有发现动静,便急将四条昏倒在地的狼狗拖开,藏在矮树丛里。再把那块花绸拾起收进口袋,然后才将冯阿姨接抱下来,拉着她的手就直奔宅后。
这时他仍然重施故伎,利用墙外附着的水管,连拖带拉地,把冯阿姨带着拉上那虚掩的窗口,终于越窗而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房间。
他先示意叫冯阿姨留在窗口,再轻手轻脚地掩向房门口,把房门轻轻开了条缝,向外一看,顿使他意外地暗自一惊。
从门缝看出去,只见一男一女的背影,正在向一名女仆轻声交代什么。
女仆唯唯应命,便匆匆走下楼去。
而这回身走进卧房的一对男女,赫然竟是汤太太和丘子佩!
十二、棋高一着
这对男女又在搞什么名堂呢?
郑杰见状,心里顿时大惑不解,一时实在想不通,丘子佩怎么会在这时候,悄然来到汤公馆里。
而且看他们鬼鬼祟祟地在一起,又叫那女仆下楼去不知干什么,但毫无疑问的,他们绝对干不出好事来。
想不到非但汤太太在家,连丘子佩也来了,这实出乎郑杰的意料之外。这一来,他只好临机应变,把冯阿姨留在了房里,悄然开门出房,掩至汤太太的房外,决定先弄清楚了情况,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再说。
这时候他自然不能贸然闯进房去,只好蹲下身子,把眼睛凑上锁孔向房里探视动静。
他不看犹可,这一看简直看得怒发冲冠。原来回到房里的一对男女,居然正在宽衣解带,很快地把全身脱了个精光,赤裸裸地一丝不挂。
郑杰顿时怒气上升,血脉膨胀,真恨不得闯进房去,把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光着身子扭下楼去见汤大爷。
就在他激动得无法自制之际,房里的男女已上了床,居然赤裸裸地拥吻起来。突然之间,郑杰终于恍然大悟,想到了这是他们的阴谋,因为今晚的情势对他们相当不利。首先是他们的私情已经外泄,被“老广”的人和那批小流氓获悉,好事不出门,丑事天下闻。尤其对方势必报复,很快就会传遍整个马尼拉的黑社会。
其次是夜总会里闹了事,这足以证明,“老广”方面已决定不顾后果,正面跟他们冲突了。
同时伍月香也被夺走,还干掉了派在那里看守的七八个人。加上计谋炸死汤美兰和郑杰他们的事情又告失败,并且事机已经败露。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形之下,这对狗男女可说已到了焦头烂额的地步,他们还能不使出最后的锑手锏?
汤宏涛患有心脏病和高血压症,情绪不宜激动,更受不得刺激,否则随时都可能送掉老命。
因此他们的锑手锏,可能就是让那女仆去通知汤宏涛,故意使他赶上楼来,亲眼看见这个场面,把他活活地气死!
这女人真够毒辣的,因为无论用任何方式下手,一经警方的法医验尸,就会查出汤宏涛的死因,因死于他杀,而不是自然死亡。
虽然上下的仆人都向着她,法网却难逃,只有使汤宏涛死于心脏病突发或脑冲血,才不致背上谋杀之嫌。
只要汤大爷一死,就成了这女人的天下,那时候她就是公然跟丘子佩搞在一起,谁又能管得着?大不了是怕飞短流长,谣言传开了难听。那就干脆变卖一切,远走高飞,到别处去另打天下,反而落个逍遥自在!
念及于此,使郑杰不禁机伶伶打了个寒颤,但这时火已烧到了眉头,阻止汤宏涛上楼是绝不可能的。即使闯进房去,也得惊动楼下的汤大爷,不禁使他感到进退维谷,左右为难起来……
就在郑杰无所适从之际,忽听楼梯上传来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正有人悄然奔上楼来。
郑杰灵机一动,突然当机立断,急从身上摸出那块花绸,迅速守在了梯口旁。
奔上来的果然是汤宏涛,也并未惊动其他的人,只是脸色苍白地,独自紧握手枪赶上楼来。
刚上了楼,他已气喘吁吁,几乎摇摇欲坠了。
郑杰突然出其不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楼梯口旁一步跨出,就将那块花绸按在了汤宏涛的脸上,使他猝不及防,便昏迷了过去。
幸好汤宏涛不愿丑事外扬,非但没有惊动其他的人,甚至不许那放风的女仆声张,喝令她回房去了,无论任何动静不得出现。所以郑杰的这一行动,连房里的那对男女部完全未觉。
他把汤宏涛弄昏了,立即双手抱起,将这昏迷不省人事的汤大爷,抱进了冯阿姨藏的那个房间。
房里没有开灯,冯阿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正待惊问,郑杰已轻嘘一声,阻止她出声,然后放下了汤宏涛,始轻声说:“这是汤大爷,已经被我弄昏了,你先别动他,也别出房,我去对付了那对狗男女再说!”
冯阿姨惊诧万分,但她未及发问,郑杰已出了房,顺手轻轻地把门带上。
他这时已将汤宏涛的枪握在手里,另一只手上则拿着那块花绸,轻手轻脚在悄然再来到汤太太的卧房门口。
照他的估计,他们既是存心让汤宏涛闯进去看见那丑恶的场面,房门就绝不会锁上。于是,他轻轻一旋门钮,猛可一推,门便果然应手而开。
床上正在裸体拥吻的一对男女,闻声故作猛吃一惊,立即彼此分开,装作惊慌失措地齐向房门口看去。
这一看,却使他们出乎意料地,当真大吃了一惊,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汤太太刚要出声惊呼,郑杰已把房门关上,以枪口逼着他们,满脸杀机地冷声说:“汤太太,我是安了心来玩命的,如果你敢叫一声,我就绝不会让你再叫出第二声了!”
汤太太果然吓得不敢呼救了,不禁惊怒交加地问:“你,你又跑来干嘛?”
郑杰冷知一声,不屑地说:“你不是喜欢被人欣赏的吗?所以我特地来见习见习呀!”
汤太太顿时面红耳赤,这才想到自己全身是赤裸裸的,而且身边的丘子佩也是一丝不挂,两个人活像一对剥了皮的田鸡。
她刚想抓起被单来掩盖,已被郑杰喝阻:“别动,你们就这样替我好好地躺着!”
丘子佩硬着头皮急说:“郑兄,何必呢,我们有话好商量……”
郑杰逼近了床沿,冷冷地说:“现在请你们把眼睛闭上!”
“干,干嘛?……”丘子佩莫名其妙地问。
郑杰把枪口一抬,声色俱厉地说:“就算变戏法吧,闭上!”
在枪口的威胁之下,他们无可奈何,只好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郑杰突然扑过去,把花绸按在丘子佩的鼻子上,见他不再动弹,才如法炮制,又将花绸按在汤太太的口鼻之间。
于是,不消片刻,这一对活剥的田鸡,便昏迷了过去。
郑杰怕药力已消散,不能维持较长的时间,又取出那支口红,倒出些液体在花绸上,先后再按在他们的鼻子上一阵,以加强它的效力。
然后,他关掉了灯出房,迅速地回到冯阿姨藏身的房间,轻声急说:“我们得让路了,一会儿汤小姐带人来,还要利用这个房间,我们快把汤大爷弄到别的房间去。”
冯阿姨根本无暇发问,郑杰已抱起了昏迷中的汤宏涛,她只好跟着出房,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好在楼上的房间多的是,汤美兰最近常不在家,整个楼上等于只住了汤太太一个人,其他的房间全是空着的。
他们进的正好是汤美兰的房间,郑杰不敢开灯,借着后院外面走道照进的光亮,先把汤宏涛放在了床上,才把枪里的弹匣取出检查。
结果弹匣竟是空的,一发子弹也没有,显然事先就被偷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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