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生存》第52章


“没有,只是想问几件事。”他等她迈步,另外一个腰间别着枪和警棍的警卫也在等她迈步。该负责人拿着她的护照,她身后是几十个等待检查的旅客。
“你要问什么事?”她一边问,一边跟着该负责人和警卫来到第二个门前。
“只有几件事。”他重复了一句,拉开门,陪同她进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方形房问。利厄留意了他胸前姓名牌上的几个字:里维拉。看上去他不像拉美裔美国人。
“把护照还给我。”门一关上,利厄就要求说。
“别着急,皮雷斯女士。我需要问你几件事。”
“我干嘛要回答?”
“别紧张,请坐。你需要喝咖啡还是喝水?”
“都不需要。”
“这上面的地址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你从哪里来?”
“彭萨科拉。”
“哪一趟班机?”
“航联855。”
“你要去什么地方?”
“圣保罗。”
“详细地址?”
“这恐怕是个人私事。”
“你是去做生意还是旅游?”
“难道这很重要?”
“很重要,因为护照上已经注明你的家在里约热内卢。请告诉我,在圣保罗,你将住在什么地方?”
“一家旅馆。”
“哪家旅馆?”
她犹豫了一会,想报出一家旅馆的名字。但不幸的是,她一时不知报哪家旅馆好。“洲——洲——际饭店。”她终于说出了口,声音显得极其虚弱。
他把这家旅馆的名字记了下来,然后问:“这是否意味着你已经用利厄·皮雷斯的名字在该旅馆预订了房间?”
“那是当然。”她不假思索地说。但随即而来的电话查询证明她在撒谎。
“你的行李在哪里?”他问。
她又被攻破一个缺口,这个缺口比上次攻破的缺口更大。她迟疑了片刻,将目光移开,说:“我没带行李。”
有人在敲门。里维拉把门拉开一条缝,接过一张纸条,又对门外的人轻轻说了几句话。利厄坐了下来,想竭力保持镇静。门又关上,里维拉看了看纸条。
“按照我们的记录。你是八天前从伦敦乘坐一架苏黎世班机在这里入境的。八天了,没有任何行李。这似乎不正常,对不对?”
“难道不带行李算犯罪?”她问。
“不算犯罪,但使用假护照是犯罪,至少在美国是这样。”
她望着里维拉附近桌子上的那本假护照,知道它无论如何是看不出来的。“这不是假护照。”她忿忿地说。
“你认识一个名叫伊娃·米兰达的人吗?”里维拉问。利厄惊呆了。她的脸色一沉,心脏瞬时停止跳动。她知道,追猎结束了。
里维拉知道他们已经设下了另一个圈套。“我得和联邦调查局联系。”他说,“这需要一些时问。”
“我是不是已经被捕?”她问。
“还没有。”
“我是一个律师,我——”
“我们知道。不过我们有权拘留你作进一步审查。我们的办公室在底层,走吧。”
她被匆匆地领走了。一路上她紧攥自己的背包,眼前依然戴着太阳镜。
长桌上堆放着一些文件和卷宗,此外还有废弃的公文纸、纸巾、空塑料杯和吃剩的三明治。那些三明治是从医院咖啡厅买来的。午饭已经吃了五个小时,但两个人还未考虑晚饭之事。在房间外,人们依然遵守着时问。但在房间内,它却变得不重要。
两个人都赤着脚。帕特里克穿着短袖衬衫和运动短裤。桑迪穿着皱巴巴的土黄色棉衬衫。几个小时前,他在海滨别墅也是这种装束。
纸箱里的所有东西被取出来堆在桌上,纸箱被扔在一个角落里。
有人敲门。没等他们答话,乔舒亚·卡特已经推开了门。他站在门边。
“我们正在进行私人会谈。”桑迪冲着卡特的脸说。桌上的资料是不能让别人看见的。帕特里克走上前,帮助遮挡卡特的视线。
“你为什么不经过我们同意就进来?”他厉声说。
“对不起,”卡特镇静地回答,“我只呆一会儿,因为正好想起你们也许需要知道我们已经拘留了伊娃·米兰达。她企图用伪造的护照从迈阿密机场乘飞机回巴西,被发现了。”
帕特里克一愣,半晌说不出话。
“伊娃?”桑迪问。
“是的,又叫利厄·皮雷斯。这是假护照上的名字。”卡特嘴里回答桑迪,眼睛却看着帕特里克。
“她在哪里?”帕特里克呆呆地问。
“在迈阿密监狱。”
帕特里克转身沿着长桌移步。无论什么地方的监狱,总是可怕的。
“你有没有电话号码,我们好和她通电话?”桑迪问。
“没有。”
“她有权接听电话。”
“我们正在努力。”
“那么请给我一个电话号码。”
“我们会考虑的。”卡特没有理会桑迪,继续观察帕特里克。“她走得很匆忙,没有行李,没有手提包,只想悄悄溜回巴西,把你撇在这里。”
“住嘴。”帕特里克说。
“你现在可以走了。”桑迪说。
“我是好意告诉你们这消息。”卡特说完,笑眯眯地走了。
帕特里克坐下来,轻轻地按摩太阳穴。本来,在卡特到来之前,他就感到头痛,现在觉得脑袋要爆炸了。关于帕特里克被捕之后伊娃所面临的境况,他们设想了三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是她留在暗处,随意流动,帮助桑迪办案。迄今他们就是这样行动的。第二种可能性也是最坏的一种可能性,即她被斯特凡诺和阿历西亚抓获。第三种可能性是她被联邦调查局逮住。这种可能性不如第二种可能性那么恐怖,虽然会引起许许多多麻烦,但至少她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他们没有讨论第四种可能性,即卡特说的她撇下他返回巴西。他不认为她会这样做。
桑迪默默地收拾资料,清理桌子。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她的?”帕特里克问。
“大约8点钟。她看上去很好,帕特里克。我已经对你说过了。”
“她没说要去迈阿密或巴西?”
“没有,她没提走的事。我走时好像听她说,她要在那幢别墅住一阵子。她说已经交了一个月租金。”
“那么她是受惊吓了,否则她没有理由逃离。”
“不知道。”
“桑迪,到迈阿密找律师,要快。”
“我认识几个律师。”
“她肯定吓坏了。”
30
6点多了。此时哈瓦拉克大概又去了卡西诺赌场。在那里他玩21点,酗酒,寻花问柳。传说他的赌债已经达到惊人的数字。而拉普利也肯定仍把自己关在那个阁楼上。对于他,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那更好的地方。事务所的秘书和律师助理都已回家。杜格·维特拉诺锁上大门,朝屋后最大也是最好的办公室走去。查尔斯·博根在那里等候。他坐在办公桌后,两只袖子卷得很高。
帕特里克已经窃听了所有的办公室,唯独资深合伙人博根的办公室例外。这个事实,博根在那笔巨款失踪之后的激烈争吵中,曾反复拿来替自己辩解。每当他离开办公室,哪怕只离开一会儿,总忘不了把门锁死。而其余几个合伙人太大意了,他不止一次提醒他们说,维特拉诺在办公室里同海外的格雷厄姆·邓拉普打了几次关键性的电话。正是从这几次电话中,帕特里克掌握了那笔巨款的去向。这件事在争吵中一再提起,差点引起双方动武。
博根宣称早已怀疑事务所有内奸,这完全是美化自己。倘若如此,他何不向几个大意的合伙人打招呼?其实他只是生性谨慎,而且运气好。重要的会议都在他的办公室里召开,没一会儿就锁上了门。他掌握着唯一的钥匙,连清洁工都得趁他在的时候入内。
维特拉诺关好门,霍地倒在办公桌前面的软椅上。
“今天上午我去了参议员先生的家里。”博根说,“他打电话让我去会面。”参议员先生的父亲和博根的母亲是同胞兄妹。博根比参议员先生小10岁。
“他情绪好吗?”维特拉诺问。
“谈不上好。他想了解拉尼根的最新情况,我把自己知道的和他说了。至今那笔巨款还不知下落。他非常担心拉尼根掌握了什么秘密。像以往那样,我叫他放心,说我们同他的电话都是在这间办公室里打的,而这间办公室没有被窃听,所以他不必担心。”
“但他显得很忧虑?”
“是的。他再次问我,有没有把他和阿历西亚牵在一起的文件,我再次说没有。”
“确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