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时区》第59章


“哎哟!干什么?我干什么关你屁事,啊!”大光对着手机语无伦次,叮叮白了他一眼,他才想起要干什么。
“你他妈听着,我现在敲诈勒索,要是不、不听话,啊!你敢不听话,我、啊、我他妈去举报你!当镇长找人帮打架,啊,找人帮割耳朵,是腐败,你死定了!啊,我是谁,我是大光!他妈的,你听不出老子的声音?对了,你请我吃的烤鸭不错,烧鹅不行?什么时候再去吃吃?啊,什么?我要多少钱?喂,他问要多少钱?”
“一百万,啊,不,两百万。”叮叮也开始动作。
咖啡厅里,提琴声忧郁凄婉,像一片浮在半空的落叶,漫无目的地飘荡。
穿检察制服的傅静和周围的环境很不和谐,引来许多目光。等候多时的高勇也摇头说:“怎么像来办案?”
“对不起,刚散会就赶来。”傅静有很长时间没见过高勇了。
高勇听这句话又摇头:“你这口气,确实是来办案的。听说,你案子已涉及龙达大厦,但愿哪天别涉及到我。”
“你也知道了?”傅静抿了一口咖啡,“恭喜你,当上了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
“何喜之有?我宁可去沿街卖报。唉!”高勇哀声叹气,也端起咖啡杯。
傅静不说话,她找不到适合的词语接上话茬。
“我们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了!”高勇的表情很伤感,“想来想去,也许是你接触底层太多,以至于产生一种穷人心态,也就是莫明其妙的仇富情怀,不幸的是,我成了目标。”
“也许吧!不过,我没那么深奥。”傅静也想搞清楚两人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高勇的手压到傅静放在桌面的手上,抚摸那只钻戒:“知道吗?我现在就靠它来支撑和你的关系。”
傅静再次沉默,也不把手抽出,另一只去抓咖啡杯。
“你总得给我一个答案呀!”高勇突然激动,扬手在空中。“你在折磨我,为什么?即使是我活该,也有个活该的理由,你这样,太残忍了!”
傅静也受感染,眼睛发红,泪光莹莹:“我、我不知道。你以为我又好受吗?我还不是同样依赖这颗戒指。”
“结婚吧,我们这是自虐。”高勇的手又压上傅静的手,深情地望她。
“自虐吗?”傅静忍住泪水,“就算是自虐,也强过将来受虐。”
“你、你不会是指我母亲吧?”高勇脸色微变。
傅静甩头发说:“我不指谁,我是觉得,我无法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我是一个男人。”高勇抽开手,在半空划了条弧线。“我有自尊心,有嫉妒心,也会吃醋。那晚的事,我多次想向你解释。洪卫东偶尔告诉我郎中保在家,而你彻夜未归。你说,我有什么感想?我醉了,我和我母亲诉苦,难道我连这个权利也没有吗?”
傅静摇头道:“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我们失去了最起码的信任,这才可怕,你的威严,令你极度猜疑,不允许我在你视野里消失一秒。”
“这不好吗?这就是我对你的爱。”高勇无辜地摊开手。
“不对!”傅静突然非常痛苦,仰头深呼吸。“那是掠夺,不是爱。我想、我想,我已经不再需要这个了,它是枷锁。再见,我走了。”她脱下戒指放桌上,快步往外走,眼泪夺眶而出。
“你等等,我、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再脱下这个。”高勇追赶到路上。
“不用考虑了,其实已想清楚,你也做了证实。”傅静继续走,不回头。
“你就不能冷静一下吗?”高勇抓住傅静的肩,把她按在原地。
“请你放手!”傅静柳眉一横,怒目以对。
高勇放手叹息道:“好吧,我不拦你,请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是不是要到郎中保家去。”
“没错。”傅静又迈开步,“不过,你想错了,今天是小小的生日。”
小小六岁了,郎中保本打算请客,谁知傅静说忙,陈士风也说没空。他有些沮丧,兰兵兄弟和鬼子想趁机白吃,也被他拒绝。早早吃过晚饭,小小开始打游戏,这两年,他已经习惯孤单地过生日。
蛋糕要买一个,去年好像忘记买了。郎中保在烤房买了一只大蛋糕,回到家,客厅办公桌上有一堆礼物,傅静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
“羞猫猫,六岁还要姐姐帮洗澡。”
“才不是,我爸说我自己洗不干净。阿姨,我跳水给你看。哗!”
“完蛋了!你这个小坏蛋,把我衣服溅湿透了,我马上要去开会呢!”
“嘻嘻,那你不用开会喽,陪我吹蜡烛,我爸去买蛋糕了。”
“哇!有预谋的,罪加一等。不理你了,小妹,借一件衣服给我。”
傅静从卫生间走出,上身检察制服湿了一大块。估计是小小跳进浴缸,水花很大。
郎中保不好意思地扭过头说:“你来了?这小子越来越皮……。”
“今天是他的生日,你可别吓他。”傅静和小保姆走进小小的卧房。
打开电视,郎中保没看进去,傅静在房间里大呼小叫:“呀!怎么办?内衣小点不要紧,外衣太短了!坏小小,今天真倒霉。哦,小妹,家里有没有熨斗,也没有啊!完了、完了,怎么去开会?”
郎中保走近小小的卧房,想问一下傅静的衣服型号,又不好开口,转身跑出门。
开车来到最近一家女装店,这种地方,以前和前妻曾来过不少次,对一些老品牌还记得,麻烦的是,不知道买什么型号。
“先生要帮忙吗?”服务小姐礼貌地问。
“啊,啊!你等等。”郎中保在寻找顾客中身材和傅静相近的人,等了五分钟,才发现一个。服务员小姐打量了“模特”,很快帮挑了一套,他想了想又说:“还、还有,内衣也要。”
“是胸罩吧?几号的?”服务小姐又问。这个可不好随便盯人,连服务小姐也不敢看,他支吾道:“你、你看,不大不小就行了。”说完假意低头点烟。在监狱时,女警和家属的内衣经常被盗,大多是变态的犯人干的,但愿服务员别这么看。
傅静还在房里嘟哝,大概正用吹风烘衣服,郎中保叫出小保姆,递给她刚买的衣服。
五分钟后,傅静衣着整齐地走出,莞尔一笑:“挺合身的,有眼光,还是名牌,我…,哇!我得走了,明天再跟你讲价钱。小小生日快乐,拜拜!”
“拜拜,又不和我吹蜡烛,真没劲。”小小一脸不高兴。
郎中保跟在后面说:“我、我送你,有车。”
“咦!”傅静很惊奇,“没有吧?你还清债务啦,有车?”
“没有,没有,是客户借用的。啊!债务也差不多还清了,剩点尾数。”郎中保自从找到光碟生产线,意外获巨奖后,可以说是时来运转,又连续找到几个欠款人,债务基本还清,手头也相当宽裕,要不,也不敢随便帮傅静买名牌。
“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说,还清债务以后。”傅静想起刚认识他时,也问过类似的问题。自己干吗会对这个人如此关心?
“是、是想开一间咨询公司,我叫小陈帮打听,怎么办手续。”郎中保目不斜视地开车。
“干这行,赚钱可能容易,不过,踩法律边缘,你可要小心。”傅静感觉自己像一个大姐姐在和小弟弟说话。
“我会的,有敏感的事,我找小陈。”郎中保到这时,才敢看镜子里的傅静。
“我的眼睛肿吗?”傅静也从后望镜看见了自己的脸。
“有、有点红,你、你哭过。”郎中保转头望了傅静一眼。
“是,我哭过,我还想哭……。”傅静突然扑到车头,“哇”地大哭。“我和他分手了,在一起四年啊…。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四年,为什么要分手…。我不知道…。今晚我好伤心,我不想去开会……。我想回家,送我回家……。”
车子停了,傅静哭累了,抬起头,郎中保已不知去向。往窗外望,检察院就在不远。
“用这个敷眼睛消肿快。”傅静刚想下车,郎中保回来了,递给她一袋冰。
傅静已恢复常态,接过冰袋,有些羞涩地说:“谢谢你,我去开会了。”
分手啦?刚才傅静哭,郎中保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居然有点高兴?哭得这么伤心,合合好好也正常。曾听陈士风讲过,他和唐建红也是吵吵闹闹,哭哭笑笑过来的。
碰上红灯,郎中保点燃一支烟,左手倚出车窗。停在他旁边的是一辆摩托车,开车的不怕热,居然戴一顶全密封的头盔,后座的人口叼一支烟,红灯倒计时只剩五秒了,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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