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传》第124章


后一声,砰然倒地,七孔流血而亡。
石屋之中,就只剩下独孤青松和慈面阎君两人面面相对了。
独孤青松双目射出凶光,罩定慈面阎君,恨声道:“慈面阎君,你还有何话说?”
慈面阎君也恶狠狠地瞪视着他道:“小子,你命大!能从冥潭之中生回之人,你算是第一人。”
独孤青松厉声道:“慈面阎君,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
“你杀我爹爹,这仇恨准备怎样还?”
“小子,各为其主。你怎么来,我就怎么接着,但你说说看,你是怎样能安然脱出冥潭之困?”
“哼!这你用不着过问。”突地,他灵念一动,心想:“我何不先套出血影宫的地址?”随即他冷冷又道:“慈面阎君,你是不是真想知道?我独孤青松有飞天遁地之能,你相信吗?”
慈面阎君一阵厉笑,道:“独孤青松,你把我当三岁小儿么?我劈死你!”
他说打就打,一扬掌,掌风即告袭到,同时他左掌一圈,五指箕张,左手五指尽皆墨黑,快得只一晃,便朝向血独孤青松面门抓到。
“且住!”独孤青松大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一转,便掠向一侧,继道:“慈面阎君,你只要告诉我血影宫的地址,我便告诉你怎样脱出冥潭,你愿意么?”
“小子,我不必知道你怎样脱出冥潭也可,你也不必问血影宫在那里,我不会告诉你。”
独孤青松冷笑一声,道:“无论血影宫的地址如何隐秘,我独孤青松自问还找得到。”
慈面阎君一阵狂笑,道:“独孤青松!你身具大帝神风掌功,对血影宫万极帝君化血功固有克制之妙,但血影宫三师,你却一个也对付不了!”
独孤青松不禁心头一动,暗道:“据他说来,血影宫难道会有三个仙师,慈面阎君只是其中一人而已。”但他冷声道:“慈面阎君,任你说得血影宫有多么厉害,我独孤青松也会将它犁为平地,而你,慈面阎君!今日你是死定了,死了还不算,我会活剥了你。”
“你有那种本事吗?”
独孤青松双目之中射出两道凶光,一旋身,厉声道:“慈面阎君!废话少说,你的死期到了!”右手五指“丝!丝!”作响,五道寒芒指运指而出,几条淡淡的气势如激箭,射向慈面阎君胸前要害。
慈面阎君除以阴毒残忍蜚声武林外,本身的功力实也非同小可,左手一举,一条墨黑的手掌竟朝寒芒指的气劲之上硬抓而至。
独孤青松心中冷哼了半声,猛增上两成真力,指力更有洞金裂石之威,刹那间慈面阎君已然与五股指风接个正着。
只听“嗤!”地一声轻响,慈面阎君身形只晃了两晃。独孤青松却未估料到寒芒指力对他那条墨黑掌竟然无功。
慈面阎君一招得手,暴吼一声,一条左臂蓦然胀大一倍,人也如离弦之箭,快似电闪,扑向了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暗吃一惊,心想:“慈面阎君成名五十年以前,果然厉害非常。”他念动之间,蓦然大喝一声:“滚回去!”
天威掌一招“天威地烈”,撼山栗岳的掌风挟着风雷之声,狂罩向慈面阎君。
两人近在咫尺,出手又都是快逾闪电,那里躲闪得及,“蓬!”地震得石屋摇摇欲倒的样子,慈面阎君哇地一声厉叫,一条人影飞投向石屋门外。
独孤青松身形晃了两晃,胸中的血气略翻,猛然怒道:“慈面阎君,你别打逃的念头!”
灰影一晃,已飘身追出了石屋外面,就在这时,蓦闻一声裂帛般的笛声,震荡而起,只见慈面阎君满面凄怖之色,一面横笛狂吹,一面两只眼睛盯住瞬即射到的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冷冷道:“老魔崽子,你想求救么?纵然血影宫倾巢而出,今日也救你不得。”
但独孤青松见他吹笛,便暗暗心想,他以笛声报警,想来血影宫当在十里之内,否则非他笛声可及。谁知他一念方生,远远地立听到隐隐一记箫声传来,箫声虽然不大,但却听得清清楚楚。慈面阎君一听那箫声,脸上便隐约掠上一丝喜色,显出他那特有的慈祥之态,瞥了独孤青松一眼。
独孤青松心想:“大概是救援他之人即刻将到,故他有此表情。”他冷峻的脸上也掠上一丝轻屑之色,道:“慈面阎君,爹爹之仇,我独孤青松得要报了,你可有遗言?”
慈面阎君顿时又脸色一沉,道:“独孤青松,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出来吧!你若放过了此一机会,恐怕以后你再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独孤青松一听此言,觉得非常奇怪,一怔道:“此话怎么讲?”
“哈哈!”慈面阎君这一声大笑,显得有些眉飞色舞之概。
“你笑什么?等会儿你哭还来不及。”
“独孤青松,老实告诉你,帝君已登至尊之位,哈!哈!哈!老夫此刻已可号令天下武林!小子,你自问是天下武林的敌手么?”
独孤青松猛地连退三步,狂喝道:“这话是假是真?”
“你不值得老夫骗你。”
独孤青松这一急,额上的冷汗直流,他想到万极帝君身登武林至尊之位,无疑便是蓝衣老祖和地将恩师战败,时间上再也不允许他和慈面阎君久缠。
他冷喝一声,道:“慈面阎君,血影宫的地址在那里,你到底说不说?”
“小子休想!”
独孤青松哈哈一阵狂笑,道:“慈面阎君,我立刻要捉住你活祭我爹爹。”
他话声一落,不假思索地又运起了化血功,全身上下,从头到脚,突然艳红了起来,双道冷电般的目光,杀气万丈地罩住了慈面阎君。
慈面阎君一见独孤青松全身艳红,谁知他非但不怕,反而纵身狂笑,道:“小子!难怪你狂妄自大,原来你竟也偷学了化血功,可是,哼!哼!就是帝君亲演化血功尚且奈何我不得,况且是你!”
但他话声方落,独孤青松全身艳红之色反而就在这转瞬之间消褪了大半,仅剩下淡淡的一条红影子。至此,他方才骇然大叫道:“血影子!”
他扭身一掠十丈,一面尚在惊骇至极的狂叫道:“血影子!血影子!”
血影子发出了一点冷峻而轻微的声音:“你太迟了!”
如蛆附骨,如影随形,尽管慈面阎君疯狂地奔跑,可是那条淡淡的红影,只一晃之间,早已到了他的前面。也未见血影子如何动手,只听一声惨叫,慈面阎君的身体便平飘而起,好似被那条红影托住了似的,眨眼已飞回石屋之中。
只听那入冥潭的翻板轰然一响,慈面阎君与那条血影便翻入了冥潭之中。哗啦又是一声水响,冥潭之中水波荡漾几下,立又恢复平静。
可是这时,冥潭下冥室之中不再是死寂,多了两种声音,一个是独孤青松哀哀祝祷为他爹爹安灵的饮泣声;一个是骇绝哀求之声,道:“独孤青松,你如念我成名不易,就放我一条生路,我慈面阎君从此洗手江湖,弃邪归正。”
独孤青松一直未回答他的哀求声。
慈面阎君又求道:“小侠!你不是要知道血影宫的地址?从此去要越过三重峻岭,那里有座神秘谷,只要你答允放我一命,我便绘图与你。”
独孤青松仍未答他的话,仍在哀哀祝祷道:“爹爹!你安息吧!我要一个个活捉住你的仇人,到此活祭给你看。”
冥室中那张黑床之上静静平躺着圣剑羽士独孤峰的遗体,床前有两人跪着,一个是独孤青松,另一个点了身上三处穴道,强制跪在床前。
这时,独孤青松泪流满面,静静立了起来,平静地道:“慈面阎君,此刻你该认命了吧!我母亲伯叔们囚在何处?说出来我让你痛快些死!”
“他们囚在血影宫中。”
“血影宫在那里?”
“神秘谷中。”
“神秘谷在那里?”
“翻越三重峻岭之后。”
“详细地说来。”
“放我一命。”
“办不到。”
“反正是一死,我也办不到。”
一声阴冷的笑声,从独孤青松的嘴中传出,猛然他单指在慈面阎君的背上一划,寒芒指功立在慈面阎君的背上划出了一条血槽。慈面阎君大叫一声,全身震颤。独孤青松无情地横着又是一划,又是一声哀号。但慈面阎君并未因此昏厥,因为独孤青松还不想他就此死去。
抖然,独孤青松想到他爹爹的惨死,他又泪水涔涔,激动地大声道:“爹爹,你看哪!我断他的臂。”他立掌如刀,猛然切下。
狂吼当中,慈面阎君昏过去了,一股鲜血涌流而出,可是流出来的鲜血被冥室中的冷寒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