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龄妻》第26章


“那姓戴的还有什么脸来啊?”苏湘梨气得跳脚,“我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苏绢萍皱眉,不过反应比妹妹冷静的多,“我去见见他。”
“姐!”
“我想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青儿,你叫于管家将他请至正厅。”
厅里,苏绢萍慢慢喝着红芳端给自己的茶,并不急着出声。
“绢萍,可否让这两位丫鬟先下去,我有话想私下和你说。”戴文翔忍受不了这种沉重的静默,率先开了口。
“我已成亲,戴大人理应唤我范夫人才是。”她将茶杯搁在桌上,“再者我没什么事需要瞒着青儿和红芳的,大人若有事,不妨直说。”
“你……”他记忆里的苏绢萍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不曾如眼前这般冷淡疏离,他不禁讶异。
“大人若无事吩咐,恕民妇身体不适,先下去休息了。”说着,她一副要起身离开的模样。
他心一急,顾不得还有旁人便直接脱口道:“绢萍,我今天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她转过头冷冷望向他,“大人是饱读圣贤书之人,怎么做出这种卑劣的事?稍早派人带走我家老爷,如今又站在这儿说这些话,分明欲陷民妇于不义!”
“绢萍,你怎么会站在他那边,你当初不是被逼着嫁给他吗?”
“无论当初我是如何嫁给我家老爷,现在我和他已是夫妻,我家老爷在哪儿,我便在哪儿,他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所以你承认当初是自愿嫁给范竣希的?亏我还一心认定你是被迫……”戴文翔怒道。
“大人,我见你是念在过去的情分以及对您的歉疚,然而倘若在大人心里,绢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子,恐怕我和大人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打断他的话,“过去确实是我对不起大人,大人若恨我、想报复我,绢萍无语可说,但往后无论我家老爷是生是死、是贫是富,我都会追随他。”
戴文翔震慑于她眼中的坚定。
他原想着,若她是被迫的,那么只要自己弄垮范竣希,或许便能带走她。而若她是为了钱嫁给范竣希,现在范家倒了,她应该也会回头选择他这个前途无量的探花才是。
可他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反应。
但她若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自己又怎么会受她的吸引?
“于管家,我累了,麻烦你送客吧。”苏绢萍走至正厅门口时,对等在那儿的于管家交代。
“是。”于管家立刻恭谨的道,“戴大人,小的送您出去。”
戴文翔苦涩的望着她的背影,明白自己做错了,有预感这也许将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
第10章(2)
夜晚,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天牢门口前,把守在天牢门口的士兵们吓了一跳。
他们竟然没看见对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显然对方的武功不知高了他们多少倍,就算他们全上,说不定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只是再害怕,他们还是得尽忠职守,一名胆子较大的士兵开了口。“站、站住,你是什么人?”
那人向前走了几步,在灯火照耀下,士兵们才看清来人是名美得不似凡人的男子,一袭白衣,面若冠玉,狭长的凤眼彷佛会勾魂,差点让他们看呆了。
“好吧,看在你们还有点胆识的分上……”白衣男子叹了口气,自怀中取出一枚玉制的权杖,“几百年没用过这玩意儿了……这东西你们认得吧?”
那些士兵凑上前看了好一会儿,最后队长“啊”了一声,“原来您就是那位……”
“对对对,知道就好,千万别说出来。”男子不耐的摆手,“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其他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士兵们还在发愣,那位队长连忙道:“这个自然,皇……咳,祁公子欲进天牢,岂有拦阻的道理?”说完,他转过头对其他人喝道:“还不快让开?”
于是祁公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晃进了天牢,还命令那些人不准跟来。
天牢中本是关皇亲国戚或是朝中重臣的地方,这些人会犯罪毕竟是少数,因此里头大半牢房都是空荡荡的。
祁公子走到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隔着铁栏杆,偏头望着里头的男人。
“没想到一介平民也能被关进天牢,而且看起来还挺享受的,这算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瞧瞧这牢房清理得多干净啊,不但日常所需的东西应有尽有,连被褥都是新的,日子看起来一点儿也不难过,更不像个罪犯。
范竣希抬头看向男子,眼中闪过一抹讶异,“祁公子?”
“没想到范老板竟也认得我这个无名之辈。”
“祁公子美若天仙,声名远播,又岂是个无名之辈?”
那双漂亮的凤眼忽地危险的眯了眯,“既然范老板对在下如此了解,应当也知道过去那些敢当面称赞我美若天仙的人,下场均是如何吧?”
范竣希淡淡一笑,“可我瞧我家的小姨子倒还活蹦乱跳的。”
可恶,被戳中死穴了。祁公子只得暗自咬牙。
这男人分明是在提醒自己,若他敢对他如何,到时就难以向小梨儿交代了,真不愧是奸商!
两个男人初次见面,第一回合交战,是祁公子败了。
“看你日子过得倒挺好的啊,想来根本是小梨儿和她姐姐太过担心了。”祁公子轻哼。
若非这几日小梨儿总是心神不宁,成天待在家陪她姐姐,不但不出门见他,连义诊也不去了,否则他压根不想跳进来蹚这浑水。
本来范竣希这奸商是死是活不关他的事,只是他在乎小梨儿,所以才不能让她崇拜的姐夫被那愚蠢的太子给杀了,否则到时不只小梨儿的姐姐会伤心,连小梨儿也不会快乐。
而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小梨儿脸上那单纯天真的笑容。
“多谢祁公子关切,范某很好,最多再过个十天半个月便能出去,请祁公子转告湘梨,不必挂怀。”他没说转告绢萍,是因为只要湘梨知道,绢萍自然就会知道了。
这整件事本就是太子党欲陷害他的伎俩,情况本会极为凶险,所幸他处理事情向来妥贴,这阵子亦未曾卖米牟取暴利,为自己辩驳起来自然句句成理,再加上怀王又动员朝中势力为他说项,所以即使他现下还关在牢中,安然出狱也只是迟早的事。
“哦,传个话就好吗?这倒容易,比要我去找老头儿聊聊简单多了。”祁公子耸耸肩,“那我这就去和小梨儿说了。”
“麻烦祁公子了。”范竣希客气的道。
“不过……你确定你真能在里头待上十天半个月?”祁公子脸上突然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
范竣希一愣,“祁公予何出此言?”
祁公子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你也知道,小梨儿的医术极好,几乎可说是快和她那当年号称第一国手的师父不相上下,想来误诊的机会极小……”
“祁公子的意思是,我家夫人怎么了吗?”范竣希脸色微变。
“怎么了倒是没有,只是小梨儿诊出她有孕了,偏偏这几日她因丈夫入狱之事忧郁伤神,导致动了胎气……”
他的话都还没说完,范竣希已激动的站起身,“你、你说绢萍怀孕了?”
天,绢萍的肚子里……竟已有了他们的孩子?他真不敢想像自己这么快就当父亲了。
“是啊,只不过她的心绪不宁,情况不是很好。”祁公子笑了笑,“不过范老板请放心,你的话我会转告给小梨儿,让她们姐妹放心,那么就此别过。”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人,坏心的不想让那情绪激动的家伙打探更多消息。
第二回合交战,范竣希完败,不过范竣希现在才不在乎这个。
此刻他满脑子都充斥着妻子怀孕的讯息,并恨死自己目前的处境。
她怀了他的孩子,他却没能陪在她身边……
继续在这儿待上十天半个月?不,别说十天半个月,现在他就连一个时辰也不想多等。
要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能让他马上离开这里,回去和妻儿团聚……
“有没有人在?”他双手握着铁栏杆,朝外头大吼,“我想见怀王或圣上,我有重要的事要向他们说!”
苏绢萍这几天很嗜睡。
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另一方面则可能是小梨替自己开了安神的药。
其实她很不喜欢一直睡觉,因为这样让她无法掌握到丈夫最新的消息,但她也晓得忧心过度会影响胎儿,而那也是她极不愿发生的事。
因此尽管不情愿,她还是乖乖的喝药安胎。
而小梨昨晚又来安慰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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