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催眠狂狮》第15章


慕容人屏住气息,缓缓地自她掌心里抬起头来,他看见不悔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奇迹出现了!
她的眼皮在颤抖,她正缓缓地睁开眼帘!
“不悔!”慕容人狂喜,他握紧她的小手,“不悔,你醒了!不悔,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不悔!”
铃——
他飞快的按下床头急救的铃,“医师!快来!”
不悔似乎还没完全恢复意识,似在努力思索着自己究竟身在何处,怎会躺在这张病床上……
医护人员赶来,忙替不悔做全身检查,确定她已平安脱离危险,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慕容先生,恭喜,情况很乐观,再观察个两天,若没问题,就可转普通病房了。”医护人员宣布完喜讯后随即离去。
“太好了!不悔,我就知道你是最勇敢的女孩。”慕容人心疼的吻着她的粉脸,喜悦的情绪几乎涨满他的心。
“嗯……”不悔仍有些虚弱,她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不禁困惑的蹙起秀眉,不解的打量着陌生的四周,然后,她迎视到慕容人那张略显倦态的憔悴俊容,她秀眉蹙得更深了。
“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不悔,你从屋檐上摔下来。”此刻用笔墨也难以形容慕容人狂喜不已的情绪,“不过,现在没事了。不悔,有我在,你不必害怕,我会保护着你,我发誓再也不让你有受伤的机会。不悔,你知道吗?我从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我从没如此痴狂的爱过一个女人……”
“爱?”他懂吗?他真的懂爱吗?呵,就算懂又如何?她再也不稀罕了。
不悔冷漠的别开头,浮现在她脑海里的景象愈来愈清晰,山庄、情妇、阴谋、勾、心斗角……
不值得……当脑海中浮现出这三个字,泪水滚出了不悔的眼角。
她再也不需要继续对一个只想收集女人的花花公子,投入任何的感情,因为不值得,她也没必要傻得和他继续耗下去,不如让一切到此结束吧!
“是呀,不悔,我爱——”他俊容泛着狂野又魅惑人的笑容。
“够了!”不悔不想听,因为她不想再次着了他的道,闭上眼,露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别再玩弄我了,就让一切到此结束吧!”
他俊容僵掉,好看的笑容自唇边散去,“结束?什么意思?”
突然,伤口更疼了,不悔攒眉呻吟着,发出虚弱的喘气声,“你有这么多女人,少我一个不算什么……”
“你说什么鬼话?!”他眼底?地进发出两道愤怒的光芒,“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我又何必日夜守在你病床前,为你寝食难安!”
“不要再说了!”忆起他的行为、住在山庄里那一群情妇,她的心就痛得快要死去,她心碎的看着他,“抱歉,我无法再相信你了,你拥有博大的爱,你的心搁得下上千个女人,而我却……”只塞得下你一个。最后一句话,不悔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她美丽的瞳孔映着一张英俊的面容,攒紧的剑眉,说明了他的心痛,可,她怎敢相信这份心痛是真是假?
“不悔!”慕容人以唯我独尊的语调命令道:“不悔,我不准你一醒来,就惹我生气!”
“那么就请你离开,我不想看见你……”
“你休想!我不准你离开我,我要你连作梦都想着我、念着我,我要你的心里、眼里,永远只有我慕容人一个男人。”他专横而跋扈的道。
她一脸惊惶的看着他,“你怎能这么霸道……”
“我就是霸道!而这事我说了算,不准你违抗!”他发狠的揪起她的嵌腕,俊容逼近她的眼,“你若瞻敢自我手中逃走,我就要你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你将会后悔,懂吗?别以为我在吓唬你,我说到做到!”
“放开我……”不悔吃疼的瑟缩起秀肩,“你弄疼我了,呜……”
“怕疼就乖点!别再惹我发火!”他从容不迫地甩掉她的手,“你给我牢牢记住,你永远只属于我!我恸你最好立刻打消愚蠢的分手念头,给我好好养伤,待你病一好,我将为你重新安排!”
“重新安排?”她脸色近乎死白。
“怀疑吗?为了你,我甘愿舍弃即将到手的唐朝古物!”
“唐朝古物?什么古物?”她不解。
“你不需要了解,你只要切记,你是我的,其余都不重要。”他旋身,踩着稳健的步伐,离开加护病房。
不悔以为他真的走了,便哭了起来,岂料,他随即复返,不知自哪找来一条长白布。
几个护士小姐在他身后焦急的追着他,“慕容先生……”
慕容人不理会她们,迳自将长白布卷上不悔的手腕。
一种可怕的感觉倏地闪进不悔的心里,她惊慌的挣扎起来,“不要!你要做什么呀?放开我——”
他怎能视她为囚犯,牢牢绑住她,将她软禁在这张病床上?她是病人呀!他怎狠心下手?
“慕容先生,病人才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弱,请你不要这样子对待她……”护士小姐于心不忍的上前阻止。
“你们不应该阻止我的行为。”慕容人残酷的道:“除非你们能向我保证,你们绝对会看牢我的女人,否则她若夜半逃走或有任何闪失,你们不会有好日子过!”
护士小姐愣愣地看着他,畏于他的权势,再也无人敢出手阻止他的行为。
“你放开我!呜呜……”不悔觉得可悲,她是病人,却要受到这种凌虐,他简直丧尽天良!“放开我,放开我……呜……”
“除非你听话。”慕容人把心一横,任由她哭喊、挣扎,他仍然不肯释放一丝丝怜悯之心,“不悔,我不会妥协,因为我一旦妥协,就会再一次失去你。我深知失去你的恐惧,所以,你必须承受这种苦,直到我确信你不可能离我远去,你才可以获得自由。”
“你这该死的男人!你怎能这样对待我?你怎能?怎能……”不悔企图挣脱长布的钳制,却徒劳无功,直到她筋疲力竭,才绝望的哭了起来,哭到声音都哑掉。
慕容人始终不为所动,任由她歇斯底里的哭吼。
护士小姐怕她太过激动,对病情会有影响,逼不得已只好替她注射一剂镇定剂。
不久,不悔便沉沉睡去。
“慕容先生,一定要这样吗?”护士小姐不安的看着卧在病床上的人儿,“我们评估过她的身体状况,以她目前的情况看来,她根本下不了床,所以……”
“如果有心要逃,你觉得她逃不掉吗?”慕容人望着不悔的睡容,不舍的爱抚着那被扯红的手腕,动作轻柔的仿佛怕弄碎她般。
他的万缕柔情令护士小姐既感动又畏惧,她们羡慕躺在病床上的不悔,同时也同情不悔的际遇。
被如此痴狂的男人爱上,没人敢断定是幸还是不幸。
当天晚上,不悔作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八岁大的时候。
那天,她怀里抱着一只才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咪,腋下夹着自己最心爱、最宝贝的故事书,气质典雅的宛如东方小茉莉般,她踮着脚尖,轻轻悄悄地走进厨房里。
“妈妈,黄鼠狼是不是黄色的啊?”
厨房里有个穿着打扮十分随便的妇人,正忙碌地剥着蒜头皮,略显憔悴的容颜上,刻划着一条条历经沧桑的纹路,是岁月留下明显的痕迹。
不悔知道,她不应该打扰妈妈做晚饭的时间,然,不追究答案她会心痒难受,而她若要知道答案,就得开口发问。
“不知道啦!”妇人露出满脸的不耐烦,一面俐落地把蒜头拍碎,手掌一抓,把蒜丢进油锅里,再一把抓起高丽菜丢进锅子,撒上盐巴,盖上锅盖。
不悔将故事书拿到手上,两天前,它被妈妈在一气之下,给撕得破破烂烂,扔进垃圾桶里去。
她心头万分不舍,还是偷偷把它捡起来,并用胶水把它黏回来,只是黏得乱七八糟。
本来不悔不想打扰妈妈的,她一个人乖乖在客厅里看故事书,可,故事书里的图片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看不到动物身上的真实颜色,实在很难满足她丰富的想像力,所以,不悔宁可冒着可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风险,也要进厨房来向妈妈问个明白。
其实,她还有另一位妈妈,而那位妈妈就是她的亲生妈妈,只是她在她出世没多久就去苏州卖鸭蛋了,不悔根本对亲生妈妈没半点印象,而眼前的新妈妈虽然是后母,可她一直当她是亲生妈妈。
令人烦恼的是,新妈妈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耐性,去教导一个像她这样的问题孩童。
没错,不悔是个问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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