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小心失身》第9章


“哎哟!你给我抹什么,好冰。”凉凉的,有黏性,不会太难受。
“芦苇。”表舅家后院种了一片。
“……芦苇。”长在水边,原野间,开着小白花的?“呃!是芦荟吧!消肿散热。”
他肩一耸。“管他芦苇还是芦荟,绝对比某个笨蛋聪明,不会自找罪受的把自己当成仙人掌。”
沙漠地带耐高温的植物,五、六十度高热下仍能生存。
“别念得太顺口,我也是有脾气的人。”老虎不发威被当成病猫了。
方芊伦很想手擦腰,端起大姐头的架式,大声数落他的态度不恭。
但是发红的手臂在人家的掌控之中,他还细心地涂沫退红的芦荟,她一下没法发挥慑人的威风,一弱,软了声调。
“把自己搞得半死不算笨吗?”工作真比身体重要不成。韩翔叡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工作狂一类。
她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哪知道你们一谈起公事就不眠不休,连上个厕所也没有,害我想偷懒一下都不行,老盯着舒晨姐那扇不开的窗户。”
她也会累,想偷偷休息一会,可是楼上毫无动静,她担心自己一闪眼,盯紧的目标会从眼前消失,让她错失良机。
“我住的房间有独立的盥洗室。”亏她还是红线村长大的人,居然不晓得村长家的格局。
“啊!”她眼神瞬间呆滞,嘴巴大张。
失算呀!为什么她没先调查村长伯的房子,小时候她进进出出不知几回,追着舒晨姐念故事书给她听,还常来借看小说。
方芊伦沮丧的垮下双肩,欲哭无泪。打从她从事狗仔行业后,这是她犯过最大的失误,连她都无法原谅自己的白痴行径。
“死韩翔叡,你太没义气了,自个在房里吹冷气,当大爷,竟然无视我在外头风吹日晒,你的血比墨水还黑。”她绝对是迁怒,把白受的罪全发泄在他身上。
他哼了一声,当她的无理取闹是狗在吠。“最好把舌头磨利点,明天这时候有得你哀嚎。”
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韩翔叡的指腹在她平滑的面颊停顿了一会,心中有恼也有怒,他气她不爱惜自己,为了一篇可有可无的八卦报导,还差点毁去一身细致肌肤。
但是他更恼火,她近在咫尺,自己却毫无所觉,心不在焉的四下神游,任由她坚持所执,傻劲十足的守株待兔。
“噢!你不要唱衰我,我还要追到HenryHan的第一手报导。”她发出呻吟声,不甘心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知道是太无防人之心,或是习惯使然,不把小学同学当男人看,方芊伦自然而然的将头往韩翔叡肩上放,十分享受的合上眼,嘴角还带了抹倦极的舒笑。
至少在第三人眼中,他们就你一对蜷颈依偎的小情侣,男的目光炽热,如狼似虎,女的安适婉约,闲逸安然,形成水与火强烈的对比。
“请问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把我的客厅当恋爱温床了吗?”
温厚嗓音一扬起,两个二十五岁的成年男女像做错事的小孩,慌张忙知的同手同脚站起身,头低低的,仿佛当年急着认错的模样。
“哎呀!你们怎么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完全没变,看得我都想笑,十几年没见,感情还是好得叫人羡慕。”真是怀念呀!岁月催人老。
“村长太太……”
“表舅妈!”
第4章(2)
思念总在分手后。
而痛苦呢!总在晒过后的隔日。
以为只是轻微的红肿脱水而已,补充点水分就没事了,比牛还健康的方芊伦没生过比感冒更重的病,所以也不以为意。
谁知即便事后补救的擦了防晒伤的芦荟,她的皮肤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伤害,可是却有种令人难受的灼热感,皮肉稍一拉扯就痛得要命,绷紧得好似她只要多出一分气力,表皮会整个拉开。
“外婆,我要喝水。”她现在不能动,一动就快要碎掉了。
“茶壶在你左手边,自己倒。”这会儿她忙得很,没空理会要人伺候的大小姐。
“可是人家全身都在痛,你帮我一次嘛!”她哇哇惨叫,四肢僵成木头。
“免谈。”撒娇没有用,没受点教训不会学乖。
“外婆……”呜……她失宠了。
唔!不对,她从来就不是最受宠的外孙女,偏心的外婆最疼大舅家的强强,重男轻女,老说孙子是宝,要传宗接代,女孩子生来是草,早晚会捧人家的饭碗,不必养太好。
“我要到庙里收惊了,桌上的饭菜记得收一收,要是长了蚊子生了虫,我再让你皮痛三天三夜。”
“……”她一定是抱来的小孩,所以外婆不喜欢她,对她特别坏。
方芊伦自怨自哀的把头埋在龙猫玩偶底下,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没人关心她好不好,只想把她当废弃物丢弃。
真是哀怨呀!平时嘘寒问暖的乡亲哪去了,也不晓得她在受苦……咦!是谁的手在碰她,很轻、很柔,像怕摔碎她。
“我就知道你不忍心,好歹我是你一手带大的,哪舍得我吃苦受罪,外婆……啊!怎么是你?”糗了,她要脸红了。
“很抱歉,我长得不像你外婆,我叫大野狼。”韩翔叡冷着脸说道,语气平静得如同深山湖泊。
“呵!呵!好冷的笑话,过时了。”完全没胡笑点,差强人意。
“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的你,我不用躺在床上当布景。”他故意扭扭脖子,扳扳手关节,做出活动自如的惬意。
方芊伦咬咬牙怒视。“你是来寻我开心的是不是?想看我有多惨。”
“没错,可惜你还不够惨。”在她尚未发出怒吼声前,他慢条斯理的取出一条德制软膏。“下次想要植皮先通知一声,我帮你出一半费用。”
“你……”可恶,他干么说着没有温度的语气替她上药,那她该生气还是笑着说谢谢。“韩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是。”
“咦?”她睁大眼。
“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他耳根微红,眼神带着些许别扭。
“那你想要什么?”奇怪,她的心口为何卜通卜通的直跳,好像他眼中有着什么令人心跳加速的炙光。
“当你的男朋友。”一说出口,他的神情更显冷静,似乎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可若仔细一瞧,他的额侧在冒汗,掌心时松时紧的猛做捉握动作,紧张得舌头差点打结。
“嗄!”她当场一怔,脑中一片空白。
许久许久之后,她才慢慢回过神,大刺刺个性的她居然飞红了双腮。
“你……韩叡,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今天不是四月一号愚人节。”她想,她也要去收惊了。
“我喜欢你,从以前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人。”他对她的喜欢是一点一滴累积而成,在她挺身而出替他赶走半人高的大狗那一刻。
年幼的他只觉得她很厉害,不知不觉产生崇拜,而后情生意动,在心中埋下一颗名为情豆的种子,蛰伏了十四年才萌芽生根。
他不知道喜欢是不是等同于爱,但在此时她的一颦一笑深深打动他的心,即使她不温柔,性格乖张,有隐性暴力倾向,可他仍不想错过她。
“可是……呃!我刚和学长分手,心情还未平复,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不是很好的对象……”她怕以后会伤了他的心。
珍惜两人多年的情谊,她想委婉的拒绝,让彼此保持最单纯的往来。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向反应迟钝的韩翔叡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忽地开窍,黑发如墨的低垂,以唇封住她未竟之语。
她当然吓到了,但却有一丝说不上来的甜意在胸腔打转。
等一下,她这是不是叫水性杨花,才刚结束一段感情又立即恋上别的男人的好滋味,她变心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不用考虑了,我是你不能放心的人吗?”他聪明的用以往的交情套住她。
如她所言,有关系套关系,没关系,套交情,总要先把手脚绑紧,免得从眼前溜掉。
而他把它当是数学公式牢记了,用在她身上。
“这……”她迟疑了,心口一动。
方芊伦想起的是对她唯命是从的叡叡,小时候的他又乖又听话,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从不问对错,让人小有虚荣心。
小女生的心态不外乎是被重视、被当宝珍惜,谁对她好,谁便是她的好朋友,白马王子算什么东西,她以后要当的是女王,群臣呼应。
“也许你需要更多的说服……”
“等……等等,谁教你用下流招式?”她连忙伸手一推,挡住下压的宽胸。
哪有人三、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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