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婚礼》第44章


但她没有机会告诉他。不知何故,看到华特打她令埃勒怒不可遏。艾勒把华特转过去面对他,反手打了他一巴掌,然后把匕首桶进他的肚子里。她猜的果然没错。埃勒杀死一个贵族时英俊的脸上毫无表情。
他的两个同伙可没有那么无动于衷,事实上正好相反。他们两个都跳了起来,一个不敢置信,另一个惊骇欲绝。
“你疯了吗?”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没有。”埃勒满不在乎地说,弯腰在死人的衣服上擦干净他的匕首,然后把它插回靴子里。
“你刚刚杀了雇用我们的人,。”
“而且是一位男爵!”
“现在谁要付钱给我们?”
“对,你至少可以等到他付完钱再杀他。”
“一位男爵?”玲玲说。“埃勒,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他望向玲玲,然后轻声低笑。“谁会知道这个傲慢的混蛋出了什么事?你认为这里有谁会说出去?”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敏丽的手心开始冒冷汗。那意味着老夫妇必死无疑,那意味着她必死无疑。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的朋友一定会守口如瓶。他们八成跟敏丽一样怕他。
“但我们的酬劳怎么办?”其中一人再度发牢骚。“我们做这工作一个多月了,结果是白忙一场吗?”
埃勒厌恶地哼了一声。“你嘀咕够了没有,克瑞?我会付钱给你们。事实上,这里不再需要你们,你们给我回伦敦去。带玲玲一起走,顺便把尸体带到路上丢弃。”
那番话好像使那两人吃了定心丸。玲玲已经往门口走了。其中一人抓住华特的脚踝把他拖了出去。
另一人凝视敏丽片刻后问埃勒:“可不可以让我咬她一口,报复她使我受伤?”
“不行,在我使她流血前我不要她身上有血。你走吧!我会把剩下的事做完,到伦敦跟你们会合。放心,她会付出代价的。”
他的话似乎颇令那人满意,不久后茅屋的门再度关上,埃勒转身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敏丽身上。老人蜷缩在他妻子身旁,把脸埋在她的身上,不停地颤抖着,认定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但埃勒显然认为他无足轻重,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敏丽。
敏丽感到浑身冰凉,无法呼吸。如果她自认能够对他说之以理就好了。但对一个丧尽天良、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的人,你要怎么跟他讲道理?
冗长的沉默令人紧张。埃勒继续站在门边凝视她。敏丽知道他一动,她就会尖叫。如果他再不赶快动,她也会尖叫。她紧张得要命,无论如何都会尖叫……
“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他终于准备动手几乎令她感到如释重负。几乎。
“你就这么以杀人为乐?”敏丽问。
“杀人?”他看来有点讶异。“不,我有许多机会可以杀你,但我却让你活着。”
“为什么?”
“还会为什么?因为我想要先尝尝你的滋味,这是你至今仍然活着的唯一原因。”
她快要吐了。那个“先”字表示他仍然要杀她,先奸后杀。但他杀她的理由刚刚被拖出茅屋,死了。他难道没有想到吗?
“我原本要亲手杀了那个傲慢的混蛋,我很高兴你杀了他,所以我不会把他的死告诉任何人。那么我为什么还是非死不可?”
“这我得好好想一想。我向来以有始有终自豪,而我是受雇来杀你的。当然啦,罗华特现在没办法付钱给我……对,我得好好想一想。但等一下有得是时间可以想。我想要占有你想了太久。我有预感一次可能不够。”
她宁愿他直接杀了她。他长得或许很英俊,但她无法忍受让沃夫以外的男人碰她,尤其是这个冷血杀手。
他朝她迈出一步。她没有叫。她想要使他继续讲话,不是为了拖延不可避免的事,而是为了找出可能使他改变心意的关键。她无法想象那会是什么;一个字,一句话,她不知道。但她必须试一试。
“你的手下说我使他受伤,怎么会?”
他揉揉肩膀,露出微笑。面带笑容的他令人难以把他和杀手联想在一起。
“你用箭射伤了我们所有的人。你怎么会不记得?”
“哦,那个。”
他轻声低笑。“你的箭法不是太好就是太烂。我倾向于相信是前者,所以你为什么只想伤人,而非杀人?你那样做很愚蠢。”
“我以为你们可能是雪佛堡的巡逻兵。”
“啊,那么我必须感到庆幸,因为我们没有料到你会攻击,所以毫无心理准备。受点伤也是应该。”
“你想要报复我射伤了你们吗?”
“不,伤口会痊愈,尸体却不会。我很感激你的愚蠢。”
那会是她要找的关键吗?“感激我就报答我。放我走。”
他的轻声低笑扼杀了那一丝希望。“我已经报答过了。你还活着,不是吗?”
她满怀怨恨地说:“我倒希望我死了。你杀了我的丈夫!我没有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你赶快动手吧!”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指轻抚过她冰冷的脸颊。他露出微笑,丝毫不受她激动言词的影响。
“我想要感觉到的是温暖的肌肤。为我脱掉你的衣服。”
她拍掉他的手。“你休想得到我的合作。”
他耸耸肩,再度抽出匕首。“也罢。只要能占有你,什么方式并不重要。”
她应该趁还有机会时退后。现在他靠得太近,动作太快。眨眼间匕首的尖端已经抵住她的喉咙,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叫喊。她企图靠向刀刃,但匕首不是要伤害她,而是要割开她的衣服。
利刃十分轻易地就划开了布料。裂帛声在她听来有如丧钟。她几乎没有听到紧接而来的刮擦声。
他听到了。他放开她,凝视着门。接着她清楚地听到刮擦木头的声音,像是动物在用爪子扒门……
门被猛力撞开,门板撞到墙上时震撼了整间茅屋。狼比站在门口的人先一步跳进来。牠闻到屋里的恐惧,本能反应地直逼恐惧的来源。牠露出尖牙嚎叫着,摆好姿势准备扑上去。
“叫牠退下,敏丽。”沃夫在门口喊道。“我要亲手杀了他。”
“狺狺!”
狼走向她,但半是哀叫半是咆哮。他的杀戮本能已被激起,很难立刻放弃。沃夫的杀戮本能也被激起,而且不打算放弃。
他没有穿盔甲。他只带了剑和狺狺来追踪她。他甚至没有停下来包扎头部的伤口。沿着脖子流到衣襟的鲜血有些凝固了,有些还没有。但是天啊,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高兴见到任何人。他没有死?br /> “@湛删筒桓咝肆耍孕诺乃坪踔话盐址虻某鱿质游⌒〉牟槐恪K壬涑鍪种械呢笆祝晃址蛏炼憧辈⒚挥辛髀冻鼍戎K幼虐纬鏊慕!N址虻慕R丫赵谑掷锪恕?br /> “我们又见面了,爵爷。”埃勒的语气像是在酒馆与朋友聊天。
“对,不过是最后一次。”
埃勒轻声低笑。“正有同感。但我习惯在密闭的房间里搏斗,你习惯在开阔的战场上作战,所以这次我比较占便宜。”
“尽管占吧!”沃夫回答。“但我可以保证,你能占到的便宜只有我到达你面前所需要的时间。”
话声一落,沃夫就往前冲,埃勒根本没有便宜可占,因为他们的剑几秒钟后就碰撞在一起。铿锵声令沃夫皱眉。敏丽由此看出他的头可能痛得厉害,那是埃勒唯一能占到
的便宜。
除此之外,他们的身材和力气都差不多,所以敏丽认为这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打斗。但她忘了沃夫的剑法有多高超。他正在发挥它。她知道埃勒也明白了那一点。
他毕竟也会恐惧,像她感觉到的恐惧,像沃夫在树林里醒来发现她不见了时的恐惧。埃勒现在显然感觉到了,当他的每一击都落空时,当他身上有五、六个地方开始流血时,当他自己的血使他握不住剑时。最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一个不留神时看到剑逼向他,知道它这次不会停……
茅屋离村子并不是很远,但周围的灌木十分茂密,所以还算适合埃勒来去不被发现的目的。沃夫把老妇人抱到村子交给她的女儿照顾。但回城堡花了比较长的时间,因为沃夫的头痛得没办法骑马,所以他们用步行的,手牵着手,不时停下来拥抱──至少敏丽是如此。
对于他和她自己都活着,她仍然感到难以置信,所以非与他分享生命的喜悦不可,一而再,再而三。但他似乎不介意。
一回到城堡,她立刻派人叫乔安妮带针线来,派人去拿水和绷带,派一个魁梧的卫兵守在楼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