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迷踪》第35章


“啊?”胖保安条件反射,赶紧两手拽紧裤带。
大余注解:“脱光,脱离光棍队伍!为了早日甩掉强加在你头上的光棍帽子,干杯!”
小尤添一句:“也为了余头儿即将就任黄庄派出所所长,干杯!”
看其他三人都“咕咚咕咚”不歇气干完,许海冰直打怵:“呦呦,我不行我不行。”
小尤强派:“怎么不行,别摆知识分子的臭架子,扎啤面前人人平等,喝!”
“我们过几天就期中考试了,得保持头脑清醒。”
“哎呀,那怕什么,分不在高,及格就行;学不在深,作弊就灵。”
“按惯例,这第一次考试肯定严,给你个下马威。恐怕到时省领导都要来巡视。”
小尤紧派不舍:“哎呀,李白斗酒诗百篇,你喝了这扎酒,包考九十九,来!——”他端起酒杯就往许海冰嘴里灌。
“唔唔……”许海冰被迫仰脖吞下。
大余红着黑脸说话:“我说,许科长……”许海冰纠正:“别价,灌过酒再戴高帽,更晕。还是叫我小许,或直呼其名,顺耳。”
胖保安边啃熏猪蹄边插话:“就是,赶明儿我有儿子,就不教他叫我爸爸,教他叫我密斯特·胖!”
小尤打趣:“你还跟国际接轨蛮快的,不过不要忘了中国特色啊。我国有句老话,老少爷们儿皆兄弟!干脆一步到位,就让你宝贝儿子叫你肥哥得了!”
大余用筷子一拍碗:“别打岔。我说,小……嗨,还是叫你海冰吧,中央首长都习惯这么称呼。海冰,还真得感谢你。没想到歪打正着,本来想把沈大兴的死当个案子破的,结果倒端了个艳舞吧,破获了一个重大的黑恶团伙,而且还不在咱们辖区内,功劳咱们得了,责任黄庄派出所担了……”
小尤接着说:“这回这责任他们怕担不起。和我一起从警校毕业的小顺子,不在他们派出所吗,昨天也叫市纪委传去了。估计这回得栽进去不少。”
“这不明摆着嘛,打黑先打伞,拔出萝卜带出泥。没保护伞,那艳舞吧能半明半暗地开那么长时间?你小子幸亏分我这了,要是和小顺子调个位置,保不齐昨个被传的就是你。”大余拿筷子点着小尤。
许海冰不予苟同:“嗳,真金不怕火炼。虽然接触不多,但我敢说,尤老弟不论从人品还是才智来看,都不是好歹不分的人。”
小尤颇有意味地:“这回你没看错人?”
许海冰知他话里有话,颇为感慨:“咳,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惭愧呀,本来我是把沈大兴当作鬼祟之人查的,结果真正的鬼祟之人不是别人,是我许海冰自己……我这才知道什么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已经打算好了,放寒假就动身到沈大兴家里看看,就在那儿过年,陪陪他年迈的父母……”
三人不禁为死者唏嘘,胖保安在一旁毫不领会,正仰脸吃着一串鹌鹑蛋,吃着吃着翻起了白眼,脸憋成了猪肝色——
“不好,八成被蛋卡住了!”大余见状判断。
小尤加码:“才八成?十成被蛋卡住了。”
许海冰急促:“赶快送医院,别再出现第二个沈大兴。”
小尤忙着路上拦车,大余和许海冰忙着抱人。
抱着胖保安上身的大余吃力往后退走,被身后凳子绊倒,跌坐在地。许海冰此时还牢牢架着两腿,顿使胖保安成脚高头低之势——
噔!一个鹌鹑蛋竟从胖保安大嘴中自动控出。
大余刚抬一下压在胖脑袋下的大腿——
噔!竟又有一个鹌鹑蛋从他嘴里被颠出。
胖保安由此化险为夷,喘出气来。
大余这才松口气:“咳!这当口要是再弄出个命案来,我快到手的所长只怕是煮熟的鸭子也飞喽!”
月色朦胧。
醉意朦胧。
几扎啤酒下肚的许海冰晃晃悠悠地来到在学校幽谧的荷花池边,在一棵大垂柳下站住,抚摸着鳞鳞树干,触景生情,涌出了“雪月花时最忆君”的小伤小感,醉眼看去——
梦柳正依靠着树干,星眼微睁,红唇微翕,酥胸微露,娇躯微颤,渴望着自己的投入……
他不禁张开双臂,急扑上去,狠狠地把树干搂抱在怀,由于用劲过猛,差点旋掉池里。
他揉了揉被撞疼的嘴唇,掏出手机拨通,饱含深情地:“喂?是梦柳吗?我是海冰啊……”
38(2)
手机传出梦柳警惕的声音:“……有什么事?”
许海冰欲语凝咽:“哦,我……”
“……没事就算了。”对方挂机。
许海冰又接着拨通:“梦柳,你听我说……”
梦柳不耐烦的声音:“还说什么,不都说清楚了嘛!”
“我意思是……”回答他的仍是“嘟嘟”的忙音。
许海冰再次咬牙拨通:“梦柳,我觉得……”
梦柳尖叫的声音:“再打进来我可要报110了!”
许海冰像泄了气的皮球,贴着树干“滋溜”滑下身,“啪嗤”坐在地。
他眼前交错回闪着梦柳情意绵绵的神态和恶意咄咄的神态,对她转瞬间如此绝情百思不解,十分痛苦地摇晃着脑袋,不一会竟靠着树干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
他拿着手机的手松软地放在草地上——
与旁边一双无后跟休闲鞋差之毫厘!
池塘上,雾霭渐起……
忽然一只青蛙一跃而起,落在一大荷叶上,机警地转动着凸凸的眼睛!
大垂柳疏密的树冠中,有一个黑影蠢蠢欲动——
只见他戴着黑棒球帽的头向下探了探,然后向下伸了伸高卷裤角、光着大脚的腿,又迅速缩了回去。
许海冰依靠着树根垂涎三尺,昏昏沉睡。
被困树上的黑影琢磨了一下,从树梢捉住一小昆虫模样的东西,夹在脚趾上,慢慢伸下来,轻轻放在许海冰的耳根上,然后立即抽回腿去。
那小昆虫顺着许海冰的脸颊一路爬行,一直爬到他脸上的最高峰——鼻尖。
许海冰猛然醒来,以斗鸡眼审视着鼻尖上的不速之客,颤颤巍巍地伸手将其拿下,仔细一瞧——
一只秋蝉!
他站起身,欲将俘获的蝉扔进塘中,又一转念,反将其恭恭敬敬地放在树干上,看着它一拽一拽地向上爬,天真地笑了。
那个黑影伏在树冠中监视着。
酒劲渐退的许海冰如释重负地离去。
树上的黑影轻巧地顺着树干爬下来,伸脚蹬上草地上那双休闲鞋。此时,他瞅见了鞋边显示灯一闪一闪的手机,拣起来,欲喊又止,看了看四围,“噌噌”爬上半截树干,将手机褡裢挂在一树枝上……
没走多远的许海冰正朝前走着,只听后面池塘响起“扑通”一声,便奇怪地停下脚步,回头察看动静,顺手往身上一摸,这才察觉手机丢了。
他重回池塘边,低头在大柳树周围仔细寻找了一圈,失望地抬起头,却惊喜地发现手机竟在头顶上晃荡着,赶忙跳起去摘,一把摘空,接着再跳再摘。
隐藏在不远假山后面的那个黑影忍不住捂嘴窃笑。
许海冰的手终于摘到手机,只是来不及欢喜,在惯性的作用下,整个人高举手机直扑池塘之中,惊起蛙声一片!
黑影笑出了声,但立刻忍住,悄悄退去……
溶溶的月光投进许海冰家的卧室,照着衣架上挂着湿漉漉的衣裤——地板上放着湿漉漉的凉鞋——床上睡得迷糊糊的许海冰……
此时,一只蚊子紧紧围绕着他喋喋不休地低吟浅唱着。
他采取避让的态度,闭着眼睛胡乱挥手驱赶了两下,蒙头又睡。
蚊子叮脚,他缩脚;蚊子叮背,他挠背;蚊子……
许海冰忍无可忍,愤然而起,追打蚊子,盖在他身上的被单滑落,一丝不挂的身体一览无余,他连忙披起被单继续追打,但受被单牵扯,使动作不得舒展。
干脆!他扯起被单飞舞起来,光着身体无拘无束满屋扑打。
被单舞动生风,眼花缭乱。
蚊子仓皇躲闪,疲于奔命。
许海冰上下腾挪,手疾眼快。
“啪!”被单狠狠砸在电脑屏幕顶上。
他小心翼翼地提起被单,仔细查看蚊子尸体:监视器顶上没有!桌面、键盘上也没有!再顺着上看——
蚊子正伏在屏幕开关按钮键上喘着粗气……
他屏声静气,竖起大拇指,猛地摁上去——
“砰”!屏幕被无意打开。
他见大拇指上粘着蚊子半截尸体和鲜血,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
他发现电脑屏幕亮着,顺手关上,再看开关按钮上还粘着蚊子另一半尸体,便用被单一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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