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有前科》第116章


省府会议室,学文正在用电话指挥程玲:“……小程,我是孙局。你现在带着你那里的全部警力,赶紧回到香格里拉大门待命,一旦武承恩露面,你们出其不意抓获林阿岩……武承恩?……让他进旋转餐厅去。当他一拿到武更松手上的控爆器,你们武装冲进去,谁动就打死谁!……承恩怎么办?……文省长跟他设计好了,假设那楼上的玻璃屏墙能砸得碎的话,他准会像赊了血本的商人,跳楼!……你不信,咱俩赌今晚的宵夜,就在香格里拉三楼潮州食楼。”放下电话,无把握问辽宁,“省长,你真相信人死也从善吗?”辽宁说:“他武承恩不是从善,而是要延续武家的香火!”学文:“真没有想到,在他贪和妄的内心里,还有愚的一面。”
在西安某夜总会,龙鞭一行数人打着酒嗝走出包厢。随从丙说:“走,乘兴玩几枪去?”随从丁说:“就你这水平?”随从丙说:“瞧不起是不是?下注一分十元,来现的。”龙鞭说:“酒醉饭饱,好生回去睡一大觉,明天照计划行事。”随从丁挤挤眼睛说:“头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别多担心,我们懂。”率先走进桌球室。龙鞭站在门口略微犹豫,眼睛落在电视屏幕上就不动了。
屏幕上。一辆小车开进香格里拉大门处,一宾馆服务生上前拉开车门,等拿着手枪抵着中宇的阿岩一脚刚落地,猛地一拳打在他右穴上。阿岩手抠动扳机倒下去。车内,陈瑶一声惨叫:“宇哥哥——”倒在靠背上。
程玲几人行动比闪电还快,阿岩的手反扭,摁在地上。阿岩失声地:“我枪里没有子弹……好啊,武承恩你这个老贼,原来是你从中着了梗!”
车里,中宇也从懵懂中醒来,拍打着陈瑶的腮窝:“你醒醒,你我都还活着哩!”陈瑶睁开眼睛看了看,正欲搂了中宇亲啃时,程玲拉了中宇一把:“别肉麻,还有戏哩!”不想手上的铐子硬生把陈瑶带了出来。她嚷嚷:“你温柔一些好不好?你当我这手是糖人捏的!”程玲把他俩拉至一边嘀咕一阵,末了说:“这戏你们敢不敢唱下去?”陈瑶说:“刺激,当然!就当再死了一回的。”一行人进楼。
龙鞭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吼道:“别赌了,咱们快走!”随从丁走过来:“头儿,咋啦!”龙鞭指着被带上警车的阿岩。垂头丧气:“树倒猢狲散,到公安自首才是上策。”
香格里拉旋转厅,文蓓偎在戚平身上,含情脉脉要说什么,戚平低声说:“什么也不要说。”亲了亲她,可看得出,他心焚如火,对下一步一片茫茫然。更松不时看着手表,等得不耐烦了,忽问戚平:“怎么还没有到,大概黄牛了吧?”戚平干脆说:“你不让我与外界有任何联系,我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什么黄牛白马。”更松扫了丢在地上的对讲机一眼,欲言犹存。戚平心里没有底,却信口开河:“我想不会的,一定是临时发生特殊的事故,否则……绝不会不准时赶来的……”守护大门的随从眼睛里一亮:“大哥,老爷子来了。”更松怕有诈,不动声色来到隔着玻璃门口,见承恩用手枪抵着中宇和陈瑶,这才吩咐打开大门。
陈瑶一进门,骂:“臭五更松,你看我跟宇哥好,你叫你那老扒灰的劫持我,想我拉到台湾,没门!”更松还没有反应过来,承恩狠狠甩了她一耳光:“你想这些人平平安安离开这里,你跟我闭嘴!”陈瑶一抹嘴角上的鲜血假戏真做,直往承恩跟前蹭:“你还敢打我!你这老王八蛋!”承恩刚退至更松的跟前,更松上前抵着中宇的头,对陈瑶狠狠地:“你臭婊子再跟我撒泼,老子就要你的情人命归黄泉!”
“真是老子混蛋儿鳖蛋!”陈瑶仍在骂,“你开枪呀!只要你动咱们的一根汗毛,你想到台湾的计划就落空。来呀,试试?”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更松敛起眉,“而且林叔也没有跟你们上来?”承恩说:“共产党不会比你傻,你手上有他们的人质,他们就不该有你的人质!”陈瑶说:“所以你们武家都是武大郎,低弱智!”更松正欲发火,承恩拢近他的身边,说:“别理她,她是有意让你生气,要你失去理智,你千万不要上当!”出其不意拿过更松手上的遥控装置。更松一时大惊失色:“爸爸,你……”欲夺。
承恩手举着遥控装置,说:“别动!……松儿,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真情流露,仿佛老了一大截。
就在一房人满头是雾之际,大门大开,程玲带着武警冲进来,对准几个惊慌失措的大汉:“都不准动!”看门的随从慌乱打出一枪,遭到武警的回击,倒在地上。承恩拔出手枪,挡在更松的前面,对几个随从吩咐说:“你们把枪放下……”几个随从:“老爷子,您……”虽然心有未甘,可面对承恩,只好忿忿地把枪丢下。武警铐上更松。更松如梦初醒,声嘶力竭:“爸爸,你好糊涂,你这样做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孩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父母心!”承恩一手举着遥控装置,一手把手枪转向程玲,命令,“把戚队长身上的东西给我解下来。然后全部撤离此地!”程玲想拖延时间,说:“你真想……跳楼?”向他走近。承恩反而迎向她:“我数到三你们不走,我手上的这玩艺就是最好最后的回答!一、二……”更松拼命的挣扎:“爸爸,我伏法,你别……”被推至走道口。
突然屋里一声枪响。更松嘶喊:“爸爸——”
播音员激动不已的声音:……又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真是不可思议,这位尊敬的党的领导干部,竟然用生命给这起绑架案画上了一个本应该是句号的省略号!难道就因为他是绑架者的父亲?
4 祭冥人:足球场上最搔人痒肉的蔫哽:伤停补时那几百秒钟
数天之后。室内,四处放着各式的大包小包,离别的气氛正笼罩着。夜姬边忙碌收拾东西,边骂:“报社真没良心,一听宇哥沾上安全厅的案子,好像宇哥就是美蒋特务,不分清红皂白给下岗了。”踢了一脚“中宇创作室”那一块牌子。得铍像宝贝似的拾起来,捧在手里,说:“哼,等咱们探亲回来,‘创作室’三个就变成了‘侦探社’,你我在里面都可以捞一个探长什么的干干。”
“看臭美你的!”夜姬说,“私家侦探是共和国还没有正式认可的职业哩!”得铍大咧咧的:“虞头都说了,看在惠惠的情份上,侦技人才上由他负责哩!”夜姬看了一眼布帘子,又呶了呶惠美先前那间房,打了一个矛盾着的手势。露眉从帘里走出来,行至惠惠先前那间房跟前,忧虑止步,返身默默扯下布帘子。房间里面,打字机正在打印什么。中宇坐在电脑桌前,痴呆地望着像框里他曾给惠美摄下的那张照片,刹那间,这照片变成一身青春的惠美……
惠美恨得只跺脚。中宇拿下长焦距,自顾说:“你不懂,这是一张脸孔特写,阳光和阴影各占在你画面的一半,而你左嘴唇边那一颗小黑痣,正好让它露在黑白线之间,寓意是什么呢?是白璧微瑕,还是锦上添花?”
惠美一脸对牛弹琴的神情,却动了心说:“你再试一试,或者照得出来呢!”
中宇:“摆设也能摆设,但没有用,那丝围氛是摆设不出来的。”
惠美:“也许你是对的,我爸爸是作家,整日叨唠‘灵感’。我现在都参加工作了,仍不懂灵感两个字。我爸爸曾要我当一个作家,我说我没有灵感,始终不会写出一篇小说来,或者因为我没‘灵感’,但我觉得对我而言,没‘恒心’是更主要的原因?”
中宇这才用最挑剔的眼光审视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由衷的:“到底是灵感的女儿!有种与生俱来的艺术气质,以及身为美女的骄傲,组合起来就是最致命的吸引力。”
惠美经他一捧虚荣心大起:“十步之内有芳草,这世界到处都是引人入胜的画面,如果想照下来,背景该是取之不尽的。如果你需要,我就到窗底下摆个姿势给你照。”特意做了一个完全展露了她诱人的柔软身段的姿态。
陈瑶提着一篮子香火钱钱之类的东西进屋,说:“你们真磨蹭,今日是惠姐的‘头七’,虞头他们在下面等你们哩!”
公墓,四处升起许多烧冥币和锡箔的烟,那些清烟袅袅而起,如丝如缕,在空中铺展开来,仿佛已在另一个世界。这是亡魂聚集的场所。虞勃率着全局的刑警,列队向镶嵌在石碑上的惠美照片警敬礼致哀。虞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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