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生存》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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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了哪种语言的教程?”
“当然,这是最主要的问题。三星期后,埃林从报上看到,帕特里克·拉尼根死于可怕的车祸。她认出了他的照片。又过了六个星期,社会上开始流传他窃取了该法律事务所的钱。埃林再次看见他的照片印在报纸上。”
“那家书店有自动摄像装置吗?”
“我们查过了,没有。”
“那么他买了哪种语言的教程?”
“洛齐埃不肯告诉我们,至少最初他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允诺对提供拉尼根大致方位的人奖励10万美元。他和他的委托人当然想用这种语言的名称来换取那一大笔赏金。我们协商了三天,他不肯让步。他让我们去问埃林。我们和埃林谈了六个小时,验证了她的叙述的每个细节,最后同意付给她10万美元。”
“巴西的葡萄牙语?”
“是的,世界一下子变小了。”
像所有的律师一佯,杰默里·里德尔顿经历过无数次这种不幸。无懈可击的案例突然漏洞百出。转眼之间,赌桌上的牌局便起了变化。
仅仅是为了开个玩笑,而且带着很大程度的取乐性质,他让特鲁迪装模作样地叫了一阵子才把斧头砍下去。
“通奸!”她倒吸一口冷气,俨然是一位恪守清教徒礼仪的贞女。甚至兰西也露出了震惊之色。他走过去,抓住她的手。
“当然,当然,”杰默里继续逗引他们,“几乎每桩离婚案都与通奸有关,这类事的确是难以避免的。”
“我要宰了他。”兰西用鼻子哼着说。
“这事稍后我再和你谈。”杰默里说。
“和谁通奸?”特鲁迪问。
“就是你面前的兰西。他们宣称,在你和拉尼根结婚之前、结婚期间和结婚之后,你和兰西都有关系。他们甚至还把这种关系追溯到中学时代。”
这确是事实,他们在读九年级时就一起上床了。“他是个白痴。”兰西心虚地说。
特鲁迪点点头,表示同意兰西的看法。简直荒谬透顶。然后她紧张地问:“他这样说有什么证据?”
“这是不是事实?”杰默里结束了逗引。
“绝对不是。”她大声嚷道。
“这还用说吗?”兰西附和说,“他完全是胡说八道。”
杰默里拉开一个很深的抽屉,把桑迪交给他的一份报告拿了出来。“看来帕特里克结婚后一直对你们有怀疑,他雇了几个私人侦探调查这事,这份报告就是其中一个人写的。”
特鲁迪和兰西相互看了一眼,意识到他们的奸情早就被发现了。他们这才知道,要想否认一种已经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关系的确是很难的。几乎与此同时,他们萌发了一种无所谓的心态。那又怎么样?有什么了不得的?
“我把大意说给你们听吧。”杰默里说着,报出一连串的时间、地点和日期。对于自己的行为,他们并不感到害羞。他们恼怒的是,这一切居然准确地做了记载。
“你们是不是还想否认?”杰默里叙述完大意之后问。
“任何人都可以写这些材料。”兰西说。特鲁迪没有吭声。
杰默里又取出一份报告。这份报告记录了帕特里克失踪前七个月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地点和日期。只要帕特里克外出,兰西就来了,每次都是这样。
“那些私人侦探敢上法庭作证吗?”杰默里叙述完大意之后,兰西问。
“我们不能打这场官司。”杰默里说。
“为什么?”特鲁迪问。
“因为这些照片。”杰默里将几张8×10英寸的彩色照片沿着桌面推了过去。特鲁迪抓起一张照片,吃惊地看见自己和情人一丝不挂地并排躺在游泳池旁边。兰西着了之后也感到吃惊,但脸上还挂着一丝怪笑。因为从心里,他对这些照片是有点喜欢的。
他们默默地来回交换手里的照片。杰默里站在一边欣赏这个场面。然后他说:“你们也太大意了。”
“甭提照片的事。”兰西说。
如预期的那样,特鲁迪开始哭了。只见她眼里注满泪水,嘴唇颤抖,鼻子抽搐,然后哇地哭了出声。这种场面,杰默里不知见过多少次。她们的哭泣往往不是为着自己的罪孽,而是为着罪孽将带来的报应。
“他不能夺走我的女儿。”她一边哭一边嚷道。在她心目中,女儿肯定要归他了。她继续在两个男人面前号啕大哭。兰西还像以前那样乖巧。他亲昵地抚摸她,百般予以安慰。
“很抱歉。”她终于停止哭泣,擦去眼泪。
“你放心,”杰默里的话音里不含丝毫同情。“他不想要那个孩子。”
“为什么?”她的眼泪顿时不流了。
“他不是那孩子的父亲。”
他们眨巴着眼睛,竭力思索是怎么回事。
杰默里又摸出一份报告。“那孩子生下14个月时,他取了她的血样送DNA检测中心化验,结果证明他不是她的父亲。”
“那么谁……”兰西想发问,但一时不能形成思路。
“这要看还有谁在她身边。”杰默里提醒他。
“当时没别人在我身边。”特鲁迪恼怒地说。
“除了我。”兰西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父亲的责任已经沉重地压在他的肩上。兰西讨厌小孩。他之所以容忍阿什利·尼科尔,是因为她是特鲁迪的女儿。
“恭喜你,”杰默里说着,从抽屉里摸出一支廉价的雪茄扔给兰西,“你生了个女儿。”随后他大声笑了起来。
特鲁迪满脸愠色,而兰西不知所措地摆弄那支雪茄。杰默里的笑声停止之后,特鲁迪问:“那么现在我们怎么办?”
“事情很简单,只要你放弃对他个人资产的任何要求——无论这资产是多少——离婚、孩子、监护权,等等,一切要求都满足你。”
“他有多少个人资产?”她问。
“眼下他的律师还说不准,也许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人很快就要进死囚牢了,说不定那笔巨款要随着他永远湮没。”
“可是我将要失去一切。”她说,“我跟着他什么好处也没得到。他死时我得了250万美元的保险金,可现在那家保险公司又想让我破产。”
“她理应得到一大笔钱。”这时兰西插话。
“我能不能控告他犯有精神折磨罪、欺诈罪或其他类似的罪?”她问。
“不能。瞧,事情很简单。你可以和他离婚,得到孩子,而他也可以留住已有的任何钱财。他会保持沉默。要不然,他就把这些东西泄露给新闻界。”杰默里拍了拍桌上的报告和照片。“这样大家都知道你的丑闻,你的名声扫地。到那时你还得乖乖地求他。”
“我在哪里签字?”她说。
杰默里给每人倒了一杯伏特加酒。不多时,酒至二巡。终于他引出了外面谣传兰西正在寻找杀手的话题。接下来是勃然大怒和矢口否认。杰默里承认,他从来都不听信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整个沿海地区的谣言确实太多了。
22
他们是在桑迪·麦克德莫特驱车离开新奥尔良时开始跟踪他的。那是上午8点,10号州际公路上交通拥挤。快到庞恰特雷恩湖时,车辆渐渐稀少,他们停止跟踪,仅用无线话机报告前方,他正驶往比洛克西。跟踪他是容易的,但要偷听他说了什么话,就是另一回事了。盖伊准备了一些窃听器,打算安装在桑迪的办公室、寓所,甚至汽车里。不过决心还没有下,因为存在一定的危险性。阿历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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