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小姐的滋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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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大楼维修的发票开了,但还得要找个人签经手才行啊。总不能书记签经手镇长签“同意报销”吧。一张两张发票还无所谓,总不能一大把发票都是这样吧。何况维修政府大楼这种东西还是子虚乌有的事,到头来告书记镇长同流合污,真的还有冤无处申。但是买税这种事又还不能让多数人晓得,说出去,老板也就是纳税人是要吃亏,但政府领导也下不得台阶。丁四喜便把毛天下喊来,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当然,这时候丁四喜不可能象给屠然啸那样说得那么细,只粗略说了一下得了一万八千元的税收,开支了一万二千元,要开一万二千元的发票来冲帐。要毛天下在发票上签个“经手人”。看毛天下有些犹豫,丁四喜接着说,我们今后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今后凡涉及到买税的发票,都由我们三个人签字,一个签“同意开支”,一个签“属实”,一个签“经手人”,这个就是买税所开支的。看他俩不再说什么,丁四喜在发票上签了“属实”二字后就将发票交给屠然啸,屠然啸看了一下后,写上“同意开支”便交给毛天下,毛天下看了看,写上“经集体研究,用于政府大楼维修,经手人毛天下。”然后又将发票交给丁四喜,丁四喜觉得前面那句“经集体研究”有些不妥,万一问起别的领导,回答不知道怎么办?想一下,觉得也不伤大雅,就放到抽屉里去了。
屠然啸的脸一直阴着,丁四喜知道他不高兴,还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讲了一个笑话:听说,以前省里有一个领导,告诉他的下属,如果他在报告上横着签字就算数,如果是竖着签字的那就是不算数的,不管签的内容如何都是不算数的。一天,这位领导喝了酒以后,签了一个斜的,结果他的下属就猜想,肯定是有一半算数有一半不算数。屠然啸闷笑了一下,算是回答。只有毛天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有些夸张。丁四喜明白,这个笑话其实没有什么好笑的,之所以毛天下这样夸张的笑,无外乎是今天喊他来签字,算着我们对他的信任,他自己觉得已经进入到镇里的核心层罢了。
丁四喜送走屠然啸和毛天下之后,就在房门口喊财会造表,发工资!财会说,帐上没钱,丁四喜大声地说:“我才从外面搞得两万块钱来,怎么没钱发工资!”丁四喜说这话时,政府一大帮子人正在院子里打篮球,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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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四喜吃过午饭,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台正放《以案说法》,讲的是两名实力相当的县处级领导为竞争一个位子,其中一人雇杀手把另一人杀了,雇请杀手的那位领导也被以杀人共犯论处。丁四喜心中便很为这两人叫冤,觉得他们的上级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为何要拿一个位子让两人去争呢?国家这么大,随便安排个把小小七品官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的事?可这些蠢上级就要让你去对抗,让你两败俱伤,让你头破血流,然后找出你的种种不是,再然后你就具备了不能提拔重用的理由。
中国的事情就是这样,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偏偏要管……丁四喜显得十分无奈:虽然说我是一个一把手,说什么一把手就意味着一手遮天,单位有多大,一把手的手就有多大,权力就有多大。一把手的职务尽管有高有低,管辖的地盘有大有小,但能遮天的光荣感、幸福感和满足感是共同的。要不,很久以来,为什么许多当官的都宁做鸡头、不当凤尾呢……可我这一个镇的一把手又有多大的作用呢?钱是镇长管着,书记要用一分一厘还得要镇长同意才行。虽说书记是管人的,但实际人事权也没有,市里要安排一个干部到你乡里来,你敢讲半个不字!要提拔谁,决定权还是在市里。我这书记有什么作用呢?还说什么乡镇领导,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爹妈不怕,妻儿更不在话下,说我“腐败”,可我大错没犯;说我“清苦”,可我玩乐不断。真他妈的放狗屁!
有一篇文章叫《乡长的“敌人”》,其中有这样一段文字,说是某地乡长说:“敌人是狡猾的,我们不能被表面现象迷惑,同志们一定要眼疾手快而且一定要立场坚定……缴税是公民应尽的义务,他肯定说他没钱,没钱不要紧,他不是有猪吗?不给,就牵猪,扛粮食,抬床板,办法总会有的……”
这位乡长敢这样说话吗?乡长可是要经人民代表选举的。近年来,由于社会转型期固有的冲突,特别是在经历了连续多年的农民收入下降之后,农村的各种矛盾呈增长之势,直接危及社会稳定。为平民愤,一切都直接迁怒乡镇政府。于是,各种媒体纷纷登场炒作乡镇干部:工作方法简单啦、作风飘浮啦、走读啦,等等,连电视小品也丑化乡镇干部。
广大乡镇干部长年累月奋战在农村第一线,他们没有节假日地埋头苦干,可是连工资都不能按时足额领取。机构改革后,领导职数都受到了限制,提拔一个乡长助理什么的都不行,在机关就可无止境地在名字后边加上括号,括上正科或副科。试想,一个本科毕业生若是分配到中直、省直机关奋斗一生,起码也能混个处级干部,若是到了科研院所,也许会是高职称,而到了乡镇呢?大家都可以猜得到。
就说现在媒体炒得最火的“乡镇干部走读”这个问题吧。不错,近几年来随着物质条件的改善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不少乡镇干部在市里购买了商品楼,可是有的人就是看不惯,认为乡镇干部就得住乡下,进城来住就恶化了党群干群关系,疏远了群众。我国《宪法》都有明确的规定:公民有休息的权利。这些乡镇干部八小时之外自费回家就不行吗?那么,试问在机关工作的又都住在办公室吗?乡镇政府是他们办公的地方,更何况他们有严格的值班制度,只要不人去楼空不影响工作就行了,毕竟乡镇干部也是人啊!有的乡镇干部工作一辈子也调不进城,平常又不准回家住,如果哪位寿命短熬不到退休年龄,积攒一辈子的钱购买的房子不就成了摆设。
“上面千条线,下面一眼穿”指的就是乡镇干部的工作繁杂。就说收农业税吧,本该由税务、财政部门负责征收的,可是非得要乡镇干部亲自出马。在农民的眼里,农民的负担就是乡镇干部一手造成的。于是,农民就直接迁怒于乡镇干部。还有计划生育、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等都是一票否决的大事,乡镇是不敢大意的。于是,乡镇干部就参与派出所抓犯罪嫌疑人,可是乡镇干部又没有自卫的武器,万一被搞一刀子或日后遭报复咋办?
还有,乡镇干部还得应付上级的一切检查,什么目标管理啊、重点报刊的发行啦,等等,一项也不能怠慢,要是略有疏忽上级就会追查下来,谁也得罪不起啊!
屠然啸伸着懒腰走进丁四喜的房间。
丁四喜躺在沙发上说:“不休息啊!”
“睡不着啊!”屠然啸活动活动手臂,说:“等一下市里来人,还有些数据没有搞清楚,得赶快整理出来……”
“噢,是吗?”丁四喜从沙发上坐起来:“那你去忙吧,忙吧!”说完走到书桌旁拿一本杂志过来翻。丁四喜根本没有心思看杂志,想打个电话给市委办赵主任问个虚实。市委常委、市委办赵主任与自己是老朋友了,那时候赵主任还在是市委办副主任的时候,经常跑到丁四喜那里来取经——文章怎样才能发表。丁四喜总是毫不保留地将内幕透露给他,两人私交较好。虽然后来赵主任扶正后与丁四喜来往较少了,但去年的市委换届时,赵主任又主动找到是党代表的丁四喜要他多关照,他俩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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