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墓三分》第23章


现在整个石门上唯一有空的就是凹下去的“苗神蛊月”四个字,其他的一个孔也没有,难道说小孔会在门上的这些小钉上,难不成有一颗钉子会是空的,看到这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的几千颗钉子,我的头都大了,算了,还是先试试那凹下去的四个字吧。 
我忽然想起刚才的印章,心想:钥匙面这么宽,难道会是…………………,我把石钥匙反过来,往地上插了下去,果然在地上印出来的就是“苗神蛊月”四个字,我心中大喜,把石钥匙横放,对准石门上陷落下去的“苗神蛊月”四个字,用力插了进去,不多不少,正好嵌入,我把石钥匙向左右来回移动,往左边移的时候,已经动不了,我心里一沉,我又顺着凹印往右边滑,石钥匙滑了进去,我心中一喜,继续用力把外面的钥匙往里面插,感觉里面的通道曲曲歪歪,到头了,我用力一扭,然后用膝盖顶住石门,往里面推,当我用顺时针扭到一半时,听见里面传来“嗡嗡”的机括开动的声音。 
“喀喀”几声,石门打开了。里面露出一层台阶。 
“看来你是越来越成熟了。”墨蓝在一边讥笑道。 
有些人是看不得别人有一点成就的,不然半夜心堵的就会打嗝,比如墨同志等等。 
我挠挠头皮,没搭理她那小样,抬脚上了台阶。台阶很陡,几乎是直上直下的,我几乎是爬上去的,走完台阶,其实就是在石门的上面,是一间很小的屋子,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里面空荡荡的,四周什么也没有,只是中间有一副棺椁,我心里不禁为霍巴叫屈。干了几辈子革命工作,也就干出这么点儿成就,换成我早就自杀了,真是羞死先人。 
棺椁上的棺盖没有了,正对着棺椁的石壁上画着一幅画。其他三面都是空着的。棺椁漆朱漆,椁用柳木制成,正面用金线镶嵌着云龙莲花纹。两边刻着直洒棱云纹,看的出,棺材里躺着的人生前也算很小资了,因为在古代,棺椁上用金线包裹,而且刻有龙和莲花图纹的,一般都要和皇室沾点边,因为金即黄色,这都是皇室专用,尤其还有龙和莲花,一般富贵人家顶多刻个莲花就算是对老祖宗交差了。 
可是这四周也太寒酸了。就算是落难的皇帝,也不能落魄成这样,历史上有几个没混好跑路的皇帝,可是他们最终也没按皇室礼仪入土。这眼前的一切,把我搞晕了。 
我凑进棺椁,里面躺着一个老太太,头盘凤翅,上插金簪,上身着牡丹绣龙铜钱补紫绸甩褂,下穿黑色素缎入水鲤缎夹裤,从装束上看,老太太生前也是个很拉风的人物。难不成是霍巴的老相好,奶奶的,这老东西,生前是个好人,但没干过一件好事,光剩下一颗善良的黑心了。 
老人浑身没有腐烂的痕迹,只是那张冰冷,褐黄枯萎的脸上有着点点尸斑,裸露在外的瘦干的手臂和耳朵上长着长长的青毛。 
我知道这就是第一道门了,我搜寻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发现,就转身看看墨蓝,想听听她的意见。 
这时我才发现墨蓝一直站在棺椁旁盯着老人,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才发现老人的右手是紧攥的,露出一个红点。 
我趴上前,想仔细看清楚,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急忙往后一退。 
一道寒光闪过 
“喀嚓”一声轻响 
一把雪亮的砍刀牢牢的砍在棺椁上,深陷进去。 
我仰面一个疾翻,倒窜跃后,凌空扭腰伏地,双腿交错横扫,攻向来人。 
我扭身一看,是刀亚。 
我双脚顿地,硬生生的撤回了腿上的力道。 
好险,要不是尸体的恶臭让我退后,我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 
只见刀亚面上忽红忽白,眼光下垂,木然立地。 
“刀亚,我们是朋友呀,苗家勇敢的猎手的刀剑应该是砍到野兽身上的,不是攻击自己的朋友的,你为什么这样对付我们呀。”墨蓝柔声说道。 
“你们杀死了霍巴大祭师,我要替他复仇。”刀亚恨恨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墨蓝耐心的把霍巴大祭师临死前的话告诉了刀亚,只听的刀亚脸上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好玩极了。(这是我当时的内心自白,但是我的面部表情表现的很哀伤。) 
趁着墨蓝说话的空闲,我俯下腰,掰开了老太婆的手,原来她一直攥在手里的是一个红色的万字结,包裹的鼓鼓囊囊的,像是里面包含着什么东西,我翘动手指,想把结拆开。 
“你打不开的。”身后传来刀亚的声音,看来美女的安抚还是起到效果的。 
“为什么,这不是很好解开吗?”我说道。这时我已经找到了线头。 
“这是我们苗家古老相传的“锁心结”,传说中,只要有两个相爱的人因为错缘或有事故发生,两人最终不能走在一起,不能在世上结为夫妻,女的就会在临死前编织“锁心结”,直到有人解开,这个姑娘死后的灵魂才能解脱。 
“呵呵,这好办,看我的。”说着,我打燃火机,墨蓝和刀亚惊愕的看着我,我把火苗 
伸到“锁心结”下端,很快绳子就点燃了,墨蓝和刀亚莞尔对视一笑。 
慢慢的火已经烧去了“锁心结”的三分之一,我看见里面露出一个圆形的竹管,我急忙熄灭火苗,把竹管抽了出来,这是一截一寸多高的小竹管,上面刻着狰狞张口、吞云吐雾的辟邪纹饰,顶端封着蜡,我扭掉上面的蜡封,从里面倒出一个丝帛卷成的小卷。 
我打开纸卷,上面飞凤乱舞,即像图案,又像文字。 
“这是古苗祭祀文。在早先苗族,文字的使用都掌握在祭师和寨子统治者手里,直到后来,受了汉化,苗族普通人家才会使用文字,但所学的都是汉字,像这种苗族自己的祭祀文,一般人还是接触不到。”刀亚凑过头,很专业的说。 
“你是寨主,应该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吧?”我问道。 
“呵呵,当然了,这上面写的是“胜利者撑起了世界”,什么意思?”刀亚问道。 
我和墨蓝也是一头雾水,看上去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似乎又包含着玄虚。 
“咦,这画画的真好看。”刀亚转身看到墙壁上的壁画。 
我和墨蓝把思绪拉回来,转身注视起壁画。 
从画面的装饰和场景,我认出这是讲述的春秋战国时期的“围魏救赵”。说的是孙膑和庞涓这对难兄难弟的故事。 
这时,刀亚腰间的鬼笛突然鸣叫了起来。 
“有鬼?”我和墨蓝顿时毛骨悚然。要知道我们来的时候纯属偶然,身上一点防鬼的器具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遇鬼无疑是送死。我可不想这么快和鬼结为姻亲,我和墨蓝转身拉起刀亚冲出门口,我首先想到的是石门千万别合上,我们三人冲到楼梯口,纵身跳了下来,还好,门没有合上,我们冲下来以后,就望过道间缝隙里钻,很快,我们走到来时的阶梯上,突然,墨蓝停止了脚步。 
“你还等什么,等鬼呀,准备和鬼一起起跑比赛呀。”我焦急的喊道。 
“等等,尸体呢?”墨蓝仍然在原地沉思。 
“奶奶的,有鬼不一定有尸体呀,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讲逻辑。”说道这儿,我才忽然想到墨蓝说的是霍巴大祭师的尸体,对呀,刚才因为我突然从印章上获得灵感,慌乱之间把霍巴大祭师的尸体还留在夹缝间,我是从另一侧的过道进来的,我们刚才冲出的时候,就是从原来停靠霍巴大祭师的尸体里的过道出来的,可是现在尸体呢。 
“可能老头跑上去找老太婆约会了吧,不然鬼笛怎么会响?”我说道。 
墨蓝白了我一眼,又想要返回去,刀亚一把拉住她,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怎么了,刀亚哥,有什么不对的吗?”墨蓝问道,我在一边心里酸溜溜的,哥都喊上了,小心吧,刀亚兄弟,哥前哥后三分险。 
“刚才――――刚才,我出门的时候,无意看了棺材一眼,哪个老巴那(苗语:老奶奶)嘴角―――嘴角好象抽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刀亚哆嗦着说道。
第十九节 群尸乱舞
我和墨蓝都惊的说不出话。 
“你不会是看错了吧。当时我们出来的很匆忙。”墨蓝说道。 
“不会的,苗家猎人的眼睛就像蓝天上飞翔的苍鹰,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刀亚不服气的说道。 
操,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讴歌。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猎人,鬼笛一响,跑的比兔子都快。我和墨蓝对视一眼,这一次我俩第一次心意相通。 
“快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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