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神功》第92章


桃花老人不言语了,其实他真不知“活济公”什么,两人相见不过投缘而已,谁也摸不清对方,或不被对方所知的朋友才能长久,而那两个人也是隐而不露的高人。他们似乎就符合这个条件。然而,现在邱少清在他们面前,他们才真正感到有必要修改自己的信念了。自己未必是高手,何必再做清高梦?
邱少清看了他们一会儿,淡淡地说:“你们两人也许太老了,问也无用。”
“活济公”笑道:“小哥儿,别那么说,我们是怕你不是人家的对手,才不敢说的。”
邱少清笑道:“你们过虚了,我只问你们一个地方便可。”
“活济公”说:“我们全告诉你吧,那个厉害的小子叫江俊生,可扎手了,我们哥俩怕也对付不了。”
邱少清说:“我早知你们要说这话。告诉我,三幻庄在什么方位。”
活济公道:“好找之极,你从这个方向朝东北走,准可找到三幻庄。”
邱少清点头,翻山而过。
“活济公”所指的方向是茫茫林海,巍巍群山。邱少清急驰一阵,刚要过一悬崖,忽听有打斗声,他向东南方向看了一会,飘然落下,无声无息地欺过去。
这时,白胜非一剑刺出,许一向左一转,随手点他的“合谷穴”。许一的身法虚虚实实,让人难变真假,故而连白胜非这样的剑手也伤不着他一根毫毛。可许一轻轻一戏,白胜非便手忙脚乱,不知何以应付。
周五在一旁技痒,突地纵上前一掌朝白胜非头顶罩下。周五的掌来势太快,白胜非躲闪不及,只有闭眼等死。
而奇怪的是周五的掌并没有拍到白胜非头上,反而因用力过猛,心里毫无失误的准备,一下子打在自己的小肚子上,疼得他中吡牙咧嘴。
许一大惊,忙问:“你这是怎回事?”
周五道:“我哪里知道?”
司马青“哼”了一声说:“也许是你师叔捣的蛋,你须再击,看他还用何法。”
武精笑起来:“司马青,你真傻瓜到了家了,我离他们几丈远,身又受伤,怎会帮助他呢?”
周五旋转摆臂,跨步左边,骄指点白胜非助部,他的这一招不可谓不快,可还是走了空。
这下众人大奇。
邱少清从一颗树后走出来,笑道:“你们在此搞什么勾当?”
武精笑着说:“司马青,你的对手来了,若是你能胜了他,我永远听你的差遣。”
司马青打了他一眼,“嘿嘿”冷笑不已。
单文生一家和白胜非见邱少清现身,顿时欢悦万分,总算来了救星。
司马青把右掌抬起,移向前去。他一语不发,提聚了全部功力,欲一次功成,把邱少清劈死掌下。
邱少清笑道:“我劝你还是乖乖些好,否则的话,举起一次手再也没有举第二次的机会了。”
许一、周五趁机念起他们的“咒语”。可邱少清浑然不觉,二人不由大驻。
司马青大喝一声闪电般拍出一掌,劲道潮涌,压向邱少清,可邱少清比他还快,在他的劲力未达之际,轻轻一绕,仿佛给司马青的内劲准备好了通路,他的内劲果然转了一圈,又回到自己身上。司马青这下可受不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会自己打自己,身子如弹丸般飞射而出,撞到一颗树上,把大树折断。
司马青血肉横飞,死于非命。
许一、周五见师傅完了蛋,便不顾一切地向邱少清击去。
白胜非见有机可乘,一式“长天落虹”向二人削去。他们纵是再精,这次也难逃厄运,惨嚎一声,两人被分成四段,血光四射,如碧绿山林里开了朵万恶之花。
武精见司马青他们完了蛋,长叹一声,灰溜溜走了。
邱少清解开单仁蕙的穴道,又走过去替单家父子疗伤。很快,他们全复了原。叶凤、肖妮也被治好。
单仁蕙在一旁默不作声。
单文生道:“少侠多次相救,实在感激不尽哪!”
邱少清无语地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们可回到繁华的地方去了,不必长住山林,以你们的武功,只要稍加注意,平常人便难以加害了。等我除去那帮恶棍,江湖上能比过你们的也少之又少了。”
单文生点头答应。
邱少清站起身,看了众人一眼,慢慢下了山。
他飘飘洒洒行了一阵,见一个人夹着两个少女飞奔,他好生奇怪,便跟了上去,两下相距有十里之遥,不即不离。
邱少清“感应”了一下。知道前面是刁赞和月娘、柳妙云。
他笑了起来。
刁赞只顾狂奔,并不知有人在后面监视他,也不相信有人胆敢如此。他心里此时美滋滋的,两个美人终于弄到手了,看她们敢不从我?
他进了一个小村庄。在一家大户门口停下,左右看了一眼,便走进去。院内走出一个老者,正与他相逢。
刁赞笑道:“老丈,我的两个老婆病了,要在此借住一晚,有地方吗?”
老者看了下昏沉沉的月娘、柳妙云,笑道:“正好,老夫懂点医,我来替她把把脉。”
刁赞一怔,随之笑起来,老小子要在我面前显能,我看你有什么本领?他问:“放在哪里摸脉?”
老者说:“跟我来。”
刁赞和他一同进了另一个小院,来到一间药房内。
房间不大,挺干净,屋内有股中药味。靠房的东北角有张床,刁赞把她们二人放到上面。
老者坐在一旁,刚要伸手拿她们的手腕,刁赞忙说:“碰不得,她们身有奇毒,你沾上就会死的。”
老者吃了一惊,不信地说:“她们面容平和,没有中毒之像。”
刁赞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知道什么?你会悬丝诊脉吗?”
老者说:“还凑合。”
刁赞暗笑不已。
他不愿让老者给她俩候脉,是因为他把她俩看成了他的人,在销魂之前怎能让另外的男人碰她们呢?若按他平常的行为,也许根本不会让老者给她俩看病,可他忽儿有了个怪念头,我要考究一下这老儿,看他能否诊出她们的症来。若是诊对了,说明还有点门道,若是弄错了,说明老而无用,打发他回老家算了。老者却不知这候脉关系到他的生死呢。
老者从刁赞手里接过拴在她们手腕上的线,细而柔地抬起来,眯起眼睛,认真地体验传过来的脉感。过了一会儿,刁赞问:“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老者摇头道:“两位姑娘气脉紊乱,有压抑之感,似乎哪个地方‘气路’不通了,只是没有中毒的迹象。”
刁赞有些为难了,这老小子的话又对又不对,是该杀还是该留?按我刚才的设想是要二者必居其一的。他问道:“你说脉道堵塞是何原因?”
老者沉思了片刻,摇头道:“我猜不出,实在惭愧。”
刁赞“嘿嘿”笑起来:“那可怪不得我了,猜不出是要犯罪的。”
老者惊慌地问:“您是……”
刁赞笑道:“我是要命的天子,谁也不能违背我的命令,你也不例外。”
老者吓得向后一退。
刁赞原地未动,伸手抓去。突听一声道:“慢来慢来,我替她俩候脉如何?”
来的正是邱少清。
刁赞乐了,笑道:“你也懂得医术?”
邱少清说:“我实在不敢说大话,天下没有比我的医术更高的人了。”
刁赞一怔,颇觉这话有些刺耳。走遍江湖没遇过口气这么大的人,今天倒要见识一下。
他说:“我最喜欢说大话的人,你的话我乐意听,有什么神技使出来吧。”
邱少清道:“我的医术世间稀,看病只需听呼吸,相距干里凭感应,从来不差分毫厘。”
刁赞大笑起来:“你吹起牛来也没人能比。”
邱少清说:“不信可试验。”
刁赞点头道:“那是当然,你就吹试一番吧。”
邱少清笑着说:“为了让你这井底之蛙见识一下,我连呼吸也不要听了。”
刁赞火冒三丈,心里打起鬼主意。
邱少清说:“她们二人功夫高,突被小人来点倒,脉象滞郁穴被制,解开穴道即刻好。”
邱少清的话使刁赞猛然一惊,好个小子,还有两下子,那我也不能放过你。
他笑问:“穴道如何解?”
邱少清说:“你自然会解,因为穴道就是你点的。”
那老者在一旁嘟嚷道:“我说呢,原是这么回事。”
习赞吼起来:“老混帐,人家不点明你他妈也不知道!”
老者脸色青白,额上老筋绽出,但他忍住了,恨恨地说:“君子不与竖子争。”
刁赞“嘿嘿”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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