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照寒流》第36章


他的嘴唇在发抖,眼睛眨了几下却仍然倔强的看着夜忘。
夜忘并未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因此前面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伤痕累累。
他身上仿佛每一处都有伤,就连手腕的位置……
夜忘的目光在触到白衣人手腕上的伤口时停住了,他后知后觉的去看自己手腕上相同的位置。
“小……子……”白衣人伸出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东西,夜忘下意识的俯身去听,却只听到这两个字。
但就是这两个字直接击溃了他的精神,他猛地伸手拽住白衣人的手臂,紧张到语无伦次,甚至根本不敢揭下那一层近在眼前的面巾。
他终于明白了,可是已经太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存稿箱,作者君应该已经成了图书馆的雕塑……
第44章 消逝
白衣人受伤,封望虽然不至于像他那样严重,但到底还是有影响,他捂住嘴,把汹涌而上的血液强行忍回去。
夜忘那边跟失了魂了一样,南抚再一次出现,握着斧头朝封望的背后劈过去,同一时刻,景容扔出手中的令牌。
封望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南抚一眼,根本没管他扔向自己背后的斧头,南抚冷笑一声,掌心劈出去一道红光,红光很快和斧头融为一体,狠狠斩在一个没有人的位置。
所有人都以为南抚疯了,如果后面封望没有惨叫的话。
他的惨叫声来的特别突兀,同时清如许也开始浑身抽搐,这番变故实属突然,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封望摸着自己血淋淋的后背,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你居然可以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
白衣人原本没想到这方面,听他这么一问顿时惊讶了,强撑着抽搐的身体望向南抚的方向,希望他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当然。”南抚把玩着自己的本体,回答得漫不经心。
“什么意思?”夜忘感觉到怀中人的体温逐渐冰凉,忍不住质问道。
南抚转过身去不看他,“我可以斩断本尊和镜中人之间的联系,可以把他们分开,但前提是我得确定这个人他是照过幻花镜的人,而且本尊和影子要在一起,就像刚刚你看见的这种情况。”
封望这时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被南抚劈开和白衣人之间的联系之后,又被景容的降魔令牌打中,再加上听到南抚所说的一切,他觉得情况对自己十分不利。
沈寒流看着封望周身黑气弥漫,心里暗道不好,景容这时蹲在夜忘身边,甩手把令牌给他。
令牌在飞过来的途中随着沈寒流心念一动变成了一根长棍,白光流转,封望眼皮一跳。
他正在召唤魔龙,这时候不能受到任何打扰,可这降魔棍威力不容小觑,又是在沈寒流的手上,这可不好办,究竟是躲,还是不躲?
如果躲开,魔龙召唤到一半就回去了,他还得再来一次。可如果不躲开,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受得住这一下,特别是在现在他和影子断开的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帮他分担伤害。
魔龙的咆哮声就在这时响起来,封望心中一喜,竟然成了。
眼看着降魔棍已经到了面前,他一个矮身,长棍直接戳上了魔龙的面门。
刚过来就挨了一棍子换谁都不舒服,龙晰水一边嗷呜一边变成人形,他看了一眼封望,说:“封煊带人偷袭了魔界,没人能跟着我一起来。”
“果然不应该对敌人仁慈。”封望最强这样说了但表情并不惊讶,“不过我就猜到他会去,所以我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只怕他命不久矣。”
封望对封煊的态度很明确,只要你不想置我于死地,那我就放你一马,可如果你敢去我的老巢撒野,那对不住,你必须死。
“不论最后结果如何,魔界和天界这次都讨不到好,未来百年内,该轮到那群妖精好好猖狂一把了。”封望叹息一声,然后转身挥手,茫茫黑雾瞬间笼罩这一片空间。
景容站在原地没动,他看不见,却听到空中有锁链的声音,细细碎碎近在耳边。
沈寒流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他身边,此时伸过来一只手,在他掌心轻轻描摹笔画。
是鬼仙。这是沈寒流写下的三个字。
其实对于鬼仙花以烬,景容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人是从地府飞升上来的特别厉害,还有就是他和驻尘星君在一起了,两人不务正业,天界常年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他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难道说驻尘星君也来了?景容突然开始担心。
“别想太多。”沈寒流附在景容耳边轻声说着,这句话一说完他们就感觉眼前亮了一些。
黑雾渐渐散去,他们第一眼看见的是一身红衣的花以烬,他悬在半空,右手抓着一根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捆在龙晰水的身上。
“星君怎么没来?”沈寒流看他一个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花以烬一边收紧锁链一边抽空回答他说:“我怕他一过来就斗转星移,所以没让他来,你们也知道这一招对自身伤害太大,他承受不起了。”
沈寒流点头,“也是,不过这才多久没见,你自己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花以烬闻言咧开笑容,“真的吗?话说回来,神君你看我一个人这么辛苦,不打算帮帮我吗?”
“好……”沈寒流答应的话还没说出口,花以烬又急匆匆让他别动,“等一下,让我解决了龙晰水。”
龙晰水嗤笑一声,花以烬什么都没说,他伸手抚过自己的眉心,很快那里出现了鬼火印记。
这是他在地府做鬼王时长出来的印记,后来飞升仙境便可以随心隐去,这东西平日里没什么用,但到了战斗的时候才知道它的威力。
鬼火一闪,花以烬的锁链上便燃满了火焰,火焰从他这边慢慢烧到龙晰水那边,爬满他全身。
龙晰水一直挣不来锁链,眼睁睁看着自己置身火海,感觉到火焰烧伤自己的每一寸皮肤乃至魂魄的时候他才明白,这是……
龙晰水变回了魔龙,他的龙鳞已经溃烂不堪,到最后整条龙淹没在里面,渐渐没了声音。
南抚原本蹲在夜忘身边,这时被焚烧过后的糊味吸引过去,正巧他一回头就看到准备退场的封望,他想都没想就是一斧头。
“那个谁,把你令牌借我,我今天非弄死他不可。”他消失在夜忘身边,再出现便是握着斧头和封望纠缠在一起。
景容对于他的称呼十分无语,却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许他在意这个,他从沈寒流手中拿过长棍,变回令牌扔给了南抚。
南抚和斧头是一体,所以他根本不用控制斧头,斧头在哪里他都可以瞬间移动过去,至于令牌,他直接拍在了封望的脸上。
封望撑不了多久了,他的眼角开始淌血,他看着南抚,突然伸手抓进了小孩的身体里。
南抚大概是痛到了,他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他用最后的力气把令牌变成一根锁链,缠住了封望,然后自己回到斧头里,狠狠被抛起来,下落时正对着封望的脑袋。
这一下下去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忍直视了。
南抚从他的本体里钻出来,趴在地上吐出一连串的血,沈寒流赶紧过去帮他,但情况仍然不好。
花以烬也过去了,南抚缩成一团,谁碰都抖,景容看不下去,想让夜忘过去看看他,可是还没开口就听见呆了许久的夜忘对他说:“云仙,帮我把这层面巾揭开好吗?”
景容迟疑了一会儿,“你确定吗?”
“嗯。”夜忘抱着白衣人的手紧了紧,“我确定。”
景容轻轻叹气,他伸手把那层面巾摘下来,露出的果然是清如许那张熟悉的脸,他闭着眼,走得十分安详。
“我从没想过我的阿许会是一个影子,我与他经历了无数离别,从前觉得每一次都撕心裂肺,到现在回想,那都不算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一次才是真的。”
“我真真切切的失去这个人了。”夜忘仔细看着怀里的人,“尽管他是个坏人的影子,但我依旧爱他,他瞒了我很多,我不怪他,毕竟这一切太难抉择。”
景容越听越心惊,特别是当他看到夜忘吐出一口血然后露出笑容的时候,“你……”
“我已经做完了,你阻止不了我。我杀了他那么多次,这最后一次,就让我陪他一起走吧。”他说着,缓缓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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