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好难为》第10章


倪兆有些错愕。实在很难相信她说是误会的话,毕竟昨晚她的表现太令人惊愕了,若没受到任何刺激,又怎么可能如此失态?
相信她与明经生之间一定有问题,只是不解为何她要否认?
“我想我真的是误会了。”他眯着眼打量她无措的举止以及心虚的表情,这样的她,他不忍逼迫。
他没再进一步逼问,让她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昨晚收留我,我要回去了。”
下了床,难为情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真不敢相信,自己昨天穿着这样就出门了?!
昨天出门时是晚上,还没那么醒目,现在大白天的,自己又已经“清醒”了,再穿这样出现在大街上,她还真做不出来。
“穿上我的运动服吧,虽然大了一点,但不会这么奇怪。”看出她的窘困,倪兆解围的送上一套干净的运动服。
杨水墨接过衣服,对于他的体贴,感激的一笑。“谢谢。”
“别客气……别跟我客气。”他温柔的说着。
“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你去哪了?”
开门的同时,一个焦急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听到这低沉的嗓音,杨水墨无声的叹息。
没有应声,转头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明经生挡住了她的去路。“我……很担心你。”他绷着声音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男性的运动眼。
这是谁的?!
“不用担心,我不是回来了吗?”她故意显得淡漠。
他蹙眉,“昨天——”
“你不需要对我解释昨天的事。”她撇过头去,不想再提昨晚的一切。
“唉,我知道了,你回来了就好。”他无奈的让开身子。
“嗯。”僵硬着背膀,她经过他住房间走去。
“水墨,你就不能相信我吗?”他突然有点生气的问。
她停下脚步,人也跟着愤愤了起来。“你可以停止了吗?再这样下去,你只会让我唾弃你,把你当成一个卑鄙的小人!”
“水墨!”
“你想同时拥有两个女人吗?你不觉得自己卑鄙吗?”她转身面对他,一脸的愤慨。“我相信的是一个会对我忠实的丈夫,而不是满口谎言、虚情假意,抱着我时还对着另一个女人割舍不下的男人!”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背叛过我们的婚姻,我眼里始终只有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看出来的只有你的虚情以及你的自私自利!”她愤怒的大吼。
他沉默了,定定的凝望着她,良久才出声问:“……我留不住你了吗?”
“你留住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继续帮助你扮演完美丈夫的角色,帮你留住所有的妇女选票,让你一举——”
“可以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你坚持这么看我,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他终于怒吼。
她咬住嘴唇,倔强的瞪着他。
他呼吸不再平稳,愤而转头夺门离去。
“不是你留不住我,而是我留不住你……”
杨水墨望着关上的门,所有武装起的强悍,霎时都变得不堪一击。
她又戚然掉泪了,放眼望去,这由她一手布置的家此刻竟显得无比空旷,无比冰冷。
这曾经给过她幸福的地方,以为会一辈子守住的天堂,如今变得一触即会崩裂,脆弱得如海市蜃楼了。
“今年情人节你要送我什么?”
“每年我都只送你一件东西。”
“哪只送一件,你每年都送我三、四样东西,有花、有巧克力也有钻石,今年呢?”
“除了这丛一之外,我每年都会固定给你一样东西,不过要你自己去发掘。”
“什么东西啊?”
“我不会主动说,不过你有一天会发现的。”
“欸?”
“这就是你给我的情人节礼物?!偷情的证据!”
“你在说什么?这又是什么?一张纸?”
“翰铃为你堕胎了,这是医生开出的证明!”
“你怎么有这种东西?”
“别管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只要你回答我,这孩子是你的吗?”
“不是!”
“那是谁的?”
“我不知道。”
“你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们早就暗通款曲很久了!”
“胡说,我跟她没什么的!”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翰铃喜欢你?!”
“她只是父亲恩人的女儿,父亲慎重的要我代为照顾她,除此之外,什么事也没有。”
“我见到你们拥吻!”
“我解释过了,我喝醉了,以为吻的人是你。”
“我难以相信你的话!”
“水墨!”
“起来,你给我起来!”
“水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经生,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你在说什么?”
“你连出差住饭店都带着女人,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女人?!哪来的女人?”
“你还想辩解!”
“你别又扯上翰铃,她没来,我就是不想你误会,所以没让她跟来高雄。”
“你还说谎!”
“你到底在胡闹什么7”
“胡闹?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昨夜你与一个长发女人在一起。”
“谁打的电话?”
“不认识的人。”
“这样你也信,还专程由台北下高雄?”
我信,所以我想听你解释,还留在床头的这只用过的保险套是怎么回事?!
第五章
明经生内心沁凉无比的瞪着被搬空的房间。
她走了!
安静的房间回荡着他那紊乱的心跳声,显得特别的清楚。
青筋在眼旁跳动着,深邃立体的五官此刻看起来阴森恐怖。
她真的走了。
挥手扫落床头的枱灯,再转身,连化妆枱上的镜子都被他敲碎,他隐忍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
一阵发泄后,他喘息地揉着眉心,神色很是悲怆,抱着头倒进床铺里,不久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
她怎能走,怎能离开他,怎能!
他不能没有她,不能失去她,不能一日不见她,她不知道,她一定不知道,否则她怎么会这么对他?!
他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他?该怎么做?!
翻过身,双瞳火烫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深红,身体也正散发熊熊热气。他努力维持的假象还是破碎了……
阖上眼,感觉意识越来越浮,身体却越来越重,他跌进了一个深渊,水深火热的,他爬不起来,也睁不开眼,他的世界由灿白转灰,逐渐进入漆黑……
“不好意思,打了这个电话给你……我是想告诉你,经生生病了,正发着高烧……”
房子里怎么会有其他人?这是谁?谁的声音?又是在跟谁说话?
“真的很冒昧,我不知道你与经生发生什么事了,但是我看你把东西全都搬走了,我想你不会回来了,可是他正病着,没人照顾不行,我想暂时搬进这间房子……”
声音自房门外传进来,虽然声音故意被压低,但他还是听见了。
是翰铃,和她通话的对象是水墨!
“当然,他发着高烧,需要人照顾,我想他不会反对我搬进来的……没错,房子登记在他名下,他有权邀请任何人住进来,不过我想尊重你,所以还是打了这通电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住口,谁允许她住进来的,又是谁允许她打电话给水墨的?!
明经生倏然睁眼,完全清醒了。
“我真的很抱歉,这么做可能让你不舒服,但是我无法狠心放着生病的人不管……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也没有责怪你抛下生病的人不管……”
她凭什么对水墨说这些话?
“……待会我会熬粥给他喝,也会帮他刮刮胡子,顺便将脏衣服洗一洗,我想连地板也该拖了,你应该不会介意我使用厨房以及家里的电器用品吧?!如果你允许,我想连窗帘都换过,水蓝色太亮眼了,我喜欢沉一点的颜色——”正说着话的人瞬间住了口,下一刻已经惊恐而迅速的将还通着话的手机阖上。
“经生……”
他正阴沉的看着她。
翰铃像是现行把被逮一般,顿时感到吞咽困难,脸色发白。
“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水墨?”他的声音因高烧而沙哑,但也更显得深沉可怕。
“我……我只是通知她,你生病了。”她担忧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通知?这内容听起来像是在对她示威。”他危险的眯起眼来。
“我、我没有!”他都听见了吗?她心慌不已仍矢口否认。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怒不可遏的逼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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