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小辣椒》第15章


房间外充斥着不安的猜疑,而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开始冷凝。
“我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他们结婚!”严于臣冷声说道。
“你为啥一定要反对?”胡咏春不解。
“这么简单的事不要一再让我重复!”
她愣了愣。难道他是怕他们成了真的兄妹之后,就不能结婚了?“你早就想到……那里去?”她在暗爽啥啊?
“谁像你这么猪头!”严于臣很不爽的骂她。
“我果然很猪头,早知道不该再再婚的!”胡妈掩着脸坐下,泪意泛滥。
“咏春这么大了,不会做离家出走这种小孩子气的事的。”别说不嫁给他啊,这样他会哭的。
“咏春是很体贴,所以她即使心里反对也不会说的。”胡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胡咏春想了想,做下结论。
白了她一眼,严于臣翻过身背对她。
“一定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有。但他不想说。在他跟她妈妈之间,她宁愿选择成全她妈妈,想到就呕。
“你也帮忙想想嘛!”他完全不理她。“这么大个人别闹别扭了。”还是不动。“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察觉声音太大,慌忙捂口,但已来不及了。
“笨蛋,”严于臣随口骂了声,嘴角却忍不住轻扬。
“咏春?!”狐疑的声音跟着狐疑的脚步来到了严于臣门前。
第七章
严爸敲了敲门,“于臣,咏春在里面吗?”
严于臣懒懒的回道:“在……”被窝里的腰际被捏了一把,“在我房里?怎么可能?!”
“可是我有听到声音。”寻女心切的胡妈推门而入。“她真的不在这里吗?”炯炯双目扫过昏暗的房间,落在形状诡异的被窝上。
胡咏春极尽可能地施展缩骨功,努力让自己缩到最小。
“你的被窝好鼓,”胡妈一步步往床的方向逼近,“好像多一个人似的……”
妈妈没事感觉那么敏锐干嘛?平常神经都很大条的啊!胡咏春全身紧绷,额上大滴汗、小滴汗直直落。
“我怕冷,所以里头多塞了一床被子。”严于臣解释道。
“是这样吗?”胡妈不相信。她刚刚听得很清楚,里头明明有胡咏春的声音传出。
“要我掀开给你看吗?”严于臣还当真抓住被角,大有把棉被一掀而起之势,吓得胡咏春赶忙躲到他身子底下,并不忘将长发收得好好。
“你的被子会动?”胡妈看得可仔细了。“掀开给我看。”
“砚容,”严爸拉住她,“咏春不可能在于臣房里的。你看他们平常水火不容的,刚刚应该是听错了。”
“你也有听到,不是吗?”
“也许是外头的声音。我们太急于寻找咏春的下落,所以听错了。”
“把被子掀开给我看。”胡妈不理会严爸,执意要看。
“好啊!”严于臣露出一只光裸的臂膀,“不过我没穿衣服喔!”
胡妈瞬时瞪大眼,“你不是怕冷,怎么可能没穿衣服?”有鬼,绝对有鬼!
“不穿衣服直接睡其实最暖和,阿姨可以试试。”
被子徐徐往下拉,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再继续往下,挂在他腰上的胡咏春就要露馅了。
“还要看吗?”严于巨意态悠闲,只有与他肌肤相触的胡咏春晓得此刻的他已经冷得颤起抖来。
明了儿子的严爸当然也注意到了。
“好啦,就说咏春不可能在这里啦!”严爸走过去为儿子盖好棉被,“于臣最怕冷的,要他掀被子简直要他命。”他不露痕迹的将不小心跑出来的长发给塞进去。
收到严爸两颗卫生眼的严于臣嘴角挂笑,整个人缩进被窝。
胡妈抿抿唇,“也许真的是我听错了。”咬咬牙,“你也该起床了。”与严爸相偕走出。
门一合上,胡咏春追不及待地探出头来呼吸新鲜的空气。
“去了半条命了!”她趴在他身上,整个人像短跑一百公尺般累。
“被知道了又如何?”他还巴不得呢!
“也不读是在床上被抓到啊!”他了不了解什么叫作天不时、地不利啊?
“那下次我们在车上做。”他笑着轻操她紧绷的肌肉。“还是你要在后院也可。”
什……什么意思?“我可不想被抓哩。”
他将她身子往上拉,让她的头可以安稳地置在胸上。“告诉我,有没有想我?”
“怎么想?又没名没姓的!”
那天他们嬉闹着上演捧角大战,直到累垮才相拥而眠,什么事也没发生。第二天,他送她上计程车,车子开动之际,她曾从窗户探出头来,问他的姓名,而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是认为不可能再见了,所以连姓名也不给吧!这样的想法曾让偶尔回忆起的胡咏春心中有着失落。
“我以为我们只是彼此的过客,而且当时我也没心思跟任何人谈恋爱。”
所以她的确是猜对了?
“我知道你那时闷闷的,但不晓得原因。”当时的他不管跟她做什么都是强颜欢笑,都是硬撑起来的。
严于臣沉默了一会儿,“那时我母亲刚过世,我的心情差到极点。”
胡咏春愣了愣,“真的?”
“在我升上大学之后,厌倦了家里的拘束,所以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搬出去。刚开始一个月还会回家一次,后来就渐渐地拉长时间,甚至他们来看我,我还会对他们发脾气。
“我妈过世的那一年,我一次也没回家过,所以不知道她生了病,且病得很重,因为我爸曾当过一次放羊的孩子,哄骗我回家,所以后来我再也不信他了。谁知道我妈真的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想起过去,心情仍充满懊悔的沉痛,眼底有泪光浮动。
胡咏春搂着他,吻吻他的脸颊,“那时我妈打算嫁给胡爸爸,我是想先去探查一下对方的人品,却不小心迷了路。”叹了口气,“我们也算同病相怜吧!”
“不过,遇到你之后,我心情好多了,因为……”紧抿的嘴角微松,“我没看过像你这么呆、这么倒霉的女生。而那份倒霉还传染到我身上,害我被刀子划了一刀。”
什么啊?“因为你跟我同病相怜,所以我倒霉你当然也要跟着倒霉!”
“喔?那么那时候我很想要你,你也很想要我罗?”
“这不一样好吗?”什么怪逻辑!
“你只是在故作矜持!”
“谁像你是个大色胚!”她啤他。
“那现在躺在我身上的人就不色罗?”
“当然!”
“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你都是被逼的?”
“对!”
“那……”他翻过身,将她压在下方,“我打算再硬逼你一次。”
“不行!”她慌张的挣扎,“该起床了。”外头的人找她正急耶!
“反正你现在也出不去。”他啃咬她耳朵,嗯,味道不错!
胡咏春一愣。严于臣说得没错,除非两老离开二楼餐厅,要不她是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了。
“所以,”他捧住她的脸,“今天要好好弥补之前七年的空白。”
她纳闷的看着他。
“我一直很后悔那时没跟你要任何联络资料。”他叹气,“这是我妈过世之后,惟一一件让我悔不当初的决定。”
所以他当真是一直挂念着她的?胡咏春不由自主的莞尔微笑。
“或者,”他从她身上下来,“我们来相拥讼心好了。”
呵,好肉麻喔!
“聊什度?”完了,她今天恐怕要翘掉第一堂课了,可难得两人的心如此接近,感觉又是那么的好,她只好在心底偷偷的跟教授说抱歉了。
“都好……”
“于臣,小心!”严爸眼明手快的捧住严于臣差点往饭碗砸去的脸,将他扳回正常的角度。
严于臣惊醒了过来,但眼神仍有点恍惚。
“你最近好像很累。”胡妈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是工作太忙了吗?”
“嗯。”严于臣有些含糊不清的应着。
他最近的确有些睡眠不足,再加上这冷死人的天气,与瞌睡虫的争战,他常常是十战九输。不过连吃饭都会睡着,实在是太扯了些。
“等等吃完饭先去睡吧!”胡妈说,“我看你每次都好晚才睡觉,长期下来对身体不好。”
“谢谢你的关心。”严于臣嘴上笑着,心里想的却还是那堆欠整理的资料。只要再给他几天的时间,他的完整企画书就可以在年终行销会议上发表了。
起死回生啊,就看这一次了。
“对了,我们两个啊,”胡妈脸上有着掩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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