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气冤家妙情缘》第4章


“如果你是绅士的话,应该不会眼见着一个女子落难而袖手旁观吧?”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为他影响自己的心情,不值得,不值得……容易在心里第一百次告戒自己。
“很抱歉,我一向不认为我是绅士,所以袖手旁观也不足为过。”不知道为什么,孔孟就是喜欢看她生气失控的样子。假装低头思索了一下,他叹息道: “这样吧,容小姐,麻烦你暂时委屈待在这里一下,我现在就回去找位绅士来搭救你。”
容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消失,不敢置信人世间真的有这样恶劣的男人。他居然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里,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反而说要去找一位“绅士”来救她。老天爷,她到底陷入了什么样的困境?为什么她遇到的人都像是疯子?
“怎么样?想好了吗?还想不想让绅士来救你啊?”孔孟那一张欠扁的脸又出现在坑边,悠闲地问她。
任何人都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容易在心头念了十遍,才仰头冲孔孟微笑,“呵呵——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要绅士来救啊。现在我孤立无援,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啦。好嘛,好嘛,快点把我弄上去嘛,人家真的跌得好痛哦。”说完还不忘向孔孟抛了个媚眼。
孔孟因为那种眼神而打了个冷颤,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掉在了地上。这女人,转向倒真快,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瞧瞧,看她现在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再加上无比柔弱的声音,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给吹倒。
“哎呀,讨厌,你怎么这样看人家。别看了,拜托嘛,我觉得好难过。”容易双手合十,噘起小嘴娇嗲地向孔孟撒娇。
“我拉你上来,你不会整我?”孔孟怀疑地看她。
“怎么会?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我感激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整你?”最多杀了你而已。你应该觉得荣幸,你是这世界上除了葛应云外我惟一想砍的人。弯起嘴角,容易笑得更甜。
“好吧。”趴在坑边,孔孟伸出自己的臂膀,环住容易的腰,将她轻轻提上来。不可否认,她的腰很细,盈盈不堪一握,仿佛一折就会断似的;还有她的胸,算不上丰满,可是贴住他胸膛的时候,却有很柔软的感觉。还有她的手,很白,很修长,缠住他脖子的时候,感觉——很爽。
“还好吧?”将容易拉出坑,见她的小脸脏兮兮的,身上纯白的休闲服也快变成黑色。几缕发丝从她的额头滑落,垂在她的腮边。再加上她此时委屈的模样,真的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好,当然好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好呢。”容易笑得好不开心,笑容绚烂得让孔孟有不好的预感。有感于她接下来的动作,孔孟出声制止:“你别——”
——休想!受死吧,死男人!
“啊!”好受伤,容易捂着自己的小腿,痛得掉下良泪。他是什么人啊,肉居然这么硬。根本不用挽起裤脚看,她也可以预料自己的玉腿是乌紫一片了。
“你很痛?”仍然是很客气的声音。
“当然不痛!”不顾眼里仍然有泪水,容易龇牙咧嘴地挤出笑容,“你不知道我现在是爽呆了!”哦,好痛啊。
“既然这么舒服,要不要再来一下,免费哦。”一根手指在她的面前晃着,显示主人多么地大公无私。
还来,让她死了算了。“哎呀,不必麻烦了,怎么好意思呢?”
“不麻烦,真的不麻烦,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拉起容易的另一只脚,就要向自己的胸膛砸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拉回自己的腿,容易干笑着,“真的不用麻烦了,如果真的有这个必要,我会告诉阁下你的。”好险哦,不然自己的这一条腿也要报废了。
“哦,也行。”孔孟看她死命护着腿的动作,也不勉强她,站直了身子,很有礼貌地向她告辞:“那么,我就先走了。”
呀?什么?走了,在她现在连腿也直不起来的时候?“喂,可不可以把我一起带回去啊?”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容易扯着他的衣角好小心地问。
“带你回去?你确定不会乘机在我的胸膛上挖一个洞?”孔孟斜睨她手的动作,似笑非笑地问。
哦,这男人,摆明了还在记恨她偷袭他的事。她先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家伙平凡来着,真是瞎眼了,枉她还自认为阅人无数。哦,是了,他不笑的时候确实很平凡,可是他现在的表情,确实让她感觉很不对劲。
“呵呵——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容易掩嘴轻轻笑,决定装傻到底。
“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孔孟微微移动脚步,“看来我是真的要走了。”
“不要!”顾不得其他,一把抱住他的腰。开玩笑,现在如果被他丢下,依照这个臭男人的脾气,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她这个大美女在这里落难的。搞不好,她容易在这里枯坐成老太婆也没人理她。想起来就可怕,还是要将救命稻草抓紧再说。
“不要?为什么?”孔孟低头望进容易水汪汪的杏眼,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在荡漾。他有些情不自禁地伸指擦去她脸上的泥。
“像我这样美人儿如果一个人坐在这里,你难道不觉得很容易引起不良分子的偷窥的?”容易寻思着理由,没空注意孔孟的小动作。
“是吗?但是我相信就算是有,你也可以应付。”孔孟若有所指地回答。
“别这样了啦,好歹咱俩也是朋友嘛。”容易不遗余力地攀亲带故。
“朋友?我们好像没这交情。”摸上自己的熊猫眼,孔孟想到她昨天对付他的情形。
“哎呀,别这样了。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嘛。”见他的动作,容易急忙开口。
“哦,原来是这样的意思啊——咦?你爬到我背上干什么?”见自己的胸前交缠着一双小手,背后的重量增加,才意识到那个小女人已经不知不觉地粘在了他的背上。
“当然是让你带我回去了,还能干嘛?”想要爬上来可真的不容易啊,不过,他的背很宽,趴起来真的很舒服呢。
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算了,今天也整得她够惨了,他可不想落得个虐待女人的罪名。拾起她的腿,再往肩上托了托,大踏步地往回走去。
“喂喂喂——”过了半晌,感觉背上的容易在戳自己的肩膀,“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肌肉练得那么硬,打铁啊?害得我的腿好病。”
“忘记了告诉你,我是柔道五段,今后请不要再轻易对我动手,否则受伤的是你自己。”不想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只是轻描淡写地声明了利害关系。
我的妈妈咪呐,她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了?沉默了一阵,容易再度小小声地开口:“那——你究竟是干什么的?黑社会吗?”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黑社会吗?好联想。孔孟的眼睛有一丝亮光闪过,可惜容易没有看见——
等了好久,没有他的回答。就在容易几乎已经放弃的时候,孔孟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差不多……”
他说:差不多。
那是什么意思?
再一次叹了一口气,容易无可奈何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就知道老天爷不会这么好心地让她安安稳稳地放个好假!她早就该有这个意识了,怎还会开心地真的以为自己有这个好命过完这一个月?在葛应云的压榨下,那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嘛。看看,假期才开始,她已经背时到什么地步了?不说其他的,单就看她原本美丽无瑕的小腿上的黑色淤痕,就可以知道她两天来是多么地可怜。这一切,都要拜那个叫孔孟的男人所赐。
哎,有点幽怨,她只是想好好放个假,能够轻松自在地散步,吃饭,和其他人聊天,偶尔和英俊的男士约会一番,顺便欣赏在城市难得一见的皓皓月光。没错啦,她现在是可以通过窗户看见外面的月亮,但是,那完全是两码事嘛。有谁可以在自己伤痕累累,心情异常低落的情况欣赏月光,又不是白痴。
“吱吱——”熟悉的叫声蓦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抬头,毫不意外地看见那只叫宝宝的贼猴子蹲在她的阳台上,一副兴奋不已的模样。
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认命了一般,容易朝它招招手,白色的小猴就开心地跳了进来,跃上她的床,那条碍眼的猴尾巴就毫无顾及地在她的眼前摇啊摇啊,丝毫也不在乎是谁的地盘。
“喂——警告你,别把你的脏爪子搭上来。”眼尖地盯着那一双蠢蠢欲动的猴爪子,容易瞪大了眼睛,低声威胁着,让它进来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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