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飞行》第50章


打中了他的肩头,刚才的射击没有我想的那么精准。
他咬牙撕下一团衣服垫了一下枪伤,然后让我把我背上的三防服丢给他穿上,拿着冲锋枪往外走,临走前对袁喜乐道:“你最好快一点。”
袁喜乐偏头看他捂着伤口离开,再次看向我,对我道:“好了,说说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情?”
我看着她的脸,心里想着该怎么办。但是,我心中被另外一种情感冲击着,根本无法思考怎么脱身,甚至我完全不想脱身。
我无法理解我眼前的情形。
这是怎么回事?不对劲,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回来是来救袁喜乐的,我会暗算那个一直暗算我们的敌特,然后把袁喜乐救出来,保护她,让她能活到和我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刻。
但是眼前是怎么回事?
我实在不敢相信,袁喜乐竟然也是敌特之一。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想着,回忆着以往的一切,忽然就意识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设下的圈套?
虽然我心中一直在竭力否定,但脑子过电一样闪过很多画面,我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绝对不可理解。甚至,仔细想起来,整支队伍,只剩下两个疯子,一个特派员,一个袁喜乐,其他人都死了,难道这是巧合吗?
袁喜乐在当时知道我的出现,甚至我的出现可能在以后给她的计划提供了便利,所以她设下了一个圈套,让我这个笨蛋以为自己是一个爱情的勇士,带着牺牲自己的想法回到了这里,再被她利用一次。
所以她一直在“毒气区域”里和我在一起,和我发生暧味举动,在“敌特”面前救了我一次,甚至把她自己都给了我,是要让我陷得够深,在那一刻有一个必须回来的勇气吗?
我无法判断,但想到了我们起飞之前,袁喜乐被送回了地面上,没有受到任何的审查,如果她也是敌特,那说明她非常成功地完全逃过了组织的追查。
在整个过程中,因为她的疯癫状态,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过她。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白痴,袁喜乐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轮到我,像当时几个医生说的,我有任何地方可以吸引她吗?我不是情感上的矮子,而是情感上的白痴而已。到了现在,我甚至没有机会去问袁喜乐真相,因为现在我面前的她,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敌人。
我心中已经开始绝望,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她看我不回答,又问了一遍:“别以为装傻就没事,我想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存在,也必然知道我们的手段,不想吃苦就直说。我时间不多,也不想大动干戈。”
我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道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说出那个本来很可笑的故事,告诉你我是一个在未来被你诱惑的男人,然后自愿送到这里来,被你利用吗?我只是看着她,什么都不想说。
她被我这样看着,倒有点不自在起来,她皱起秀目坐了下来,道:“我对付过很多你这样的人,他们要么想把我咬死,要么瞪着眼睛虚张声势,不过你这种好像懒得理我的,倒是头一次见。”说着,她忽然把枪放下了,“你走吧。”
我知道她的目的,这是让我燃起求生的意志,一旦我走,她就会喝住我。
当人必死的时候,人会放弃求生的欲望,那样无论是多么可怕的威胁,都是没有用的,但一旦有了求生的想法,那么平静就会打破,人的弱点会露出来。
我还是没有动,不是说识破了她的想法,而是根本不想动。我转身把头项在墙上,心里非常非常难受。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回到这里,本身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沉默了片刻,袁喜乐按捺不住了,又道:“你再不走,我的朋友回来了,到时候你肯定走不了。”
我抬头看着她,对她道:“你给我闭嘴,我想待哪里就待哪里。”
她扬了扬眉毛,我看着她,忽然起了一股冲动,我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去。
她一惊立刻把枪举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我立即扑了过去。
她虽然是猝不及防,但显然训练有素,瞬间开枪了。我左肩一震,几乎一个趔趄,但我丝毫不觉得疼,上去一把抓住她拿枪的手,把她压到墙壁上,吻了上去。
她一下被我吻住,足足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猛地把我推开,脸上也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惊讶。
她继续退后,我看到她头发全乱了,枪口对着我也没有开枪,但是手在发抖。
我的左肩开始剧痛起来,慢慢缩起了身子,我还是看着她,想着刚才那一吻,和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心里希望她能对着我的要害补一枪。
被女特务挟持的时候,忽然得到了反击的机会,不是反击夺枪,而是想着反击立即QiangJian她的,估计古今中外也只有我一个人。我喘着气,坐倒在地,但还是看着她,和她对视着,我希望她能记得我,记得我这么一个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人。
她喘着气道:“你是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我闭上了眼睛。听到了枪的撞针被扳动的声音。
我安静下来,等着最后的那一刻,心中竟然没有了杂念。快一点吧,别让我等太久。我想着第一次进入地下河的各种危险,想着在飞机上的九死一生,和那黑暗里的几天几夜,就当我没有熬过那些好了。
然而,静了很久,却没有听到枪响。
我抬起头睁开眼睛,看到她还是那么看着我,枪口虽然仍然对着我,但她的表情非常的奇怪。接着就见她从一边捡起一根木棍,对着我的脑袋狠命一敲,我的脑袋一震,立刻失去了知觉。
六十一、逼供
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铁桌子的腿上,脸上全是水。
我还在那个屋子里,袁喜乐在一边站着,特派员已经回来了,他正用水壶里的水泼我。
我根本不想看他,越过他的肩膀,看到袁喜乐的头发已经弄整齐,恢复了冰冷的样子。
看样子我昏了相当长的时间,不知道特派员的事情有没有做完,狗日的,我竟然什么都没能改变,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袁喜乐的语气很不好,好像是在质问他。
“时间不够,我灯开得太早了,他们走得很小心,还没到最深的地方我就开灯了,结果他们还有时间冲回来,从放映室跑了。不过你放心,从那地方就算跑出来,也活不了多久。而且,这地方有点不对劲。”特派员说着把我的脸掰回来,看着他,问道:“你们有几个人?”
我没理他,他一个巴掌挥了过来,打得我眼冒金星,接着呵斥道:“我问你,你们他娘的有几个人?”
我心中奇怪,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袁喜乐问我我都没说,更不会理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用的。”袁喜乐在他后面道,“这个人是个疯子。”
特派员倒也沉得住气,转头望向袁喜乐:“你确定他不是******的人?”
“我确定他绝对没受过训练,我很早以前就见过他,和他共事过很长时间。他不太可能是搞情报的。”袁喜乐道,“刚才他有机会逃走,但是他……”她没说下去,“搞情报的人不会犯这种错误。”
“也许他是装的。”特派员笑了几声,走回去在包里翻着什么东西。
“装的目的也应该是为了找机会脱身逃出去,而不是找死。”袁喜乐抱着双臂,“他让我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说着她看向我,“他一定知道很多东西,但他一定不是******的人。”
“如果不是情报员,那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特派员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刚才我差点中招了,这家伙一定有同伙,他可能是单纯爱上你了。”
“搞情报的人会爱上别人吗?”她好像有点无奈。
“同伙?”我听着心中奇怪,看见特派员拿着匕首坐到桌子上,然后把匕首用一瓶烧酒擦了擦,直接从自己的肩膀里把子弹撬了出去,我看他面不改色,竟然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我来给你看看我是怎么干的。”他道,说着把挖出来的子弹丢到一边,然后拿烧酒往肩膀上浇了上去,用布擦干净,垫上穿好衣服,朝我走过来。他把匕首在我面前晃了晃:“说实话吧,女士肯定看不惯我这么干,但我有信心在三分钟里让你忘记你现在的镇定,然后在第五分钟,看到你自己的肠子。我会让你看见我把它们切成一段又一段。不过你不会那么快死,你还能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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