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敌人》第47章


偎乐耙欢ㄒ蠛谝氯私铱婷婺俊?br /> “口平”,一声清脆而短促的枪声破空而至,一听便知是小口径远距离狙击步枪特有的声音,黑影吓了一跳,迟疑片刻矮下身体继续前进。“口平”,又是一枪,这回都明白了,躲在暗处的狙击手冲着黑影而来,阻止他下河堤进犯我们。
黑影有些莫名失措,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警察接到报警赶到,肯定用大喇叭要求双方停止射击接受调查,决不会在未辨清双方身份、冲突原因的情况下让狙击手偏袒一方。如果不是警察,谁会如此迅速地赶到这里管这档子闲事?在他心目中,有可能暗中插手的人只有一个——身陷车座里的我。
我隐隐想到一个可能,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也许是上次在总部碰到的高手,他出于奇特的目的一直插手此事,但总体应该偏向我这一边。
“嘭!”经过不懈努力面包车车门终于被打开,满脸血污的司机从里面翻出来,连滚带爬地过来协助我出来。黑影听到动静开了两枪,又被狙击手的冷枪压制到树后。
“周佳怎么样?”我急不可耐地问。
他悄声道:“还好,系了保险带没伤着要害,翻车时昏迷了一会儿,刚才已经醒了,她正躲在车里保护证据。”
“太好了。”我情不自禁说。
乒乒乓乓敲打车门的过程中,黑影与狙击手又较量了几次,由于狙击步枪火力点小隐蔽性强,在这样浓雾弥漫又一片漆黑的夜里占据绝对优势,黑影连对方的位置都定不准,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
费尽周折,司机总算把我从车里拖出去,两人累得一屁股坐到河边呼呼直喘气。
“身体没大碍吧?”他问。
“不好,你呢?”
他晃晃胳膊:“右肘被顶了一下,其他还好……上面那家伙还在?”
朝河岸边张望一番,四下里静悄悄,也许黑影知难而退乖乖撤走了,也许他还躲在某处与狙击手对峙,我低声说:“我过去看看周佳。”
周佳蜷缩在车后座上,两只脚浸在水里,手中紧紧抱着公文包,脸色苍白而憔悴显得惊魂未定,这种场面对她来说委实太刺激太离奇。
“让你受苦了。”我挤进车厢怜惜地握着她的手说。
她默默将头倚到我胸前,低声说:“刚才出租车在后边一出现我就知道是你。”
我惭愧道:“我做得不够好,没能保护好你。”
她无声地笑了笑:“用性命相拼,这是最好的表达。”
“刚才我还想,即使以命相抵都换不回我对你的歉意,这件事压根就是我把你拉进来的。”我真诚地说。
一只软软的手捂住我的嘴:“说这些干什么?”她嗔怪道,“早日办妥这件事,你就能早日解脱,我们不都盼着那一天吗?”
我点点头,两人依偎了一会儿,这时远处隐隐传来警笛声,司机在外面兴奋地说:“警察来了,我们有救了。”
我陡然想起件重要的事,匆匆从怀里掏出U盘交给她:“上面有个加密文件,可能是解开金致厂排污事件的钥匙,回到省城想办法打开它。”
“你呢?”
我指指外面:“听到警笛,估计杀手会识相地离开,你要说明情况让警车送你们回去……我也该走了,回去继续当演员。”说完跳下车。
“小涛!”她叫住我,声音又软又甜,“过来。”
我不解其意又上了车,她靠近我,突然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小涛,我等着你!”
“嗯。”我不知说什么才好,匆匆忙忙一摆手,顺着河边往回跑。走出两三公里后,警车从上面公路呼啸而过,这才敢爬上路面,在路旁等了辆货车搭乘回城。
进入市区后刚打开手机没几分钟,安妮就打来电话:“岳宁,你在哪儿?”
“哦……什么事?”
她的声音里透着委屈:“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为什么关机?”
“我……我……我马上就到。”
赶紧下车找了家商店将身上又湿又脏的衣服换掉,梳理梳理头发,这才打车回去。出人意料的是安妮并没有盘问我为什么关机,这段时间在什么地方,只解释说找不着钥匙了,今晚在我这儿睡一宵。
好啊,难得你自投罗网,别怪我不客气哦。我故作色心大动的样子,其实经过飙车、撞车、枪战,又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又冷又累,全身像散了架,哪有半分心情想风花雪月?安妮脱下外套后说冲个澡,我无精打采倚在床边等着,结果她还未洗完我已沉沉入睡。
上午刚到办公室,约翰面色严峻地走进来,难怪,尽管杀了梁丘华,金致厂制造毒品的证据还是被送到省里,对高层们说不啻于当头一棒,接下来他们该考虑的就是如何安全撤出中南市,以及推脱集团不知情和质疑证据来源的合法性。
“跟我出去一趟。”他吩咐道。
“去哪儿?”我顺口问,“我这边还有几份急件。”
“皇冠大酒店,就是现在。”他简洁地说,不再理我,转身出门。
我下楼拉开车门时惊讶地发现韦尔也坐在里面,一路上他们始终拉着脸不说话。会不会梁丘华的死使他们受到牵连?还是王处长因为周佳被追杀而给他们很大的压力?我胡思乱想不得其解。
到了酒店径直来到会务室,安妮和赫连冲正面对面坐着研究晚餐菜谱,见到我们赶紧起身。韦尔将门关好,约翰站在房间中央满脸严肃地说:“有件事核实一下,昨晚检查组周小姐回省城办事,半路遭人追杀,今早王处长与李斯特通了电话,怀疑此事与集团有关。李斯特回答说他以人格担保集团绝对没有派遣或指使任何人这样做,但不能确定是否是员工的个人行为,安妮、岳宁和赫连冲,你们三人负责接待工作,了解检查组成员活动情况,因此是重点怀疑对象。”
韦尔踱上前慢条斯理说:“李斯特要求你们三人说出昨晚的行踪,每个时间段都必须有证人,如果说不出,我们只好报案!”
“谁先说?”约翰的目光依次从我们脸上扫过。
我一下子被逼入绝境。
我没有证人,而且飞车追赶周佳以及后来枪战的时间段里让安妮等了两个小时,如果她提及此事我莫口难辩。
怎么办?怎么办?是公然翻脸还是委曲求全?我习惯性向怀里摸,陡然想起手枪没子弹了。
“我先来,”赫连冲干咳一声道,“昨晚和安妮陪检查组吃晚餐,然后回家休息,八点半左右被对门陈大爷叫过去下棋,连下三盘直到十点多钟才睡觉。”
“陈大爷白天在不在家?怎么跟他联系?”约翰紧紧追问。
赫连冲说了一个电话号码,韦尔立即拨通电话与对方通话,趁这工夫我使劲瞅安妮希望暗示点内容,可惜她饶有兴趣地盯着韦尔,好像觉得这件事挺有意思。
说了几句之后韦尔道:“赫连冲,你过关了,安妮,请接着说。”
我心里七上八下,她会说出我两个小时不见踪影的事?她会说出在我家睡了一夜?
安妮嫣然一笑:“约翰,连我也需要说?”
这什么意思?包括我在内几个男人都吃惊地看着她。
约翰有些尴尬:“韦尔的意思是指晚上十点钟以后的时间……”
“昨晚我们喝完咖啡大概几点?”安妮自问自答道,“差不多十点吧,然后就回家休息了,睡觉那段时间我可找不出证人,要知道我是单身贵族呢。”
她居然又和约翰约会!我的眼皮跳了两跳,不过来不及生气,更大的难题阻在我面前。
约翰苦笑一下冲韦尔耸耸肩,韦尔暧昧地笑了笑转向我:“岳宁,轮到你了。”
我平静道:“昨晚我在对面超市和姓俞的老板喝酒,一直聊到十点多钟。”
“怎么联系俞老板?”韦尔问。
“事实上我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带你们一起到那家超市查证。”事至如此我别无他法,只能赌一把,赌他们找不到俞总,赌他们即便找到俞总也会替我圆谎。
约翰点点头:“其实我们对各位十分信任,不过为了给检查组一个交代才不得不查证行踪,并非成心打探你们的隐私。”
韦尔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出门之后大家都忘了刚才的话题,好吗?”
赫连冲应了一声,第一个低着头走出去。
约翰沉吟会儿道:“韦尔先生,你和岳宁先回总部,我还有点事需要与安妮单独交流。”
韦尔可能知道他想谈什么,心领神会点点头。
出门时我回头与安妮对视一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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