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娃娃》第7章


段飞鸢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那张坏嘴,似乎永远吐不出一句好话。
段绝垣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完全依自己的喜好做事、说话,他看段飞鸢又闭上嘴不跟他说话,觉得无趣极了。“我要回去睡觉,如果觉得不舒服你就大声叫我。”
提及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冰窖里似的,一直猛打寒颤,“哥……”
段绝垣听到她那一声凄楚的呼唤,已经明白她现在一定很不舒服。“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现在很不舒服吧?”
段飞鸢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不要走……陪我。”
段绝垣闻言,低声嘀咕:“你还真是麻烦,我只是说说,没想到你还真的不舒服。”他一屁股坐在床沿,“过来,我看看。”
段飞鸢听话地将冰冷的身于挪向他、挨近他,“谢谢。
段绝垣紧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依我看你刚才八成是真的神游到北极去了,不然怎么会全身都这么冷。”他将她搂进怀中,双手环抱着她。“靠近点,我可是刚从赤道神游回来,全身还热得冒汗。”他以敞开的浴袍包住她,并不忘小心翼翼地拉上被单,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段飞鸢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没有一丝的不适,她得到最需要的温暖,最后只见她缓缓闭上眼睛,很快地在他的怀中沉沉入睡。
他低头望着已安然沉入睡梦中的段飞鸢。
记得飞鸢刚来家里时,她会害怕地瑟缩在墙角边,看着她,他有一种既可怜又心疼的感觉。他永远都记得是飞鸢让他第一次感到可怜和不舍,为了消弭她心中的恐惧,他总是会陪她睡觉。这一切对他来说是件奇妙的事,因为他向来最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但是对飞鸢……怎么样他都不忍心对她使恶、使坏。
他的手指轻抚着她吹弹可破的粉频,滑至她的粉颈,轻触着她的唇瓣……
倏然,他发现自己的脉搏剧烈的狂跳,奇怪的是,在他体内那股狂野的欲念竟然不听使唤地一再起伏。
段绝垣讶异于这股不安的狂炽欲火,他第一次感觉到不知所措,连忙抽回手并企图脱离她。然而段飞鸢似乎找到了温暖,紧紧地贴着他,仿佛不愿意让他抽离,双手紧紧地缠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无奈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全身无端燃起的燥热令他难以承受,突然脸色一变,低头指控地看着死缠着他不放的段飞鸢,“你害死我了!”
就这样,段飞鸢睡了一个美好的觉,然而段绝垣却不要说假寐一下下,就连闭上眼睛都不成,一股令他宛如遭到火焚的燥热一直持续不退。
段飞鸢迷迷糊糊地从他的怀中醒来,看着一脸莫可奈何的段绝垣,“你怎么没回去睡?”
段绝垣低头瞅着她,眼睛瞄着还紧搂着他不放的手臂,“我能走吗?”
段飞鸢立即羞赧地抽回手,“对不起。”
段绝垣终于可以从近乎将他燃尽的欲火中抽离,他迅速地从她的身边跳起,狠狠地瞪她一眼,喑哑地粗声说:“你现在好了吧!折腾我一夜都没睡。”
“你都没睡?”段飞鸢讶异地瞅着他。
段绝垣不客气地指着自己的眼睛下,“我敢说,我现在一定有黑眼圈。”
段飞鸢认真的盯着他瞧,“是有点肿胀。”
“哇!我的妈呀!”段绝垣不由得拍着额头呼叫:“肿胀?那岂不是比黑眼圈还糟!”
段飞鸢瞧他惊讶的模样,忍不住偷偷窃笑。虽然她知道段绝垣平时很注重外表,但没想到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去拿冰块敷眼睛。”
“对,我要去一冰块敷眼睛。”说完,他随即如一阵旋风般冲出段飞鸢的房间。
段飞鸢忍不住逸出如银铃般的笑声。
段绝垣在房门外听到段飞鸢的笑声,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她居然胆敢幸灾乐祸地笑他,但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露出一抹愉悦的微笑,因为段飞鸢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段飞鸢心里一直惦记着段绝垣拆了她工作室一事,经过段绝垣一夜的呵护和暖身子,她已经能轻松地下床。她略微梳洗一番,就急急地来到属于她的工作室,工作室的门是敞开的,她站在工作室前一脸怔愣、错愕地环顾着满目疮痍。
她双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凌乱,“毁得真彻底!”她的心痛已经无可形容。
这是她私人的小天地,里面有着她每一个梦想,如今就因为她无来由的一场病,刹那间全毁了!
佳美正巧走下楼,瞥见工作室前的娇小身影,不由得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等她看清楚是段飞鸢没错时,她悄然来到她的身后,安抚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是绝垣,他……”
“我知道。”她的声音哽咽却欲哭无泪,双肩无力地垮下来。
“绝垣只是不想看你为了别人病倒。你也知道绝垣的火爆脾气。很抱歉,妈咪无力保住你的工作室。”佳美愧疚地加重搭在段飞鸢肩上的手的力道,声音中充满着无力感。
“没……没关系。”段飞鸢气愤过度,双唇不住颤抖。
佳美哪听不出来飞鸢的心痛。难过,绝垣这一次做得太过火了!“飞鸢,不要太难过好吗?不然妈咪心里会有深深的愧疚。”
“不,妈咪,我不难过。” 段飞鸢将一只手压在搭在肩上的手上,安慰着佳美。“
“你们站在那儿做什么?在凭吊已被我毁了的一切吗?”
一道充满讥讽的声音突地窜进她们的耳里。
段飞鸢压根儿不回头,只是低着头饮恨。
佳美惊讶于段绝垣幸灾乐祸的心情,她回头望着段绝垣,“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毁了飞鸢的心血?”
“心血?里面那一堆纸呀、竹材、浆糊等都是要她命的东西,你竟然还说那是她的心血?”段绝垣语气强硬,不屑地冷哼。
佳美不能置信地张大嘴看着段绝垣,“你怎能如此蔑视飞鸢的一切努力?再说这间工作室还是你为她准备的。”
“我只是贴心地为她辟一间属于她的工作室好让她打发时间,并没有让她妄想参加什么大赛,而且这一切还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一个什么鬼社团!”段绝垣忿忿地劈头斥骂。
段飞鸢紧咬着下唇,垂在身体两旁的双拳紧握,她还听到自己愤怒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在心底咒骂,一股怒气几乎要破胸而出,悲愤的泪水从面颊旁滑落。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能可恶地否定她所有的心血?
她不吭声地冲出客厅的大门。
佳美和段绝垣因段飞鸢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愕然不已。
段飞鸢忍着心痛冲出大厅往草坪上飞奔,她实在无法再忍受段绝垣跋扈、独断的张狂,虽然她曾经感激他对她似有若无的关怀和疼爱。
知道她喜欢风筝,便精心为她辟了间工作室,更为她辟了一片辽阔的草地,让她可以尽兴地放风筝;而今这一切的一切尽毁在曾经给她一个梦、一个喜悦的创造者手里。
她不停地跑着……
只是今天她是噙着泪水伤心地在草坪上奔逃,不似之前那般是带着无尽喜悦的心情在追逐着风筝。
她伤心地伏在草地上埋头嚎啕大哭,手不停地捶打着纤弱的小草。
“为什么?”她发泄满怀的怨愤。
为什么他大方地给她无限的欢笑,另一方面又狠心地给她无尽的伤心和泪水?
“我只不过是拆了间工作室,这也值得你哭得呼天抢地?”嗤哼的声音从顶端直劈而下。
登时段飞鸢觉得自己仿佛当场被人打了个巴掌,耳边轰然作响,趴在地上的段飞鸢抬起头,以着憎恨的眼神直视站在她的前方挡住阳光的段绝垣,随即一骨碌地跪坐起来,将脸埋在双膝之间,不理睬他无情的抨击。
段绝垣瞧着血色霎时尽失的娇颜,心忖:她昨天才挨过一场病。不想再跟她过不去,他弯下身子学着她坐在草地上,屈着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一派悠闲地以手肘抵在草地上半撑着斜躯的身子。
“大不了我再弄一间给你嘛,干吗一大早就哭哭啼啼地触人霉头!”他扯下一根草放进嘴中斜咬着。
段飞鸢不领情地斜睨着他,“何必毁了又建?”
“唷,我都答应再弄一间工作室了,你竟然连一个谢字都没有,好像我欠你似的。”段绝垣微扬嘴角讥讽。
“本来就是你欠我的。” 她真的一点都不领情,强悍地扫了他一眼。
“我欠你的?说话前先想清楚再说。还有,虽然答应再给你一间工作室,但并不表示我允准你帮别人做风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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