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59章


茄——子!
毕业了。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6)
歌舞升平,通宵达旦。我和农民在毕业酒上各敬了全体一杯,代表了我俩最真切的祝愿。喝完了这杯我离席,带农民去看毕业的盛景:到处是高抛的学士帽,满眼是难舍难分的情侣。我坐在电子喷泉旁边的台阶上对农民说,看,毕业和我们想象的一模一样。
大军哥去了本地赫赫有名的大显集团,准备为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奋斗下半生了。
本来没有保研希望的小柯在最后时刻被通知上研。
原25号种子马唯利蓦然发现自己变了样,他惊奇地发现他比二战集中营里的犹太人瘦得还要凶。犹太人变瘦是因为德国鬼子从来不给他们好脸儿——他突然感觉自己苦心钻营的地方已经不能呆了,思前想后放弃了保研,报考了西北工业大学。
一个盗贼翻到院子里,偷摘了树上最大的一个苹果。摘下之后,盗贼发现苹果还太青,根本不能吃,于是骂骂咧咧地将它丢进垃圾箱。
农民就是那只可怜的苹果。
马唯利笔试考了370多分,成绩公布那一天,他乐得屁颠儿,脸上挂着范进的表情,一头扎进了卖店准备开瓶香槟庆祝。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成绩单,简直乐昏了头,突然感觉角落里也有个人看着他微笑,让他不寒而栗。马唯利惊恐地抬头,发现农民正在柜台后面冷冷地盯着他,那笑容很惨淡。
站台上到处都是哭声,送站的哭,被送的也哭,有小姑娘也有老爷们儿,有平铺直叙的也有跌宕起伏的。卢真乘坐T83次列车回北京,那里等待着他的有月薪五千的工作和端庄秀丽的老婆。卢真把头探出车窗,对我和农民说:“你丫哭一个吧,也好让我有点成就感。”
“滚!人家都是功成名就,喜极而泣。我俩都TM这模样了,你还有没有点良知?”
“我怎么都觉得没气氛呢。”卢真晃着大脑袋说。
“要气氛?那您老自己干嚎两声啊。”
车就要开了。一听见吹哨,卢真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两行清泪,比上眼药水都快,大陆演员要是有这功底儿,那奥斯卡提名早就手拿把掐了。
“妈的,我都哭成这样了你们还笑!”卢真说。
傻X,还记不记得入学时香山的臭老道给你卜的那一卦?
我停了笑,很郑重地对他说:“你不知道了吧,我和农民看着你毕业了就好像我们自己也毕业了,对于我俩来说,唯一的,最隆重的毕业仪式,就是在今天,像这样把你小子送上火车,以后再看着你小子荣华富贵……”
我也有些说不下去了,我看见农民也哭了。
火车缓缓地开动,站台上的哭声彻地连天,真的让人心醉。其中以卢真的哭声最大,哭得最傻,鼻涕眼泪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我看着火车慢慢淡出视野,心里像一枝开败的花,再也无法抗拒的凋零:
大学,以这种方式,结束了。
好几次,我也想哭,在没人的时候,我会把毛巾铺在脸上很认真很虔诚地难过一阵,可是——毛巾还是干的。
那是不是就代表我没哭?
隋棠此时也完成了毕业答辩,之后到高新园区的一家日本独资企业做前台。前台的工作极其枯燥,每天八小时都在台子上度过,早晨九点准时上班,我称之为“坐台”,晚上六点按时下班,我称之为“出台”,下班前还经常有鬼子上司来骚扰,邀她坐顺风车“出台”。来了客人,隋棠要负责接待,称之为“接客”。前台不是隋棠的理想,她的理想是去电台,电视台做播音员或者主持人。然而我们的第一要素是生存,理想只是茶余饭后的奢侈品。广电中心不需要新人加入,生活却需要你为千余元的工资折腰。
大学四年可以彻头彻尾改变一个人。比如,可以让一个自卑的人变得自信,如果他自信过了度,还有可能变得自负,如果自负也过了度,没准儿会去自杀。同理,这四年也可以让一个尼采一样牛叉的人从嚣张恢复到自负,继而自信,亚自信,直到自卑。四年前,也就是高中毕业的时候,我看谁都不顺眼,感觉自己前途无量,活生生一尊没捞着爆发的活火山。那时,我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等老子毕业了……后来,我发现自己原来是座休眠火山,有气无力,纵有一肚子的雄心壮志,只能在自己心头翻腾。
四年过后,我再也不觉得自己牛叉,并且明白了有很多人呱呱坠地的时候就注定了比我强。
如果在胚胎阶段就有思维,我会祈求上帝给我一副好皮囊,这皮囊仅仅用“好”来形容是不够的,一定要巧夺天工盖世绝伦。5岁拍广告,10岁出唱片。长大就更牛了,去海选,拍戏,当模特……
如果上帝的手一哆嗦,把巧夺天工刻成了鬼斧神工,那也没关系,要就要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创意。如果长了一副修长的脸就去当主持人,如果长了一副饼子脸就去办个什么社说相声。
如果这个胚胎的长相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很遗憾,第一条路暂时封死。那就期待父母是某公司的CEO或者是高官再或者有点什么海外关系。
如果父母既不是CEO也不是高官也没有海外关系,那就拜托父母多多努力,在这枚胚胎长大成人之前成为CEO,高官,弄出点海外关系。
如果以上要求通通达不到,那这枚胚胎的未来既悲惨又堂而皇之——用 “奋斗”去创造吧。
我的长相距离偶像派有一定差距,并且身无长物,不像某些主持人生得那么诡异。我的父母都是工人,我家祖宗十八代里连个居住在沿海城市的都没有,更不会有什么海外关系。所以我常常感到泄气。
悲惨的胚胎长成了悲惨的一代,有成就的寥寥无几。我正在目睹着这个城市里同龄人奋斗的艰辛,运气好一点的,找到了月薪三千的职位,于是每天拼死拼活地耕作。运气不好的,每天拼死拼活地寻觅着这样的职位……
我想起政治书上记者采访放羊娃的那段。记者问他:为什么放羊?他答:剪羊毛卖钱。记者问:卖了钱做什么?他答:娶婆娘。记者问:娶了婆娘做什么?他答:生娃。记者又问:生了娃做什么?他答:放羊。
那是别人的生活,正在成为我的。
但我知道那不应该是隋棠的,以她的优越条件和能力绝对可以在更大的城市里发展。如果运气好的话,她完全可以去当主持人,去海选,拍戏,当模特。那一天,她决定留在我身边,我紧紧攥着拳头,难过得说不出话。手心是爱,手背是爱的尊严。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7)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一年多,故事又回到了开篇。网友们说我悲哀,不知道每晚躺在身旁的是不是自己的爱人,也有人说故事变了味儿,主人公再也不是那个风趣且有点小聪明的白天。对此,我想说,经历了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能否心平气和接受这一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生活还在继续,那么故事,也就理所当然地继续。
在农民的小店里豪饮了五瓶啤酒之后,卢真嚷嚷着去酒吧续摊儿。“跟兄弟走吧!三十元一瓶的蓝带,今儿天不管地不管,酒管!”
要说卢真这厮就是操蛋,听见这豪情壮语的时候我喝下去的啤酒已然到了嗓子眼儿,一个小时前他要敢说这话我就直接开一瓶带XO字样的轩尼诗。酒吧属于隋棠三令五申严禁踏入的地方,倒也不是怕俺“小时偷心,大了偷腥”,酒吧里偷不到腥的,不过倒是个不折不扣闻腥味的地方。暧昧的空气,边缘的音乐,撩人的舞女。隋棠说:你们几个男的往那儿一坐,能有什么正经的视听?”
卢真递过一瓶蓝带,贼笑了两声:“你丫眼睛都直了,想哪个妞儿呢?该不会是裴蕾吧。我就他妈不相信你能忘了她!”
“听说这小妮子开了家自己的贸易公司,发啦?”农民问。
我点点头,发了。
卢真正处于创业阶段,听见这消息,朦胧的醉眼一下子放了光。
“你说——她现在能有多少钱?”卢真问。
“你们猜猜。”
“怎么也得有二三百万吧?”农民说。
我摇了摇头。
卢真冲我伸出一只巴掌:“五百万,有没有?”
我笑笑,探出一个手指:“最少,一千万!”
卢真叫了声娘,潸潸地坐了回去。 
不能不说的是,裴蕾成功了。一年前的6月,裴蕾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良运大厦的高层写字间里,她和沈茗夫妇再度重逢。沈茗夫人刘毅旗下的毅成进出口贸易公司在与裴蕾的新天下贸易长达一年的对垒中赔得血本无归,终于宣布破产。裴蕾的手腕很毒辣,简单说,就是动用一切关系强行滞留毅成公司的到港货物。沈茗的水果,鲜肉成箱成柜地腐烂在码头,毫无办法。新天下又趁机取代了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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