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传》第113章


独孤青松神情肃然道:“尚不知道。但此事想来当非小事。”
独孤青松想着,心中陡升起一丝不祥之念,腾身而起迎向龙马奔来之处。
龙马一声长鸣,奔势立止,兀然站在当地,双目紧盯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这时才看见龙马全身大汗淋漓,汗水冲得马身红色的染料斑斑渍渍,早已变成了匹斑马。
独孤青松直接想到,雪儿定经过了一场剧烈的狠斗,才有此相,而且它终于败了,故被人在它颈项下挂了物件。
独孤青松迅快地冲到它身旁,仔细一看,原来那长方白色之物,竟是一口五寸见方的小木盒。木盒一端用一绺长长的黑发系在马鬃之上,那种手法精细巧妙至极。
他略一犹豫,心想:“那人既不伤雪儿,而又利用雪儿带来这木盒,到底是何用意?”
独孤青松心中虽然迷惑不解,却小心翼翼地解下了那木盒,当他去揭那木盖时,就在这时,自觉到自己竟然全身有些微微抖颤,他自言自语道:“独孤青松,你怎么了?难道你竟然害怕?”
的确,独孤青松内心惘然之余,还有着一些畏惧之意,他不知木盒之中放着什么,这事毫无一点头绪。
这时,蓝衣老祖走了过来,问道:“出了岔子,有何困难?”
“不!”独孤青松矜持地摇摇头。
猛然,他将那木盒揭开,不禁全身一震,“啊!”地惊诧出声,双目之中流露骇然之色,瞪视着木盒中装着的两截已经发黑的断指,喃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一页素纸飘落地下,他紧张地拾起一看,上面写着:“汝父断指,赠汝存念。小子无知,劝汝速归。”
独孤青松一声撕裂云霄的惨吼道:“魔崽子,你亮出相来,我独孤青松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他一阵乱扯,将那页素纸撕成粉碎,大声道:“师祖稍候!”
脚下一点,已像一支激箭般射向前方,嘴中还在怒吼道:“魔崽子,你现身啊!”
他全力展开鬼影无形轻功,一阵急奔,只在顿饭时光,已走遍了周围二十里,可是连半个可疑之人也未发现。
他仍怒犹未消,仍在拚命的狂奔,好似今日非找到那暗算之人不可。
他又奔了一阵,抖然蓝影一闪,蓝衣老祖已站在他身旁,平静地道:“孩子,我说你的江湖经验还是不够,那人既存心不和你面对,你便找上个十年八年又有何用?”
独孤青松愤然怒道:“师祖,难道我独孤青松就此罢休不成。”
“不不!话不是这么说,什么事不能舍本求末,虽然老夫尚不知事情之始末,但就此事看来,今日你纵然找着了那送盒之人,恐怕也于事无补。”
独孤青松被蓝衣老祖一语提醒,急得搓手顿脚,道:“是啊,师祖!晚辈的父母伯叔们统被血魔帮掳去,听说是囚在一个神秘之处,名叫血影宫,我这次上青城山,主要还是为搭救父母出困,如今他们居然以我父母之性命要挟,不叫我上青城山去,这事怎么办?”
蓝衣老祖一双环眼盯着独孤青松,望了半晌,始道:“所以你要扮成那老人的模样,就是防着他们此着。”
“是的,是的!师祖神目如电。”
“如此说来,你的真面目已被他们窥见了?”
独孤青松木然不答,半晌才道:“这事尚不敢武断。”
“那么至少他们已看出龙马是被染了色的。”
“这点倒可确定。”
“你是否人不离马,马不离人?”
“大致可以这么说。”
蓝衣老祖一阵沉思道:“这就难了!真是如此的话,你此次独上青城山,老魔确有三分顾忌,但你父母可就真危险了!他们必会在一路之上,用尽各种手段阻拦你。”
独孤青松沮丧地道:“这是意料中事,但我无论如何也要到青城走一趟。”
两人立时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后,蓝衣老祖猛然大声道:“有了!”》
独孤青松喜问道:“师祖,真的有了法子!”
“是的,这叫做苦肉计。”
独孤青松一听“苦肉计”,心里首先一凛,大声问道:“怎么个苦肉计?能否救得父母性命?”
蓝衣老祖未回答他的问话,又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才又叹口气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独孤青松心知蓝衣老祖所言之法定然不十分好受,黯然道:“师祖,只要能救得父母之性命,任何法子晚辈都乐于试试,师祖就说出来吧!”
蓝衣老祖点点头道:“据我看来,你扮那灰衣老人之相,非有极高内功造诣之人绝难看出是假扮的,而且你也一向隐秘,如今假设他们只是怀疑,而非真的已揭露了你的真相,送那木盒血指,也只是试探而已?”
“啊!可是……可是刚才我已真的露了相了。”
“不打紧,实际上你前头走,我便尾追在你的身后,以老夫之功力,能逃出老夫搜视的那可是绝无仅有,多半那人早已走了!”
“师祖可是要我仍然扮那灰衣老者,继续前往青城山?”
“这还用说?你不仅要仍扮那灰衣老者继续前行,而且如再遇那类似送来断指断脚之事,你还要装着若无其事,毫不动心的样子,这样一来,他们便难以估透你到底是谁了,必会变本加厉,此时,你千万不可放过任何机会,救你父母之性命,必在这些人的身上。”
独孤青松听着此法,全身捏着一把冷汗,口中呐呐道:“这……这……”
蓝衣老祖看出他为难之处,道:“当然,这事对你父母甚为危险,可是,他们如果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他们所顾忌之人,我想他们也不至于贸然下毒手了,事情还是靠你越早发现血影宫越好。”
独孤青松想了想,也只有这样做了,于是向蓝衣老祖拜谢道:“晚辈受教!”拜罢他重将老人面具戴上。
蓝衣老祖道:“以我们的脚程,明日当可赶到青城山下,后日才是老魔主持的金鼎大会,有的是时间侦察一切。”
独孤青松点点头,始终对那两只断指不能释怀,心中暗自宣誓道:“爹,娘!万极帝君可恶的魔头,他们若果害了您们,孩儿虽粉身碎骨,也要将血魔帮杀绝!”
蓝衣老祖见独孤青松那种闷闷不乐的神情,摇摇他那豹头,肃然道:“孩子,我不是告诉你不可露出丝毫沮丧的神情,你为何不听?要是被他们看出你真是独孤青松时,你便休想再能到达青城山望月坪了;否则,你爹娘的性命便会不保,两者绝不能双全。”
独孤青松悚然一惊,这才收敛了悲苦之情,与蓝衣老祖双双下榻孟公客栈之中,在临睡时,蓝衣老祖也对他告诫道:“孩子,今夜你要特别小心,如我的判断不错,今夜绝不会无事。”
“是的,师祖!晚辈当能应付。”
蓝衣老祖对独孤青松特别关心,又道:“千万记住!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不能露出你真正的身分,他们就是喝破你,你也要否认,知道么?同时,暂勿杀人,你的目的是在查出血影宫的地址,你这时杀他们没有用处。”
“是的,祖师!晚辈知道了!”
蓝衣老祖叮嘱完毕,自去歇息。
独孤青松睡上床去,“噗!”的一口将烛火吹灭,但却在床上思来想去,难以成眠,他这时感到父母的处境太危险了,只要万极帝君或者万极幻女、万极天尊一时气愤,随时随刻都可能狠下杀手,那便成为自己终生的恨事。
他心中焦焚、痛恨!
约莫三鼓过后,他正感朦胧欲睡之际,蓦听得客栈外好似百丈之远处,发出一种呼喊他的声音,道:“独孤青松!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心中一紧,暗道:“果如师祖所料,来了!来了!”
他实际上激动异常,恨不得一跃而起,循声找着那些魔子魔孙杀他一个精光。他在床上恨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声。
可是,这时耳中飘来了蓝衣老祖的传音,道:“孩子!镇静些,这时千万不能理会他们,你若果一有异动,他们立知你是他们预料中人了!孩子,别中他们之计了!”
独孤青松躺在床上,一面听着客栈外远处仍在声声呼喊他的名字:“独孤青松!独孤青松!”
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一面他也以传音蓝衣老祖道:“是的,师祖!你放心吧!晚辈好好的,绝不会有何异动。”
“那就好。此刻不仅你不能出视,就是我也不能,因为这样极易引起误会,而影响你父母的生命,那就糟了!”
“是的,师祖!”
独孤青松虽躺在床上,但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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