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虎奇功》第79章


谁知范守清见南疆毒怪已领先出手,自是求之不得的事,立即向混世尊者等三人打了个手势,也全力而上。
季豪见状,不禁有些骇然,但他一向高傲惯了,就是再多上几个人,也不会露出惧意,陡然一声清啸,身形幌动,已将“无影幻光步”使出。
南疆毒怪被季豪袭了一掌,立刻身形不稳,虽勉力支撑住未退,两脚却陷入地下三寸。
幸有范守清等已先后出手,不然,毒怪的苦头可吃大了。
侥是如此,也不禁为之骇然,暗忖:
“难怪他们对这娃儿有些顾忌,原来人家手底下,确有一点真实本领。”
心内虽如此想,手下可不敢怠慢,急道:
“好小子真有你的,再接樊老大一招试试!”
可是待他掌势方出,场中已失去了季豪的所在,只见一线白影,如鬼魅般,忽东忽西,不但捉摸不定,且有眼花撩乱之感。
这一掌打出,正好毛义竹迎了上来,待欲撤招,已感难以为力。
毛义竹本是欲报兄仇,早把全部功力都用了出去,无奈季豪的身法过分巧妙,不要说打人,连影子都摸不到,故只要看到一点影子,便不顾一切的攻去。
谁知这一来,正和南疆毒怪的掌力碰个正看,及发觉之际,已为时过迟,硬硬生生的接下一掌。
刹那间,但闻轰的一声,毛义竹踉跄连退了七八步,方由混世尊者一把拉住,否则很可能步乃兄的后尘,而葬身悬岩之下。
侥是如此,毛义竹已受伤不轻,只见面色苍白,双手抱胸,眉头紧皱,很显然的,他是在勉强支撑着。
意外的变化,使南疆毒怪怔了一下,忙纵身上前,从怀中摸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毛义竹道:
“二谷主快将这个服下,运气调息一阵,至于那狡猾的狗小子,由我和钱兄对付足够了。”
“滚过一边,谁听你这猫哭老鼠,假慈悲之态!”
毛义竹在气头上顿忘利害,这一破口大骂,再也提不住那口气,就在骂声方落,突然呱的一声,吐出几大口鲜血,人也跟着晕迷过去!
混世尊者本来扶着毛义竹,此刻见状,忙点他几处穴道,抱到一边放下,方望着南疆畜怪冷笑道:“樊兄真是好掌力!”
“哼,不必说风凉话,总有一天,我们要打上一场!”
“没有机会了,我看你们都该死,接招!”
季豪冷眼旁观,早把他们的情形,看了个清楚,觉得这几个均不是好东西,存心要将他们除去。
所以在樊章的话声方落,就愤然说着,陡然欺身而上,猛向四人攻去。
他这次用的是“阴阳九变掌”,故掌势方出,陡然旋起两股劲风,唿啸声中,夹杂着几声惨叫,除已受伤的毛义竹之外,范守清与阮中陵,首先被击下岩去。
混世尊者虽较好些,仍未逃葬身谷底的命运,只不过支撑了一下,较范守清等晚了一步而已。
南疆毒怪的功力,到底比、弛们高上一筹,他在仓促中,力贯双掌,硬生生插进石岩半尺深,拚命拉住石岩不放,方勉强逃过一劫。
人虽未死,活罪也够他受的,被掌风激起的碎石,把脸上击了不少洞,鲜血不住的汨汨外流,已成模糊一片,分不出鼻子眼了。
这是什么掌力,不仅樊章未曾听说过,就连树林中隐藏的那些人,也睹状为之骇然!
似此霸道的掌力,哪里是发自人为,简直是神功嘛!
事实如此,又不容易不信,所以有不少人见势不佳,都未曾露面,便溜之大吉了。
其实,岂止别人吃惊,连季豪自己说上,也觉得意外的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要想通了便不觉奇怪,因为他白吃过“雪蝮胆”之后,功力已经通玄,再加上他又吃了两月“红莲碧液”,此刻不必说全力,只随便一挥,足可抵得住别人数十年的苦练这种情形,只是他自己仍懵然不知,兼之以往又吃过这几人的亏,故临敌之际,仍不免有些紧张,不知不觉中使用出七成以上功力。
山顶上死寂一片!
季豪是茫然?
旁观的为之骇然!
唯有阵阵山风,与对面山坡上的火势,两下争威较势,这么多人,个个都像山石一样,思维被凝结了,既无人叫骂,也无人理采。
良久,方见南疆毒怪由地上爬起,语音颤抖的道:
“老夫今日认栽,这笔账,总有讨回的一天!”
说完,拉起衣襟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连头都未回,一步三跌,狼狈沿山径而去。
唯有毛二谷主,坐在一旁,不要说走,想动一步都困难。
尤其见到季豪的惊人掌力后,更是吓得冷汗直流,因为在他的想像中,季豪绝不会放过他的。
然而季豪这次却网开一面,他冷然望了一眼道:
“看你那副脓包像,本少爷再不济,也不会打落水狗,快滚吧,假若今后再被我遇上,可要仔细些。”
“小侠,我实在无法行动,请宽恕这糟吧!”
“哼,我无此闲心,滚……”
季豪的话方至此,忽见咧的一声,大鹳已飞落身前,随灵机一动,忙向大鹳道:“快把他送下山去,但记得,可不准再伤害他!”
大鹳似知季豪之意,突然腾空而起,在飞起的刹那,单爪一勾,即抓起毛义竹迳往山下飞去。
季豪见大鹳已去,随抬头向四下一打量,不禁眉头紧皱了一下,方以梵音心唱喝道:
“各位既不愿露面,在下也不为已甚,限一刻之内,统通离去,否则,可别怪在下不留情面!”
那些未走之人,果在季豪喝完之后,三三两两齐沿山径而去。
季豪满意的一笑,正欲往岩下跃回时,忽然吃了一惊,暗忖:
“这久工夫,师姐怎的未来,就算轻功较差,但有锦鸾可代步,莫非又出什么岔子不成?”
忖念中,身形陡然而起,急向洞中跃回。
难道温如玉会真的如此听话,仍在看守洞门吗?
非也,她早就离开了。
故当季豪到达洞口一看,已是人去洞空,连唤了数声,除洞中的回音在嗡嗡作响外,哪有半点人影。
不仅人看不到,即多嘴鹦鹉,以及那只美丽而温驯的锦鸾,也同时失去了所在!
莫非出了差错,抑是舍己而去?
想了一阵,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蓦地,一个念头忽然冲上心头,纵身一跃,不顾一切向谷底飞奔而去!
因为他想到,自己在离洞之时,谷底那位鬼鬼祟祟的老者,此刻已失去所在,很可能师姐是追他而去的。
他这一猜,果真被他猜中了,事情的发生,虽非全部如此,然离事实也相去不远,经过是这样的:
原来温如玉见季豪腾身而起的身法,真是既赞佩又喜悦,觉得个即不仅人长得俊,这身功夫,也确实超人一等,虽未至陆地神仙,但也足可傲视江湖了。
想至得意处,不禁心花怒放,站立洞口,面含微笑,两眼望着季豪逝去的方向,给自己将来前途,编织成一幅美丽的图案。
而自己便是图案中的主人,每日伴着个郎,双宿双飞,海阔天空,任我遨游,虽神仙生活也不过如此。
这种幻想,不仅温如玉如此,就是任何女孩子,大多均会替自己编织出一个美丽的梦,温如玉既不是神,自难脱离人的范畴。
她幻想着,不知不觉便想出了神,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像,把身外的险境,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呀!”
一声惨叫,陡然发自她的身后,顿使温如玉吃了一惊,忙收绮念,下意识的前跃了几步,霍然转过身来一看,不由为之骇然!
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壮汉,双手掩着脸,鲜血从指缝中直往下淌,一柄耀眼生辉的银钩剑,和一团颇长的软索,均在地上弃置着。
唯有鹦鹉,却栖于老山榆枝上,正望着自己在剔翎理毛,显得状至愉快的模样。
温如玉仅瞧了一眼,即了然于胸,不禁向鹦鹉望了一眼,由衷的流露出一种感激之色!
但这只不过是刹那时间事,旋即怒喝道:“你是什么人,擅闯洞来意欲何为?若不交待明白,今生休想离此一步!”
“哼,你神气,假若不是受了扁毛畜牲的暗算,早死在大爷的银钩剑下了!”
“这是对你鬼蜮行为的一种惩罚,快报出来历,不然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
“臭婊子,尽鬼叫什么,大爷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乃云汉亭主的首座弟子,江湖人称‘银钩剑’穆天良的便是!”
对一个女孩子,如此口没遮拦的乱骂,不要说是温如玉,就是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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