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时区》第62章


老师脸色苍白地望儿子,洪卫东一口接一口地吸烟,像是蓄势待发。这时,院子里响起汽车喇叭,一辆崭新的法拉利跑车开进别墅院子。
“龙哥,我来这里睡觉。”虎背熊腰的大光,身上仅有一条血迹斑斑的内裤,红头发的叮叮也只穿胸罩和小裤衩,两人下了跑车,搂搂抱抱走向别墅。
“哇!王八蛋你也在这里,我问你,是不是你叫于小个去杀我?”
“问你妈个头呀?还不快扁他!”
大光进门就看见洪卫东,叮叮下令,他一个箭步扑上去,左右开弓,连发两拳,把洪卫东连椅子带人打翻。打完自己先叫痛:“哎哟,他妈妈的,后背疼,使不上力。”
“再打、再打!用脚踢,踢他成猪八戒。”叮叮仍不解恨,在一旁踢腿示范,拍手鼓励。大光再次上前,朝洪卫东嘴巴踢了一脚,要不是光脚丫,少说掉两颗门牙。
“住手!”老师想等家龙制止,家龙却走回吧台,背过身倒酒,他只好亲自开口。
“关你什么事?老、老师。”大光在香港见过这个风度翩翩的老人,没踢下第二脚。洪卫东嘴巴吃痛,枉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辩解。
老师又望家龙,家龙还是没转过身,他只好又说:“他、他是我儿子。”
“哇!你怎么养儿子不教?”叮叮跳上前来,两手岔腰。“看你老是老,还像点好人,你儿子坏透了!当镇长还请人打架,专割人家耳朵,恶不恶心呀?我们看不惯,想教训教训他,才敲诈他两百万,他居然找人去杀我们,真是没王法了。你年纪大,打不过他,我们帮你。大光,打呀!你他妈愣什么?”
踢嘴巴牙齿碰脚痛,大光这回改踢肚子,才一脚就听见洪卫东的哭声。
“大龙!你要反目成仇么?”老师怒发冲冠,拍桌而起。
家龙这才转身,又看大光踢了两脚才说:“够了,带你女朋友到楼上去。”
“嘻嘻,这么大的男人哭鼻子。羞猫猫,割镰刀,镰刀利,割鼻涕,鼻涕长,找爹娘……”叮叮边上楼边向洪卫东念儿歌,手指在脸上划。
“这是两个幸运的猎物啊!”家龙大声感慨,放下酒杯,去把哭得像小孩的洪卫东扶起。“当一个猎人,就得随时想到反被猎物撕得粉碎。你只会打电话下令,或者扔钞票请人,并没有这方面的准备。唉!这也是我舍你而去的原因之一,要是当年你先坐牢再出国,也许会活得长一点。绝地逢生的机会你是没有了,你只有做最后的疯狂。”
“我的儿子,不用你教训。”老师挽起两眼像大熊猫的洪卫东,“我们走!”
天,这时候下起雨来,家龙冒雨去打开停在院子里的车门,笑说:“老师,哪天你儿子不在了,我会孝敬你。”洪卫东的熊猫眼望他时,变成了狼眼。
“早知道咱们不买法拉利,买一栋别墅来玩。”叮叮在别墅楼上遛达了一圈,才去给大光的伤口涂药。“把法拉利卖了好不好?这么大的房子,矮东瓜来杀我们也找不到人。”
“你他妈真蠢,他放把火烧房子不就得了。哎呀,轻点。”大光趴在楼上小客厅的沙发上。后背有四个刀口,都不太深。
“你个死人头,那怎么办?”叮叮给大光的伤口贴上一块块胶布。
“在这里睡一觉再说,我睏得要死。”大光只考虑眼前,“啊,龙哥,我……。”
家龙端一杯酒上楼,大光急忙坐起。
“伤得重不重?”家龙面带微笑,坐到一边的沙发。“是你以前请的那个小个子干的吧?”
大光低下头,叮叮抢话说:“对,就是那个矮东瓜。他妈妈的,我和大光比赛打电子,两天两夜,我睡着了,大光这死人头居然没睡!幸亏那矮东瓜不知道我们睡在厨房,我们跑啊跑,大光把我扔进电梯,害得我现在身上还疼……。”
“好了,我知道你们很惊险。”家龙没耐心听叮叮胡说,“大光,我过两天去香港,可能去很久,你去不去?”
“我不去,我在家等你。”大光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去,龙哥。”叮叮大叫。家龙没理她,望大光点头:“好吧,那你在家等我。”说完进了卧室。
叮叮猛地把大光扑倒:“你他妈真是白痴,在这里等矮东瓜来宰了你!”一把撕下大光后背的一块胶布。
柳姑已睡着,家龙轻轻上床,掀开毛毯,探到柳姑下身,没有任何障碍物。看来早有准备。他双膝跪床,分开柳姑的腿,挺腰冲击,准确进入。
“啊,他们走了?”柳姑吃痛。家龙有些进出不便,但他喜欢这样没前奏地做爱,像强奸,可以避免太宽松找不到快感。
“早知道叫你也下去。哈,东东哭得像三岁小孩,想吃奶呢!”家龙叼起一边乳房。
“队副,知道这片小区叫什么吗?”小马锁好车门,小跑跟上陈士风。“你现在已经踏上了大名鼎鼎的二奶村。”
陈士风当然知道他来什么地方,走到绿化带边的石凳坐下。
“我敢打赌,我们找的这位,肯定也是某位阔佬的二奶。”小马也坐上另一张石凳。
这正是陈士风所顾虑的。阿丘母亲只知道阿丘女朋友的名字,也不知道她住哪?全市查了两个多月,才在这个小区找到一个同名同姓的户主。直接找上门,万一碰个难缠的阔佬,那是吃不了兜着走。
“打电话吧。”陈士风拨通手机。“喂,您好,请问徐冰在吗?”
“我就是,你谁呀?”回话的声音很粗,但听得出是女人。
“啊,我是阿丘的朋友,他让我捎点东西给你,方便出来吗,我在楼下。”
“你上来吧!我开门等你,洗头到半,没空下楼。”
从电梯梯上五楼,门果然是开的。
小马满腹疑团,说:“胆子真大,随随便便一个电话,就给人开门,社会治安没好到这个地步吧?”
进了门,没人,卫生间有水声。小马蹑手蹑脚推开了两个房间的门。陈士风大声道:“有人吗?”
“等一下,马上好。”卫生间里回应,是电话里的声音。
茶几上有烟缸,两人并排在皮沙发坐下,小马一把抢过陈士风刚掏出的烟,给他一支自己叼一支,得意地把烟盒放进口袋。陈士风正要骂,卫生间门开了,两人转头,惊得同时站起。
站面前的女人,陈士风几年前看国家女篮比赛,才见过这么高这么壮的女人,少说一米九,比他高了一头,站在客厅中央显得空间小了许多。
难怪不怕坏人,警察也畏惧三分。小马点烟点燃了滤嘴。
“你们找我?”女人边擦拭头发边坐上一把单人沙发,刚刚能够容纳。
陈士风清清嗓,说:“你是徐冰吧?”他觉得没必要再隐瞒,拿出证件。
“这是什么证件?”女人不用起身,长手伸到陈士风胸前,摘下他扣在上边的证件。“阿丘的朋友我都见过,难怪没见过你们,原来是警察,这年头假的太多,我得好好看看。”
“阿丘出事啦?”女人看过证件,重新给陈士风扣好。“你们找到他了吗?我也在找他,他再不回来,我把这房子卖了。”
“这是阿丘的房子?”小马总算点上烟。
“是啊,是我的名字,他买的。喂,我们同居不犯法吧?”女人面带羞涩。
是一个爽直的女人。陈士风心中暗喜,说:“同居不犯法,那是你们的私事。哦,我们是想了解,你最后一次见到阿丘是什么时候?”
“嗯!让我想想。对了,去年,那时天热,他们公司跟大学老师比赛,我是教练,我们赢了呢!那晚回来,上床没多久,他的手机响,他接完就走了。同志,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马要答,被陈士风的眼神制止。从这女人的言谈间,他发现这不是一对逢场作戏的人,这个女人深爱阿丘。
“请你节哀顺变。”陈士风想了一下,决定讲实话。“阿丘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已经不大人世了。”
“什么?”女人突然跳起,带起整张沙发。“我不信!他在哪,我要亲眼看看,快带我去,快带我去!”女人抓陈士风的肩,几乎把他提起。
小马赶紧去拉,拉不动,手忙脚乱地要拔枪。
“他的遗体火化了。”陈士风平静地说,“是谋杀,他父母已经认出是他。”
女人这才放下陈士风,呆呆站了半晌,大声说:“一定认错了!他父母也没我了解他,我给你们看相片。”说完,跑进房间。
陈士风长吁一口气,和小马面面相觑。
“你们看,你们看,这是他,看呀,这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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