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墓怪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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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变了，人总是会变的，有人说不是变好就是变坏，可是现在他的眼中，世间的好坏根本没有差别，那是根据人的利益而言的。如果有一个人塞给他一个红包，他也同样会在验尸报告上写自杀两个字。
“伤口满深的，看来得缝合。”
“哪来那么的麻烦啊，包一包算了，现在重要的是扬亦怎么样了。”
“急也没用，你还是那脾气。顾你自己吧，我看这么深的伤口要是不消炎的话恐怕连你的脑袋都会烂掉。”
方龙皱着眉头，根本不把这些话当成一回事。
戚朋取回药棉，把伤口的污痕消除，接着开始清理伤口里面的淤血。方龙连叫也没叫，这些事情在他看来太小了，自己受伤最重的时候是被歹徒插了两刀。现在身上的左肩膀和大腿上仍然有明显的疤痕。而小伤几乎每次行动都会有。
“老姐现在还单身呢，你们真不打算和好了？”
“我也不知道。”
“你啊，何必呢，对工作这么负责还不是发一样的工资，在警察局混了这么多年，你才混到个队长。真不明白你心里怎么想的。”
方龙喉头哽咽，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但是又不能不说：“算了，说再多也没用，先安心把这件案子处理好吧。对了，郑野找你了吗？”
“找了，跟我说他亲眼看见尸体跑了出去。”
“他确定么？确定是唐奇的尸体？”
“恩，因为唐奇床上的尸体不见了。”“王东的尸体有没有动静？”
“目前还没有，现在跟一具死人的尸体没有区别。”
方龙咽了口唾沫，伤口隐隐作痛，他抽出一只烟刚要点燃，被戚朋夺了过来。
“这里不让抽烟。”“你去看看扬亦怎么样了？”
戚朋转身走出屋子，方龙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想着这件案子。
开始是曲亭死亡，在现场发现的东西，最可疑的就是一撮白色的头发，还有就是曲亭死的时候的表情，两只眼睛向外凸。嘴大张，舌头卷在喉咙的深处。在她的棉被里面是一本物理书和物理笔记，对了，现场有曲亭的手电筒，好像是在窗户的旁边，但是曲亭的尸体是在门口的。她的脚冲向门，而头指向窗户。好像是她开门，接着被人一头打昏栽倒下去的跌落方法。（当然，绝对不是被打昏。）而警察去时，她的手电还亮着，难道她半夜是寻找什么东西么？恩，应该是她先用手电看书，接着拿着手电去干些别的事情，现场的窗户是关着的，难道她是去关窗户？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她关好窗户的时候，凶手突然从门口进来，她一惊，把手电掉在地上，然后去关门，却被凶手杀死。可是现场连一点的搏斗的痕迹也没有，而且她的同学居然早上才发现她死亡，为什么她连救命或者尖叫，哪怕是一点点可以将他寝室同学吵醒的声音。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她是怎么死的呢？
接着是唐奇，他死的时候也是好像受到了惊吓，可是死的时候同样没有搏斗的迹像，从脚印来分析，唐奇的脚印是从门口到窗前，可是唐奇死的时候在门口，这说明唐奇当时是倒退着走的，那么一定是在窗前看到了杀害他的凶手，接着他不住的倒退。当倒退到门口的时候，门却被锁住，接着在外面的林雨听到唐奇撞门的声音，当林雨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唐奇的尸体了。居然用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让人不经过搏斗就死于非命。凶手到底是人还是鬼！
想到这的时候，方龙望了望门和窗户，心有余悸的继续分析这件案子。
再接着是王东，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死绝对不是因为自杀。
接着他又想起了那个白衣人，由于太黑，他看不清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过一想起他走路的姿势，方龙就觉得一阵的恶心。那个人好像木偶一样没有灵魂，被人操控，或者他是个机械人，被人遥控走路，那动作根本不是人的走路姿势。
2点，天快亮了。
方龙打个哈欠，然后伏到病床上，不多时，进入了梦乡。
戚朋慢慢向回走，心里暗自的骂道：“这群废物，收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快，到干活的时候居然都翻白眼。”戚朋从楼梯向4楼的走去。突然楼道里传出咯咯的笑声。笑的戚朋心里一阵毛。
（靠，医院也不管管这个疯子，保安都死哪了，怎么老让她近来。真他妈的。）
四楼走廊里的灯不知道让谁闭了，戚朋在黑暗中摸索着灯的开关，灯一闪，他的对面赫然站着那个老妇人。
“咯咯，咯咯……”
老妇人笑起来脸上的五官凝缩到脸的中间，像望不穿的千沟万壑的悬崖。岁月深深的刻在脸上行成了峡谷搬的皱纹。她的手里拿着粉红色的###。衣衫褴褛，在她的周围传来阵阵让人难当的恶臭。
戚朋踉跄的跌倒在地上，几乎是爬着绕开那老妇人。“滚，你给我滚……”
戚朋吼道。
老妇人小跑到4楼楼梯转弯处，接着又有咯咯的向戚朋笑。戚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心里一边的叫骂一边的恐惧。
再跟她在一起我非要得精神病不可，妈的，比死人都吓人。
戚朋看清外科室三个大字，刚要走进去，突然见到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这么晚了会有人来上班么？
女人长的白皙如雪，穿着吊带的连衣裙，长发飘逸，在长发后面能看到剔透的皮肤。戚朋不禁眼前一亮，将老妇人的事情抛掷脑后，眼睛铮铮的盯住眼前的女孩。
“哎，小姐……”
女孩没有理戚朋，匆匆往前走。
戚朋叹了口气，就算回头又能怎么样，自己一个验尸医生怎么会有人看上自己。对了，方龙还在那个屋子里面。戚朋坐到他的对面腰略向前俯，用左肘撑着膝盖，看着熟睡的方龙。
（哎，这家伙，一天就知道忙，让他睡一会吧。）
他有一张粗线条的脸庞，皮肤微黑，阔大，坚毅的方下巴。高傲的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从嘴角的微涡起，两条疲倦的皱纹深深地切过两腮，一直延长到下颔。他黝黑的眼睛，虽然轻轻蒙上了一层忧郁的纱，但当他抬起脸来的时候，那乌黑的大眼睛里却跳出了只有孩子的天真的眼睛里才有的焰焰的火花。
方龙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对面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护士坐在对面凝视着他，护士看到醒来的方龙蓦地站起了身，转过脸去看似去忙工作，其实是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
“对不起，耽误你工作了吧。”
“没，没有，你睡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诺大一个医院，你说你没事情？”
“就因为诺大个医院，所以才不差我这个小护士，戚朋让我看着你。”护士的脸上旋开两个小酒窝。他的皮肤像豆瓣一样白皙。还有些未脱尽的学生气息。
“我又不是小孩子。”方龙站起身，高出眼前的护士一个头。
护士仰望着方龙几秒钟，当方龙注意到她的娇羞的眼神时，她又迅速转过身过去。
方龙微微含笑。
（现在的孩子……）
方龙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请稍等一下。戚医生说你醒了让我通知他。”
“恩，我正要去找他。”
护士拨通了戚朋的电话，不多时，戚朋小跑进来，脸上虽然焦躁，但却挂有一丝雀跃。
“扬亦怎么样了。”“他醒了，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快带我去看看。”医院的病房和诊视不在一个楼内，因为正楼的建设时间早，内置房间少，容不先前来的病人。所以医院的后面又建设了很多的病房楼。走出正楼，是一片被秋风败落的密林，看到病房楼的时候是一段鹅卵石小道。
在小道的两旁是清幽的池塘和夏日乘凉的亭。愕然跟正面那萧条的门面成对比。
扬亦被安置在一个双人间里，另外一个床位是赵勇。赵勇还在昏睡当中。
方龙看到扬亦的时候不禁一惊，扬亦脸色红润哪里像受过伤，居然比他的神色还好。
“喂，兄弟，你没事吧。”“没什么大事，就是脖子有点痛。”方龙看看扬亦被纱布层层包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